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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一头的后手也并非完全没有效果,但也就到此为止了。
那他父母用一切保下来,蕴藏着他们全家新命运之轮的戒指里,在这方面最高级也就这种绝技了。
老实说,就绝对强度来说,这种越级的效果能达到这种水平,也算是相当可以了。
在这短暂的几秒钟之内,她已经竭尽了她所能竭尽的一切。对于这些身经百战的战士来说,这种东西几乎不可能成功第二次。
虽说这几个对手其实实力一般,但她实在太弱了。
这种问题,已经是几乎一抬手就能解决的问题。
现在她应该逃走,但是,逃的掉吗?
他们这几位,同样不是之前篇目里那些站在巨人肩上的人。
他们一样不够强。
宗纪雪的心里此刻已经基本上排除了自己参与反击的可能性。在她眼里,自己已经是被拦截的运输车队里无武装的运输车,存在就是逼迫自己的队友不得不留下,是整个团队的团灭发动机。
她一点也不想让刚来的纪年和自己看着长大的弟弟送命,但她什么都做不了。
此刻的纪年靠着自己在刺客联盟那里学来的判别方式,感受到对手的强度,整个人神经都绷紧起来。
他感受得到,自己手里的刀,如果不是砍在对方身体上,就和拿着一根玉米杆子和拿刀的人对砍一样。
这种战局,像极了他刚上鱼龙混杂,成分乱七八糟的刺客联盟时,几个并不是亡命之徒的师兄和他比试的时候的感觉。
手里的刀连碰撞都感受的不明显,就那么像豆腐一样被削断,那真是如同砍瓜切菜一般。
那些师兄在开始和他切磋玩闹时,就善意地提醒他不要用自己带的刀,用批发来的普通刀那时的情况如出一辙。
那时的切磋,他一次都没有赢过。
跟着现在这个首脑之一当工具人,他见惯了各种勾心斗角,对生死线上挣扎习以为常,早就对于战斗完全保持了理智。在各种各样的危机中,他已经很久没有感觉紧张过,几乎是走程序地解决各种乱七八糟的事件。
各种乱七八糟的事件,再怎么混乱新奇,他都几乎已经熟能生巧了。
但这次,他在记忆的提示下感受到了久违的压力。
一力降十会,十八般武艺中,白打永远是排在最后的,攻击与攻速相辅相成,失去了刀的破甲,没有了武器的距离,赤手空拳想杀人,那已经是红线之后另一个世界的问题了。
但如果自己的刀都近不得对手,那几乎是被动白打。
白打比用武器速度快不了多少,战斗力却直线下降。
这种问题,完全不是他过去所学包括的范畴。
在这种情况下,他能想到的几乎只有苟着找机会,用起码可以破甲的攻击为唯一筹码赌命。
但很显然,一打一都不好打,这种局面下,只有想办法帮纪雪逃走,之后自己直接走为上计。
这不是游戏,人头不重要。
与之相对,武徐山这边却并没有很紧张。他的天然优势基本上等同于一力降十会,虽然提气不行,但他不那么需要伤害。
他也只需要保护两位离开。
此时,对面那些身经百战的几位早就重整好了旗鼓,不需要指挥,就已经准备好了对策。
在散沙般世界的势力冲突中,他们这些专门干这种事的,早就对发生的这一切习以为常。
他们本来就是牺牲品,说是奢侈的消耗品也没错。他们就是非法制社会势力冲突之刃。
但同时,他们也是人。完整的人。
他们可以有对策,可以对队友的死亡习以为常,但他们不是机器人。
情感的本能,并不熟抹除项。
那几个人在恢复的瞬间便意识到这一切,瞬间散开,那被背刺中的那个人,脚下一不稳,整个人差点倒下,却被身边那位本能地扶住。
那位表情说是惊恐也没有,但却着实在透露着情绪。
那个人的血,透过他扶着人的手,渗透到了他的掌心。他已经感受到了不该感受到的触感。
那被背刺的人被毫不留情地刺中了心脏,完全不敢有一丝留手的纪年,一开始就是往死里一刀的。
在这人扶着他的手下,他拼命地试图运起气止血,但那真气只支持了不到一秒,就支持不住,胸口和后背直接随血压爆喷出血。
那人一个提气,再次止住血,试图防止喷发,但谁都看得出来,早就没机会了。
血汩汩地流着,染红了他的身体。吸入自己刚刚放的毒素的他,再也不可能进行第二次提气了。
他仍旧站在那里不甘放弃,但结局已经没有悬念了。
刚刚其实已经有一个倒下了,但那个死的很快,很快就停止了挣扎。
这个人挣扎时微微颤抖的身体,却几乎击穿了他的心脏。
扶着他的人,感觉自己的手也剧烈抖动起来。人主观可以控制的东西是有限的,很多东西都是客观,有规律的。
有的努力,缺了东西,再怎么努力也终究是徒劳的。他就算止得住血,这个伤口也是坚持不到伤口不再流血的。
那人的瞳孔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