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
人类的演化速度相对人类活动而言相当缓慢。因此,终身生活在类似环境下的人类总会走上同样的道路。
简单来说,人只要活着,就可以将其心智递归简化。人作为一种并没有多高端的生物,思维所能触及到的范围是相当有限而缺乏变数的。
毕竟思维与接触过的东西直接相关,永远不会想到自己未曾见过的东西的生物,身上能有多少不能简化的变数。
这便与预知法术的原理息息相关。这人在短暂的时间内看到了完全无关的外界的预知,在猛然变化的预知中感知到了什么,豁然开朗。
之后,尽管这老者未曾教过他什么,这人却独立开创了第一代的脱离法术的预知。
借用这首代与法术无关的预知法,其将大阵延展到了人类社会的每个角落,对社会发展产生了巨大影响。
这个大阵不是什么充能大阵。完全不必画在什么地方。这大阵的本体不是别的,而是印在纸上,随便怎么复印都可以起到效果的内容。
这初代的大阵说白了几乎没有一点法术要素在内。传出去的算法可供人们自检,得出可以进一步套入下一级主要公式的可以称得上参数的结论。只要拿到足够的所需自检结果,未来就尽在掌握。
这种东西乍一看像是骗子耍的花招,但这发明者是预知法术最高的传承人,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骗子与此有一个根本性差别,这个大阵所得出的所有结论都具有绝对的参考价值,是参考实践得出的绝对准确的造物。在任何斗争中,这种第一代的预知都是绝对精确,可以掀桌子的东西。
而这种效果一旦传出去,让更多的人注意到并重视起自检得出的内容,这个大阵便在不用画的情况下完成了扩张。所有人在拿到并使用这自检之后,其行为模式都会更加容易掌控。
这个反倒没什么意义。因为就算你不自检,竞争中别人用来检测,得出的结果也是绝对精确的。这个预知法毕竟是真正的预知法术传承人发明的。自不自检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而回到大阵的核心,这自检结果得出之后,人们又不得不去设法得到最新版本的核心算法。自检结果只是用于代入的参数,想要精确预知还是不得不使用这种核心算法。
这种大阵简单易懂,通过这大阵对人们判断的影响,预知者可以轻易操纵几乎是被迫使用这种预知来平衡对手强度的所有人。仅凭这第一代的预知,这人便成了闻名的人物。
又是因为这种类似的事件,实际上什么都没教的老者更加受人敬重了。
这老者是清楚人类可以递归的,但他却并没有深入钻研此事。
预知并非这种未知存在唯一的生效形式。这老者身上有另外的生效形式。
这老者没有碰预知法术,却用那自检提取起参数来。很明显,实际上使用这种方法预知与使用预知法术完全同理,这种东西还更低效一点。
那来者之前的预知没有错。这老者确实对预知法术相关的东西产生了兴趣,并且进行了实践。
这老者也是没有逃过预知的凝视。
“既然如此,师父你又为何逃避更加可靠的预知法术呢?预知内容实际上是不会产生任何变化的。”
之前的变化是让他看到了越界的内容,回归正常之后,预知法术上的一切都恢复到了他记忆中的样子。
这老者依然不为所动,抛出一个完全无关的问题:“你觉得人可以被递归的简单,和人们超凡的想法相冲突吗?”
这问题再简单不过了:“不冲突。人只是不能想象自己未曾见过的东西,只要存在可以攀升的阶梯,就没有任何问题。”
人如公式,其既缺乏变通,又具有不错的兼容性,只要满足条件即可。
“那么,你想过预知法术是如何工作的吗?”
这人并不明白其什么意思。按照他的想法,预知法术的工作方式应该与他自己创立的预知法是类似的,但听这老者这么说,他却反而有点不确定了。
“难不成是天劫的定位法?类似的传说确实是有的。”
果不其然,这老头白了他一眼。他见状立刻改口:“应该不至于是和我这预知法一样推演出来的吧。虽然也说得过去,但我的预知法肉眼可见地拙劣啊。”
改口并没有换来态度的转变,这老者又白了他一眼,甚至跟上了一句当然不是。
这当然相当打击他。
“你那操控人群的方法怎么可能与这种法术相提并论。根本一点边都不沾。”
这种事延续下去的话他有点听不下去。在外界被捧为开山鼻祖的他在这里却被如此打击,他不自觉开始要结束这话:
“这种原理有什么意义……能于人产生矛盾的永远是类似的人或者复制品,这些未知来源的原理根本不作为威胁存在,没有过于提前下定论的意义吧。这种事不如多参与实践,延展用法,实际原因以后再说。”
确实,不管是灵根还是灵智背后的未知来源,这些都属于和他们相互之间感觉极其抽象的东西,相互之间就像是镜子,对于自己完全看不懂的方面只能加以模仿。灵根说起来危险,和妖怪画上等号,实际上这种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