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至少目前他们俩是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完后龚淑珍起身,锁上了他们房间的门道:“那好吧,我们可以先试着生一个儿子...”
不管怎么说,苏大伯家都是注定将要度过一个较为安稳的新年了,因为能闹腾的人大多都骨折了,就好像打麻将三缺一,凑不出一个棋局来。
当晚,兵团的人也趁着夜色离开了,虽然晚上走夜路不大安全,但是战士们人多,就还算可以的,而且这眼瞅着就要下大雪了,万一大雪是今天夜里下,那他们就得在老乡家度过一个年关了,到时候必定会耽误把冬猎的猎物送回兵团的,他们独立团的任务就是后勤,战士们的日子也不好过呀,大家都等着过年时候能吃一顿好的呢。
可是在回兵团的路上,作为司机的大黑牛张副团长问自家的团长道:“团长,咳...我有一个朋友...”
早就洞悉一切的汪团长:“你呀?”
大黑牛:“...”
这么好猜的嘛?
牛、牛心里虚得慌呀!
苏颖今天已经趁乱把苏香绣的回信塞给大黑牛了,里头的土味情话回转自然是让牛牛心里心花怒放,他对象心里有他嘿嘿...但是紧接着问题就来了,他未来老丈人心里到底有他吗?
大黑牛张副团长:“就是那个...我未来岳父给了我年礼的回礼,是、是一头狍子的...的头。”
大黑牛咽了咽口水:“脖颈处切割得很干净的那种,一瞅出手的就是个高手...”
所以...所以牛的未来老丈人,到底是对牛满意不?还是在威胁牛,再找我闺女我削你啊...
就搞得牛很苦恼啊!
但汪团长:“...”
汪团长很不道德的:“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汪团长笑完以后说:“你猜?”
大黑牛张副团长:“...”
你们都好坏哦!
在大黑牛张副团长的疑惑中,在苏大伯一家的惨淡暂时性和谐中,在青山大队的大部分社员都非常欢乐的氛围中,新的一年悄然到来。
都说过大年之前要先过一次小年,包括大扫除和祭灶王爷,祭灶王爷这个事儿是不能明着干的,不过各家都还是在偷偷的干的。
村里的小孩子们都可喜欢过小年了,虽然要帮着家里打扫卫生,但是祭灶王爷都是用甜的东西,而祭完了灶王爷,就要祭他们的五脏庙啦!
苏颖家今年祭灶王爷用的是她自制的点心——红枣核桃酥!
用的核桃,自然是之前小兄弟几个剥了好久的山核桃。
今儿家里的仨娃等的可就是这一盘儿点心了,全都一边儿在帮着大扫除,一边儿时不时的上灶台子上瞅一眼的,好用以望梅止渴。
家里的糖块儿早就吃完了,还留下了最后一点点的糖,全都被苏颖给用来做这个红枣核桃酥了。
而他们姐做的时候他们都看到了,搁了甜滋滋的白砂糖,还有香酥脆脆的山核桃仁儿呢!!
...!
所以以后家里人要是想要让她干啥,都必须得给钱,手里有了钱,就是有了底气,将来哪怕是丈夫对她不好,她还可以拿着钱跑路!
这就是家长对孩子如何,孩子多半也会如何对待家长的典范,苏大妈拴住苏大珍的枷锁不是亲情,而是利益,是以后婚姻不幸福,娘家有人给撑腰的大饼,所以当苏大珍明白这个大饼自己永远也吃不到的时候,自然就不会再听苏大妈的忽悠了。
这会儿,苏大伯推着装有大鱼和肉的小推车回了家,之后就把车放到院子里不管了,苏大业生病,龚淑珍和八岁的苏大田都是指望不上的,苏大妈只能一个人黑着张脸在院子里收拾死沉死沉的大冻鱼。
每家分有三条大鱼,刚才搬动前两条大鱼的时候,苏大妈自己努努力还能搞动,但是当搬最后一条大鱼的时候,寒冷的气温以及力竭使得大鱼脱手,一下就砸到了苏大妈的脸上。
苏大妈当即就:“哎呦——”
冻瓷实之后变得更加锋利的鱼鳞,在苏大妈的脸颊上留下了几道子血痕,苏大妈摔到了屁股,脸上还凉飕飕的疼,在院子里不停的嚎叫。
可她一个人干巴巴的在院子里嚎了半天,家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出来查看。
苏大妈:“...”
苏大妈不敢喊自己老头子苏大伯,害怕被埋怨,但她也知道小儿子苏大田啥忙都帮不上,就想叫儿媳妇龚淑珍帮忙。
苏大妈:“淑珍!淑珍你出来一下儿的,妈摔着了!”
但是等了半天,在房间里装死的龚淑珍连个面儿都没露。
苏大妈在心里暗骂龚淑珍这个小妖精,你看等我儿子恢复了的我咋收拾你!
苏大妈无法,只得喊在房间里休息的苏大珍:“大珍,大珍你出来扶妈一下儿的!”
过了一会儿,苏大珍在房里喊:“我要去卫生所儿看病。”
之前卫生所的老张头儿来了,就给开了两副治发烧的药,说等苏大珍退烧了之后,再去复诊一下,好开相应的药品,但是苏大妈不愿意花这个钱,说都不发烧了就是没事儿了,没事儿就不用浪费钱吃药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