第 60 章
,“你到底是谁!究竟有什么目的?”
很显然,他浮夸到极致的惊恐演技取悦了男人,“难道没人告诉过你,不要上陌生人的车吗?”
“还是说,你这么容易就忘记刚刚在公交车里发生的一切?”
宋时眠想问他,被掏鸟的滋味爽吗?但鉴于自家老攻刚刚才冒着大雨来接他,他打算短暂地配合一下对方。
“原来是你!你要干什么?”
靠!不会是找个小黑屋把他关起来这样那样吧?
宋时眠咽了咽口水,忽然觉得还有点刺激。
雨越来越大了,偶尔伴随着阵阵惊雷落下,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而在雨夜里行走的车仿佛是大海上孤独航行的一艘扁舟。
到了最后,连路灯也变得稀疏,最终车子停进了一栋別苑。
别苑里很安静,里面连灯都没有亮,只有庭院里立着几盏光线昏暗的路灯,头顶树木高大,枝叶在黑夜里影影绰绰的一片。
雨声落在枝叶上,哗啦啦地响成一片。
这回,宋时眠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不安。
“这是哪里?”
男人熄了火,开门下车,然后上了后座。
宋时眠看不见,不知道对方在干什么,只知道他身上的安全带被一只手解了下来,然后座椅往后倒,他被抱到了后座。
“等等……”他的手撑在男人肩膀上,有些紧张,“你要干什么?”
男人的指尖在他胸前蹭了下,在滂沱的大雨里,后座的气温逐渐攀升。
“当然是,收取乘车
的利息。”
他的眼神落在宋时眠半湿的衣服上。
庭院灯光昏暗,照在青年身上,朦朦胧胧的一片。
曲线很明显,腰肢也很柔软。
而这一切,是在无人的雨夜里,只有他能欣赏到的美景。
看够了,他才伸手把青年的T恤脱了下来,“衣服湿了,可别把宋先生淋感冒。”
他像拆礼物,一点点地剥开,然后拿起放在后座备用的衬衣,宛如包装礼物一样,又给他穿上。
衬衣对宋时眠来说很大,哪怕扣到最上面那颗扣子,可他依旧露了截精致的锁骨在外面。
随着他的呼吸,锁骨被凹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男人的眼神骤然加深,忽然扣住他的脑袋,把人往下带。
雨不停歇,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味道,与此同时还有万物被洗刷干净的清冷气息。
可狭窄的车里却被另一种味道所取代。
光影朦胧,黑色的裤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在昏暗灯光下折射出让人心惊的白,入手如暖玉,指尖扣着,稍一不注意,就留下印记。
只有衬衣还穿在他身上,扣子解开几颗,领口往下滑,半截肩膀要露不露。
可衣摆又很长,长到几乎到了腿部,质感很好的垂着,掩盖一切。
只有偶尔的声音混合在雨声里,听不太真切。
宋时眠的背几乎快顶着车顶。
他弓下腰,张嘴咬住他的肩膀,汗水和泪水一并滚落。
“外、外面……”
男人的手一只在他腰上,一只放在后颈,安抚地捏了捏。
“没有人。”
戴在头上的鸭舌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摘了下来,黑夜里,他的那双眼睛暗沉沉的,翻滚着无边的暗色。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忽地,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短暂的光亮劈开世界,照亮了宋时眠那双雾蒙蒙的眼睛。
他的呼吸加深,仰着头,肤色白腻,身上蒙着一层轻薄的汗,手撑着男人的肩膀坐在他身上,身体弯折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
从男人的角度看过去,漂亮得不可思议。
七月的一场暴雨来得迅猛又漫长,而别苑里的迈巴赫摇摇晃晃直到深夜。
不知道过了多久,急促的雨声拍打在芭蕉叶上,淅淅沥沥地淋了一地后,这场暴雨终于迎来了尾声。
在宋时眠合上眼皮之际,他感觉有人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
“这是车次的乘车费用,多谢款待。”
梦里,宋时眠狠狠地竖了个中指。!
“可是……”宋时眠踮了踮脚,几乎是把自己送到对方怀里,“你忍心看我一个人在这大雨里吗?”
淋了那么一会雨,他身上单薄的白色T恤已经被打湿,就这么紧紧贴在身上,隐隐透露出肉色,若隐若现地展现在男人眼底。
撑着伞的手越来越用力,手背上鼓动的青筋暗示着主人的内心远没有那么平静。
不忍心。
怎么会忍心呢?
光看着他孤零零地站在雨里,他心都要碎了。
雨下得更大了,最终这场对峙败在了宋时眠一个小声的喷嚏里。
他几乎是被男人单手搂着抱起来塞进了车里,明明他几乎都湿透了,可伞还是无条件往他那边倾斜,短短一节路,男人的肩膀湿了大半。
车里开了暖气,在瓢泼的大雨里隔绝出一个温暖的世界。
宋时眠缩在副驾驶上,搓了搓手臂,没忍住,又打了个喷嚏。
下一秒,干燥的毛巾落在
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