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果
信用无形,却是最大的财富。人确实可以把无形至只有寥寥几句构筑的东西当作实际存在的东西,并且为此改变行为,但前提是他认为这种说法可靠。
因为各封王之间过于和谐,互相之间没什么冲突,甚至互相有样学样,间接导致了他们之间互相融合,整体环境趋于稳定,使得货币的信用问题逐渐从他们的共识中被隐去。
诚然没有隐去得那么彻底,最高的通用货币还是武斗时的胜负,但这却并不影响通用的货币的风险被选择性忽略。
他们一开始的想法大概是借此大捞一笔,然后通过他们的联盟制造一个孤立的系统,利用他们的人才培养机制武斗夺取大权,最后彻底扭转这里的组织架构。然而这里的变化却与他们的所想完全不同。
动乱非但没有使得没有靠山的人们抛售手中的资产,设法逃亡,反倒是他们打窝的资产都赔了进去。
动乱刚开始的时候,他们设计以近乎跳楼价抛出手中的风险资产,并且根据封王的死活确实吞下了出意外的封王手下的风险资产,但到了后面,局势却完全翻转。
各封王的当局以惊人的高价大量收购资产,将原本治下的私产收归,这种程度的通货膨胀流通起来,足以彻底捣毁市场。
遇到这种情况,当局却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手中拿到巨量的钱之后,他们突然发现钱这种东西好像没有任何购买力。
如他们所担忧的那样,钱的信用不被在乎。所有人都在此时变得身无分文,只有投靠封王的部下才有可能得到一些保障。
受通货膨胀影响最严重的只有那依然认可货币价值的。大量手中握着巨量资产的人投奔那以资产立足的组织,把那么多家封王的通货膨胀一股脑塞进这初立不久的新组织。
如果等着自然调节,他们的组织就完蛋了。分配模式报废,手下大量反叛,众叛亲离,他们拿什么续上这条命。
看起来他们也只得重新调节,以权力限制消费了。毕竟在这复合体势力治外的地方,虽然稳定,但同样不值钱。在此影响下他们只会瓦解更快。
这么看来,他们只能采取和其他封王类似的方法,利用权力强压经济,才能得到一线生机。前提是他们能撑得住刚开始的反噬。
他们部下培养出来的战斗员们的战斗力要远远高于倚仗资产的那部分,然而地位却完全相反。加之由于本身的地位不同,他们无法过度局限这些战斗员,问题一直搁置,到如今出了事,他们已经再无翻身的余地。
这个组织的大部分架构都毁于一旦,只有一些不那么举足轻重的部分幸存下来。
他们要争夺的是在封王们之间的高层地位,没人有空在没营养的残骸处浪费时间。
除却这新组织,旧封王们也是这场动乱的主要受害者。这些旧封王对这大觉醒的主要内容一窍不通,对于如何抵抗全新的杀伤类型一窍不通。在新的封王早有计划地发动突袭的时候,他们完全没有抵抗之力。
局势根本就是一面倒。在外部的视角下,原本的旧封王们突然尽数消失,偌大的城区突然就陷入死寂。
尽管局势看起来一面倒,但战斗却没有很快结束。好像所有人都消失了一样,整个城区再无任何人的动静。
但显然他们没有结束战斗。一旦接近城区内发出声音受到锁定,少不了以意想不到的死法送命。
这种动乱不知何时才能走到终点,但大觉醒的铺开无疑并未受到影响。
大觉醒的底层能够进一步优化他们对天命的掌控,能够彻底形成抓向那足以毁灭他们世界造物的那只手。只要将其融合进他们的设计之中,他们足以站在命运的顶点,无人可以哪怕只是对他们不利。
变化总会带来代价。他们的代价便是个体愈合。
尽管完全属于不同的个体,但是完成觉醒的个体们互相之间会产生他们过去未尝接触的联系。不同个体的精神愈合在一起,他们之间的想法互相之间会产生明显的干扰。
这可不是什么隐私危机可以形容的事。这种干扰会导致一些精神不振的人无法完全地掌控自己的身体,会在某些时候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权。
不同的个体融合成了一个人,不是他们过去的那种正常融合,而是绞杀原本的核心之后,其他的功能性脑区开始吞噬并发育自身,占据原本核心所在的部分,使其成为永远神志不清,只能接受外界指挥的走肉。
这种愈合直接发生在不同个体过度接近的时候,几乎完全无法遏制。就算是未觉醒的个体,也会在接触的过程中被别人控制,甚至只会控制得更快。
好在他们的世界非常庞大,他们可以轻易保持距离,并不会空间不够,坏处则是生活质量完全无法得到保障,大量的人就此变成了野人。
本就停滞,受到影响之后就更麻烦了。由于根本来不及找出解决办法,因而最终他们接受了变化。
不就是复合体,大型复合体早就拿出了可以解决问题的方案,只是对很多人来说这无异于自杀。既然不想自杀,那也可以退一步,借此让自己成为更贴切的复合体。
复合体改造的体质可太适合了。对他们来说,这种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