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义
分出去自立门户的干部名义上是干部,但却实际上完全是自己干自己的,对于源起的组织并没有多大的感觉,那组织也对他们的一切少有干涉,双方一向井水不犯河水。要说有什么矛盾,那也是当初申请了资助的地方与组织的矛盾大些。
当初的资金申请就非常费劲,也是考虑到了这点。有些干部总需要资金支持,然而自立门户之后又想砍掉他们的钳制,颇有些过河拆桥的意味。
这是比较明显的冲突。实际上这样的冲突存在于每一个早几代干部的控制区内。只不过大多数地方的问题并未被触发。
有些人对他们理当是臣属的宣称非常在意,与这些地方闹得不可开交。他们所属的派系对当前组织中心的权力落实非常不满,本应完全服从管理的地区竟被特意告诫莫要张扬,莫要说那些天经地义的话,不少人是完全受不了的。
相应的冲突应该控制在可接受的范围内,心照不宣地避免闹得太难看,结果最终还是因为外部的风气导致这种心照不宣被打破了。
本来这组织还想同过去一直以来这样息事宁人,冲突就这么过去了,但这一次不知为什么,他们一手提拔的干部不仅寸步不让,还把事情闹大,把整个挑衅事件闹得人尽皆知,事情根本过不去了。
这组织的核心过去一直不遗余力将一切力量投入到建设,只要不妨碍建设的事都不太当回事,但如今此事却让他们完全下不来台,不反击回去怕是路就彻底走窄了。
偏偏他们潜力虽然碾压,但短时间内却抽不出战斗力打赢正面冲突。而且对方正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显然已经做好了武力夺权的准备。
事到如今,向谁求援都是要重蹈东汉末年的覆辙。虽然他们还留了不少初代干部当师资力量,但怎么比得过出去打拼这么多年的封王。
不过这场冲突究其起始,其实就是这干部不甘当下的现状,要求组织核心放弃宣称,将其封王,并且同时还什么都不想给,就是想硬抢。
这个时候其实他们也有忍一时的打法。把他要的封地封给别的干部,让一个看起来比较忠诚的人趁此机会背刺除掉他乃是下策,因为他没有理由杀忠臣,取回封王。
最主要的还是他们没有时间反应,不能和任何能解燃眉之急的干部商量出结果。不过他有一个人可以商议,那就是正在讨封之人。
他可以把目标正常拉上谈判桌,通过多封给其一点地,让其拥有更多的宣称,免得其为之后的扩张费心找借口,同时借此要些东西,麻痹对方。此时再在协议上动手脚,让对方不能将封王之地传给任何人,借此时间差励精图治,确保再也不会有同样的事发生。
这也只能称得上是中策。和大逆不道之辈上谈判桌,本身就已经大损权威,并且让风气更加雪上加霜了。任由如此甚至推波助澜,他们只会失去更多。
为今之计,他们只有想办法完全驳回对方的要求,并且借此彻底巩固自身的地位。如果组织核心能在完全没有忠臣相助的情况下解决危机,那么未来这样的事也会不那么容易发生。
现在那要求封王者露面之后已经远远逃遁,再不肯露面,斩首行动肯定是不现实的。而且同一个组织之内,大家知根知底,想用些什么神秘的打击方式斩首也不现实。此事当真已经到了机会无可挽回的地步。
他们将大量的资源都投入到建设与研发当中,虽然看起来暴露了弱点,但他们的努力却是不可能会完全白白浪费的。
他们的构筑不比固若金汤的要塞枢纽,但却也起得到作用。他们从未启动过的建筑群一一点亮,同样搞起一个影响范围颇大的大新闻。他们失去重力的世界重力突然短暂恢复,导致快速向后方转移的目标因交通事故受伤昏迷。
与重力一起短暂到来的还有一道携带极高温度的冲击波。未废弃的城区不至于毁于一旦,但几乎所有植被都被引燃了。
包括药园。
这是自那个组织自从鼓动四下共同起事,瞬间将大片区域纳入控制范围,让针锋相对戛然而止之后第二次戛然而止的对抗。其不仅瞬间处决了叛逆者,还对地理产生重大影响。
包括他们过载爆炸,需要修复损伤的阵列在内,他们的所有生产力都被修复工作缠住,没人有空去管那些植被。加之这些枢纽不会再清理一遍未知造物投射的植被,所有植被都顶着火疯长,原本他们还能把这些东西控制住,当作丹药原材料使用,现在这些变成永远的火树的植被控制难度陡然升高。
倒不是火有多么难应付,只是他们因为长期不管而露出破绽,他们世界的概率已经遭到了极大的扭曲。
这种扭曲不再是过去那种还可以触及和研究的,这种扭曲是让森林以外的更大范围都开始变得不可捉摸,好像有意识一般地让周围的一切变得失常。
失去了关键材料之一的丹药开始供不应求,作为对掌控概率理解最深的势力在此情况下迎来了他们的一大重大机遇。如果把握得好了,他们完全可以在彻底破碎之后再次重新崛起。
启动这个未完全完成的巨型构筑实际上是下下策。他们还不知道他们面对的造物究竟是怎么样的,就贸然暴露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