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他后悔没有好好待小公主她们,安慰道,“皇上您政务繁忙,不常去后宫,娘娘们又隐瞒不说,今日局面,不是您的错,小主们不会怪您的。”“哎。”谢邀叹了口气。
有些话不足为人道啊。
辇车未到清雅宫,就有老太监火急火燎的朝外跑,认出谢邀的辇车,跪地大哭,“皇上,娘娘没能等到您,去了啊。”
云朵和云彩正拨弄着父皇赏赐的珍珠首饰,闻言,脸上血色全无,顾不及停轿,仓皇的跳下去往宫殿跑,“母妃,母妃…”
清雅言静悄悄的,几个官女站在檐廊抹眼泪,比起未央宫的萧瑟落败,清雅宫径直清幽,院里还有处池水,荷叶下,几只鱼儿游来游去,闲散自在,谢邀看着周围陌生亭台楼阁,心里不是滋味,“厚葬
吧。”
他没有进去。
只听到云朵和云彩的哭声,还有断断续续的质问。
人总是不太接受亲人离世,阁老逝世,太孙妃也这般歇斯底里的询问。“回吧。”人不在了,就没必要见了。
况且他终究不是皇祖父,体会不到李昭仪对皇祖父的感情,转身时,不经意瞄到偏殿里缩头缩脑的两个女人,他皱眉,“那是谁?”
“李才人和姜才人。”
两人看到她,惊慌失措藏了起来,谢邀觉得奇怪,正欲过去瞧瞧就被人抱住了,云朵和云彩抱着他痛哭流涕,“父皇,母妃被人害死了,您要给她报仇呀。”
"你们母妃病重,何来被害一说?"
太医给李昭仪把过脉,的确重病在身,谢邀拍拍她们的背,"没事,往后有父皇在呢。"
云朵使劲摇头,"不是,母妃就是被人害死的。"
“谁害死的?”
云朵朝偏殿瞅了眼,两道眉纠起,“云朵不知道,反正母妃就是被害死的。”云彩点点头,"母妃没有生病。"谢邀怔住,“什么?”云彩自知说漏嘴,转身就朝偏殿跑。
谢邀听到叽里咕噜一阵争吵声,然后云彩跑了出来,脸上还挂着泪,“她们说母妃前几天好好的。”
"太医说你母妃确实病了。"
太医还能骗他不成?
“不,母妃想见您,装病骗太医的。”
谢邀:“……”
他猜对了,李昭仪看他去未央宫,想重新争宠?亦是想为云朵姐妹两谋个封号?谢邀牵着云朵往踏进偏殿,眸光一凛,“怎么回事?”李才人和姜才人双腿一软,面如死灰跪了下去。
深知事情瞒不住了,两人老实道,“宫人说您去未央宫认了莲花,昭仪姐姐就想替云朵她们谋个名分,心知您不会来,昭仪姐姐只能称病…”“昭仪没病?”
两人摇头。
她们虽然不得宠了,几年见不着皇上,但李昭仪格外注重保养,入嘴的吃食都会命宫女细细检查,身体素来不错,担心被太医戳穿自己没病,昭仪夜里在池水泡了大半夜呢。谢邀瞠目,虽然是夏季,但入夜后仍是有些凉的,昭仪怎么熬过来的?
他道,“朕并非心狠之人,你们如果说清楚缘由,朕会不见?”话落,殿里陷入长久的沉默。
谢邀脸热,心道皇祖父不会真的知道李昭仪生下双生子仍躲着不见吧?那太不是人了。
李才人和姜才人没有纠结这个,继续道,“太医把脉时,昭仪姐姐发着烧,但并无其他不适。”昭仪的死,确实怪得很。
清晨昭仪早早起床替云朵她们梳洗,送她们出清雅宫,一路交代她们怎么和皇上说话,怎么讨皇上欢心,脸色红润,怎么会突然暴毙?
两人说得笃定,谢邀不禁问,“你们觉得谁害了昭仪?”
清雅宫就这么几个人,昭仪的死有蹊跷,其他几个是最可疑的。
李才人和姜才人反应过来,齐齐摇头,“不是臣妾,这些年多亏昭仪姐姐照拂,臣妾感激不尽,怎么会害她?”
谢邀:“知人知面不知心。”
谢邀让吴德贵查昭仪的死因,再传太医问话。
太医肯定的说昭仪气血损耗,内里虚空,无多少时日可活,谢邀问,“可有中毒的迹象?”“后宫怎么会下毒?”太医脱口反驳了句,继而想到什么,头扭到了一侧,凝重道,“臣观娘娘面色,不像中毒的。”
不是中毒,只能是病死的。
云朵和云彩不能接受,闹腾得厉害,谢邀让李才人好生照顾姐妹两,心事重重回了养心殿。
别看后宫现在太平了,以前斗得厉害着呢,有人□药害人不是没这个可能,但李昭仪常年待在清雅官,不像得罪谁的,官人搜查过其他才人的住处,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想到最后哭晕过去的云朵和云彩,谢邀和吴德贵感慨,“朕不是个称职的父皇。”
吴德贵垂眸,"皇上您也不知有小公主们的存在呀。"
“真不知吗?”
他看过昭仪寝宫的布置,一桌一椅都是贡品,宫人们也不曾懈怠,不像未央宫,落魄寒修,没件能入眼的家具。皇祖父或许不知莲花的存在,但云朵和云彩该是知道的。
因为布线司给清雅宫的布匹明显要比其他宫多,若不是皇祖父特意吩咐,李昭仪哪儿来的本事?“李昭仪多少岁来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