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避免
申公豹和这个被人一声声仙长叫的所谓仙长一番交谈之后,这仙长还真就觉得不忍心他的梦想被卡死在这。还真打算带他上去天界。
不过要说这仙长还是太年轻了。他总共不过活了那些时间,不过是和高人共处几十天,被人称呼为仙长几年,就当真把自己放在了自己不该在的地位上。不能认清自己定位的人,和不脚踏实地的人一样,是不能走向真正光明未来的。
他只觉得活得久的妖怪比他境界高,可完全不思量自己配不配。某种程度上,他完全是被当工具人了。
申公豹对他自己做了什么相当清楚,他完全是去对症下药了。显然,他相当轻易地成功了。
现在,这个仙长完全不清楚状况地对他相当欣赏。
“这天界分为阐教截教两派,分别由三清之一掌握。其中这阐教向来只收人类,而截教则不同,截教教义‘为万物截取一线生机’,其下各种妖怪应有尽有。这两派教主实际上实力相差不大,只是教义不同。因为内部环境原因,我是在阐教之中的。你这样的话,最好还是进截教比较好。不然这里高手云集,贸然进阐教区域,怕是前途未卜。”
那仙长还在那里解释这天界结构,给申公豹介绍这天界,这知无不言,完全没有一点该有的警惕。
申公豹听他这话,稍微停了停,问道:
“就你的说法,我只进得截教吗?”
那仙长说的自然发自肺腑,没有什么要改的,自然是表示肯定。
“这截教只收各类妖怪,和阐教倒是有鲜明的对比。只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求道?”
仙长听出来,他这是不想再和妖怪们混在一起,显然是有自己的想法,才来到这里的。
只不过他可是听说,阐教教主不收妖怪是有原因的,只怕是危险不小。
“这阐教教主我可听说与妖怪有些深仇大恨,不然阐截两教也不至于如此界限分明。这要入阐教,只怕是相当凶险啊。”
申公豹微微一笑。
“没事的。就是不收我,再不济也只是被赶走。有什么可怕。”
那仙长瞪大眼睛,无法接受:“这哪里是最不济被赶走,这一不小心可就是要命丧当场的啊!”
申公豹此举自然不是鲁莽。他对于现状把握的相当清楚。他既然敢,那自然是胸有成竹。
这阐截两教虽然界限分明,但上达天界之后,却可以明显地感受到两者冲突并不明显。
虽然他并不知道这天界教主之间有何关系,但就凭这点,他就敢试图加入阐教。
这仙长实在拗不过他,只得带他去阐教所处。果不其然,不用教主,就他平常相当熟悉的那些同道们,就可以一眼看得出申公豹的身份。
他的那些所谓同道不出意料地大惊,一个个锁起眉头。
“张仙长,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你对妖怪是深恶痛绝的吧。往常你宣扬最勤的就是妖怪的暴行吧。”
那仙长一时不知该作何回应,支支吾吾:
“人总是会变的嘛……这下界那么多年,总会发现过去有些地方的谎言,改变观点很正常嘛。”
他编了个自认为合理的借口,用了个完全符合现实的借口做了挡箭牌。不过事实证明,别人信不信你的话与话是不是事实没有关系。
“这妖怪化的人形好生逼真。人界妖怪动辄几千年,他这么早下去果真还是太勉强了吗。”
那仙长好像并不打算信他说的话,很显然那边围着的几人都不打算相信他的话,一个个把头转过来,眼睛如同猎人盯着猎物一般,除了手上并没有动作,其他的基本上就是猎手配置了。
“要不你还是去截教吧……”
那仙长见大事不妙,低声再次劝申公豹回头。
“这天界,截教容得下妖族,阐教还就容不下了?这阐教收不收我,怎么看也不是他们说的算的吧。”
这申公豹说的话与他的实力严重不符,看起来完全就是在自寻死路,听得带他来那仙长脑袋嗡的一声响。
“这妖怪果真不是什么善茬啊。”那其中正下棋一人转过身来,顺手就稍起一枚棋子,瞬间那围棋棋子就如同子弹一般,完全看不清轨迹地射向不远处的申公豹。
这一下丝毫没有留情,很显然就是打算一击毙命,完全没有打算拖下去。申公豹这才上来第一天,强度哪里赶得上,这一击若是中了,那是非死即残。而且这一下还是瞄准的脖子,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可能是只残不死的。
而这仙长对师兄强度可比那仙长强了不是一星半点,申公豹也是完全没有看清,直接就被自脖子打穿,整个人的头都瞬间跟那一下一低。
在场的人们在那一瞬间都以为打中了。这双方速度悬殊实在有点大,就申公豹那在各位仙长眼中如同慢动作一般的低头,怎么看也不像躲开了。
但是,鲜血却着实没有流下来。那申公豹的头慢慢抬起,拔剑出鞘,身上竟果真没有半点伤口。
“等我入了阐教,你们都是我的同学。我不想在这种时候就把关系搞得这么僵。再劝一句,收手吧。我的去留交给教主来……”
定夺二字还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