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愣。”钟隐月说,“一定要跑,沈怅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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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回到了乾曜宫的耿明机简单沐浴了番。
沐浴时,洗头是最为繁琐的。出浴后,他坐在山宫里,窦娴站在椅子后面,用毛巾为他仔细地擦去发间的水分。
耿明机刚刚说要喝冷酒,白忍冬便去外面冰了一壶来。
他从外头走进来,手上端着耿明机要的冷酒。他走到案边,为耿明机倒了一杯,又亲手将杯盏端给了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等着头发被擦干的耿明机。
耿明机抬起眼皮,接过冷酒,抿了一口。
放下杯盏,耿明机问了句:“近日练剑,练得如何?”
“弟子潜心修剑,状态极佳。”白忍冬低着头,谦卑答道,“您十日前给的那本剑法书籍,已练得差不多了。若师尊有闲,还请明日来验收弟子修剑的成果。”
耿明机勾了勾嘴角,点点头:“不错,明日我便……”
话才说了一半,外头突然来了个弟子,在门口唤:“师尊。”
耿明机往门口看了眼,见那弟子目光怯生生的,莫名其妙道:“何事?”
“师尊,玉……啊!”
那弟子话都没说完,突然后头飞来一脚,当即把他给踹飞了出去。
这位乾曜弟子脸着地,栽进了乾曜宫中。
踹完了人,钟隐月黑着脸,甩着袖子,气势汹汹地迈过门槛,进了乾曜宫里。
他一进来就拉着个脸,满脸阴沉如乌云。
沈怅雪跟在他后面。
见他这般怒气冲冲地进来,耿明机愣了愣,笑出了声来。
“哟,”他说,“稀奇啊,你来做什么?”
钟隐月走进正宫来,到了他面前。他无意行礼,站定后便开门见山:“解了。”
“解什么?”
“你自己做的事,还需要我来告诉你?”
钟隐月往前走了几l步,走到他案前。他往前一撞,将耿明机书案撞得一响。
“炉鼎之法。”钟隐月咬着后槽牙,压着怒意,一字一句道,“把他、身上的、炉鼎法术,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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