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结
本体和主力复制品都算相对难缠的了。但他们的力量显然与他们的称号不怎么搭的上关系。
天下杀伤能力令人感觉叹为观止的大有人在,这点本事显然配不上称号。
然而在寻找秘密的时候,读心者却并未能立刻找到答案。
读心者虽感觉异常,却并不当回事。靠近目标的时间太过短暂,导致未能得到想要的答案也不算新鲜事。只要再次靠近目标,再多点时间,基本上问题都是能解决的。
然而未等他多走几步,却依稀有声音竟在劝他不要再前进。
任何有智能可言的东西都不可能逃避他的感知。他的认知很大一部分组成成分都直接由所在区域决定,因此只要靠近他到某种程度,就会与其产生思维混淆,变得不分敌我。
不分敌我不止体现在隐蔽失效上,也不光是主体意识无限可分。靠近一定范围,读心者甚至可以像控制自己的手脚般控制靠近者。
自然如此。空壳为此专门有一片空余的脑区,在长期的适应之后,只要足够靠近,其意识的主导地位就会取得相当的压倒性。外人根本不能组织有效抵抗。
这样的压倒性算是被动,只要靠近范围,外人自己的意识自然会变得迟钝,最终什么都想不起来,甚至停止对身体下令。这种情况下,来自外界的传音可闻所未闻。
然而那声音非但没有在他站在原地后减弱,甚至来得更加频繁。
频繁,但模糊。他因此想放弃对这声音到底说了什么进行分析,继续前进。他确实这么做了,结局就是他的腿被瞬间斩下一半,他甚至未能有所察觉。
这种事对他而言不可思议。但凡有人对此地的地形有所回忆,其意识便会触及此区域,他一定会对此区域有什么有所察觉。然而由于此地的神秘,他刚刚正走过的位置分明没有半分外人的迹象。
这里只有他一个人的智能在活动,甚至没有第二个人的意志。此时问题来到模糊的声音处。
说话的声音几乎与人的意志完全绑定,没有理由他会在完全没有感觉到第二个人意志痕迹的情况下听到任何声音。
现状使他的很多常识派不上用场,但作为可以读心的人,他对此并不是一无所知。
有一个人可能在他周围隐藏自己,那就是他自己。他刚才使一个候选人本体受伤了,被其的成名绝技盯上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他没有想到,身为赋予他们这些候选人合法身份的组织核心人物之一,自己也会被锁定。
这一次,他稍微听清了一些那声音的内容。只是听起来还是牛头不对马嘴。
“如果有一天,你无法对现状作出合适的裁定,那应该如何抉择?”
“质疑使他对现状非常担心,于是他便修改了裁定方案,使裁定永远只有一种结果。”
他们家的法术并非拓展不出治愈之法。只是拓展不出那么多。他的一部分以并非复制品的形式存在,变成了一个非常危险的产物。
从很早之前开始,不朽便尽在掌握。
你无法杀死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同理,也不能阻止一个早已没有意识的人思考。
他知道这个传说,这便是生死簿。其早已完成刻录,如同幽灵一般活动,只会给出死亡一种判决。被盯上的人不论是怎么拥有不死之称,之后都销声匿迹了。
在这个人死了尸体会变成以假乱真的镜中人的时代,这样彻底的销声匿迹非常难得。他也不是没有尝试过探究为什么,可惜并没有出结果。
上次他研究的时候还没事,这一次出现突发事件之后再来研究,他却被盯上了。只是不知道他能否在那候选人面前现身,以求逃过一劫。断一条腿不算什么,治法有的是,出什么问题可就不划算了。
然而未等他有什么动作,一种被制约感便笼罩在他身上。
不光是制约感,他突然有种强烈的被锁定的感觉。危机感尤其指向他正举起来的右臂。
举右臂是为了单方向延展自己的覆盖范围,以达成让目标主动靠近他的效果。他自知自己很难靠近目标,于是打算让对方直接过来找他。
想法不错,只可惜他既然已经被锁定了,那他就很难再做成任何事了。
他自己其实是不具备如此杀伤性,可以轻易卸下自己半条腿的。只是人正常运转的动作,如果没有痛觉调控,很容易让自己受伤。人不缺让自己受伤的力量。只是不论如何,他都不该能卸下自己的半条腿。
他的整条腿因为不明原因坏死,并且坏死得极为迅速,他甚至未能正确认知发生了什么。
他的脑子里现在乱七八糟的信号乱飞,从来都受到抑制的困倦与疲劳久违地产生,在他体内乱窜,令他全身腰酸背痛。这样的异常状态令他轻易失去了维持平衡的能力,瘫倒在地。
此时他突然有种预感,他被肢解了。只是被肢解的所有部分现在还都在他的身上,没有被取走。
在他摔倒地上,下意识有右手撑地的时候,他的右臂瞬间骨折,整个手臂都不听使唤,没有正确将疼痛传递过来,就好像已经多久没有供血了一样。
这样的杀伤方式,说起来还真有操纵时间的意思。通过一些错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