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跑到了他下面来。
两个都还是弟子,飞不到他这样高。
“师尊,这是怎么了!?”两人慌张问,“怎么起这样大的火!”
“待会儿再说!”钟隐月朝他俩喊,“此处危险,去别处避难去!”
“去别处……这怎能去别处!”温寒说,“师妹和白师弟都没回宫,眼下又这么大的火!师尊,弟子想去火中搜寻!”
苏玉萤没回来?
钟隐月猛地想起,苏玉萤是和白忍冬一起回来的!
那如果最开始那两道雷是为了觉醒白忍冬的天雷,那苏玉萤……
钟隐月暗道不好。
他伸出手,正要施法,突然间,一片火海的大地上出现条条水光。
这些水光化作几条细长的光线,有序地向四周散去,最后变作一个法阵。
“起。”
法阵之中,灵光骤起。
山火一瞬熄灭。
法阵还在发光。钟隐月低下头,那法阵中央有一身影。
她一袭白衣,一手握拂尘,另一手向前伸着,结出着一手印。
那是驱动这个法阵的手印。
她收回手,安静地站在一片焦土之中,如一轮皎洁月光。
钟隐月御剑落地。收起剑往前走了几步,他朝那人毕恭毕敬地拱手作揖:“多谢灵泽师姐相助。”
来人正是灵泽长老。
灵泽长老长相十分清冷。虽然漂亮,却瞧着凉薄无情,十分疏离。
灵泽长老点点头,一双长睫低了低,收起拂尘:“不必。师弟是符修,虽各灵根的法术都使得,可除雷术以外威力都无法太高。一般的山火还好,这等山火是灭不掉的。”
“我若不出手,只怕玉鸾山都要烧完了。同门互助,不足挂齿,师弟不必放在心上。”
温寒懵懵的:“这等山火……这山火有何不同吗?”
“天雷降世,自当不同。”钟隐月抬起身,低声训斥道,“少言。”
温寒赶忙低下头,不再吭声。
钟隐月又向她道谢:“不论如何,还是多谢灵泽师姐。”
“不必。”灵泽长老道,“师弟也是知道的。有这等天雷降世,乃是大事。大典方才结束,就有如此天雷……怕是师弟门下有人出事了。”
钟隐月沉默不言。
他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玉鸾山上就这么几个人,这会儿当然无人要突破境界渡雷劫,天雷理应不会降到山头上来。
原书里,天雷降世虽然还有不祥之兆的意味,可这等不祥之兆要警告天决门,那也是落到上玄山上。
玉鸾山只是个末尾,没理由劈到他家头上来。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有人觉醒了灵根。
“引来天雷,应当是和师弟同样的绝世雷灵根。”灵泽长老向他作揖,“恭喜师弟,雷灵根可是百年难见。”
“师姐过奖,此乃门下弟子福报,与玉鸾无关。”钟隐月慌忙去扶她,道,“不论如何,先去找找看吧,我的确有两弟子迟迟未见。”
说罢,他回头道:“去找苏玉萤和白忍冬。”
温寒陆峻慌忙应是,回身正要走,一旁的焦木丛中突然传来响动。
几人立刻看过去。
不多时,沈怅雪一身脏污地从焦木丛中走了出来。
他背着浑身焦伤,已经昏死过去的苏玉萤。
见到钟隐月,沈怅雪愣了愣,点点头道:“见过二位长老。”
钟隐月也愣了:“你怎么在这儿?”
看见苏玉萤,温寒赶紧跑过去,将苏玉萤从他背上扶了下来。
沈怅雪将苏玉萤交予他,又好好向钟隐月行了一礼,道:“是弟子自作主张。瞧见玉鸾山上落了雷起了火,心中担忧,便来了此处,想帮长老灭一灭山火。弟子虽然才疏学浅,但也是个水灵根。”
沈怅雪的确是水灵根。
“劳你挂心了。”钟隐月道,“没受伤吧?”
“长老放心,这些只是蹭到的脏污罢了,并非是伤。”
“那就好,”钟隐月松了口气,道,“我去寻白忍冬,你回山吧。你们俩也是,带着苏玉萤回宫去。”
温寒和陆峻点了点头,俩人正要带着苏玉萤回去,沈怅雪就说:“我随长老一同去。”
钟隐月愣了:“啊?可是……”
“长老放心,弟子无碍。”沈怅雪笑了起来,“弟子还想和长老多待会儿。”
“……好吧。”
钟隐月想不出拒绝的话,只好随他去了。
温寒见此,就也道:“那弟子也去吧!弟子怎么说也是师尊的大弟子,山上出了这么大的事,自当要随行的!苏师妹交给陆峻就好的!”
他边说边看向陆峻。
陆峻觉得他说的有理,便说:“师尊,我一人能把师妹带回去好好照顾的!”
钟隐月无可奈何:“那你也来吧。”
温寒赶紧跑了过来。
钟隐月回头对灵泽长老行了一礼,无奈地笑道:“师姐见笑。”
“不妨事。”
灵泽长老神色未变,手中不知何时拿出来一枚金玉镜。
这玉镜并非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