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迷离起来。
他脑子一时有点转不过来了。
怎么回事?
不是沈怅雪要他悉
心教导白忍冬的吗?
那这个是怎么回事?
影像播放结束,立时自动倒带,又回到了一开始的地方。
钟隐月盯着影像思索半天,死机的大脑却想不出任何可能性。
于是他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又把影像点开了第二遍。
第三遍。
第四遍。
第五遍。
然而,每一遍他都很确定——这就是沈怅雪。
为什么?
为什么会是沈怅雪!?
怎么会是沈怅雪的!
“师尊,你在看什么呢?”
一道声音突然从背后传过来。
钟隐月吓了一大跳,惊叫一声。头都没来得及回,他就下意识地认定必须要销毁罪证,于是猛一侧身,抡圆了胳膊,把玉镜狠狠掷到对面的宫墙上。
玉镜摔到墙上,当即四分五裂。
温寒被他吓得一声尖叫:“师尊!?你干什么!?”
过于大的惊吓让钟隐月气喘吁吁,心脏都要活活跳出来了。他喘着粗气直起身,回头道:“我还要问你呢!你怎么进宫没声音的,吓死我了!”
“弟子……弟子早叫了您好几声了呀。”温寒委屈巴巴道,“刚进宫门时,弟子就在门后叫您了,可您一直不回应,就站在这里一动不动的,弟子都在门口等了好久了。”
“您始终不动,我这才进来的。”
钟隐月的确刚刚想事情想得太入神了。
钟隐月低下头,见到温寒是端着个食盘进来的,上头摆了三菜一汤和一碗饭。
说起来,温寒是说要给他送饭来着。
“师尊,”温寒看向那边四分五裂的玉镜残骸,“您是看那法器来着吗,怎么还把那法器摔了?”
钟隐月将受惊的心稳了稳,挺直后背站正,抻了抻自己的衣领子,也把表情收拾了一番,清了清嗓子,凌然道:“无事,只是些寻常之物罢了。那玉镜本就是下三滥的法器,留着也无用,本就想扔掉了事。你突然在为师身后说话,这才失手将它摔碎。”
“……师尊,你摔东西还要后撤步抡胳膊的?”
“你还小,不懂,这类法器都需用力销毁,否则日后会有灾祸。”钟隐月讳莫如深道,“法器可都是从秘境得来的。秘境之中,灵物最多,这法器上也都是有器灵的。若不用力震碎,使器灵魂归大地,日后怕是会因遭了丢弃而心生怨念,化作怨灵。”
钟隐月纯纯在胡说八道,温寒却很是受用。
他后仰头颅,肃然起敬:“弟子受教了!”
望着对方那般信任他并对他这番胡诌深信不疑的目光,钟隐月的良心微微作痛。
但他也不能让温寒知道,想掐死白忍冬的居然是沈怅雪,也只能点着头应了下来:“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就好。饭菜就放在那儿吧……怎么还有一小碟水?”
“哦,弟子想着师尊宫中还有只伤兔。”温寒老实回答,“兔子受了伤,我想也不能不吃东西,更不能不喝水,便自作主张地从厨房拿了些来,这儿还有些菜叶子。怕它受着伤咬不动,弟子都事先煮过,方便喂它吃。”
钟隐月有些感动他的用心:“你有心了,去给它放在那儿吧。”
温寒点头,将钟隐月的饭食放到案上后,又将水和菜叶端给了兔子。
经方才一闹,兔子显得更蔫了。它嚼着温寒送来的菜叶子,无精打采地趴在毛裘上。
钟隐月望着它,心中又想起刚刚那影像,十分忧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个一身白衣的人。瞧着装束,是某个弟子。
是谁?
钟隐月迅速把原书和原主记忆里所有可能的人过了一遍。
突然,玉镜中的影像转换了视角,猛地将镜头怼到了持剑人的脸上。
看见那人的一瞬间,钟隐月登时瞪大了双眼。
他目眦欲裂,死瞪着这个白衣人手拎着一把剑,走向了白忍冬,一剑刺了下去,然后剑飞了。
此人眉目阴暗,眸中满是怨恨,却是钟隐月最熟悉的那双桃花含情眼!
沈怅雪!?!
钟隐月突然大脑一片空白。
白了好半天,他脑中终于蹦出了一个字儿来。
啊?
啊??
啊???
玉镜里的沈怅雪又上手掐住了白忍冬的脖子,却被弹开了手腕。最后他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在原地呆了会儿后,伸手给白忍冬捏了个法术,转身离开。
影像结束了。
钟隐月的目光迷离起来。
他脑子一时有点转不过来了。
怎么回事?
不是沈怅雪要他悉
心教导白忍冬的吗?
那这个是怎么回事?
影像播放结束,立时自动倒带,又回到了一开始的地方。
钟隐月盯着影像思索半天,死机的大脑却想不出任何可能性。
于是他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又把影像点开了第二遍。
第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