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 敲打

丹霞见今天的秦墨看起来异常严肃，便安静的洗耳恭听了。

秦墨顿了一下说道：“其实你这个人也是极其争强好胜的，从你年少时候起心就大。或许你真的不应该去锦林城做细作，从那以后你就彻底换了一个人……”

丹霞愣住了，心想秦墨怎么教训起她来了，而且还是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

于是丹霞微笑着说道：“秦墨弟弟，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给你听，当时的情况很复杂，我没得选，只想苟且偷生活下去以解救我的母亲，难道这也有错吗？我也不想去做女间谍，可是皇后娘娘她不会放过我们娘儿俩的呀！纯洁的女孩子是要男人来娇生惯养的，但是我没有这个命，我只能靠自己！”

是啊，任谁也没有权利自己流连烟花巷，却要求别人去做清心寡欲的圣人吧？丹霞有活下去的权利，更何况她又并未做出什么大奸大恶的事。

秦墨垂下头思索片刻问道：“那么在你看来爱人和皇权到底哪一个更重要？”

丹霞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道：“都重要，没有权力就保护不了自己和爱人，有了爱人就渴望拥有权力来为家庭创造更好的条件，你为什么一定要将两者对立起来呢？”

秦墨无言以对了，这是事实，是自己前世的条件太好了所以就看不到生存的艰难。其实自己曾经的靖王身份都是依赖于丹霞的裙带关系才得来的，他又有什么资格看不起她的上进心？

丹霞觉得这个秦墨去了一趟外邦之后变得更加奇怪了，果然外国不是那么好待的……

“你今天找我来不是兴师问罪的吧？”丹霞以半开玩笑的口气警告秦墨道，“别忘了没有我的权迷心窍利欲熏心，你也做不上侧君！我早就跟你说过，如果你觉得侧君做得憋屈的慌，我们可以为你另外找几个干净的女子跟你生儿育女。”

秦墨惊异地看着丹霞，他承认是自己一厢情愿了。于是他苦笑着说道：“你就当我发酒疯胡说八道吧！我错了，对不起！”

丹霞无心理会秦墨的过激之语正色道：“说正事儿，你总不会是找我来谈情说爱的吧？”

秦墨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千言万语又硬生生给吞了回去，只得改口说道：“那伙人已经准备策发暴乱了，可能就在今年，你和帝君多加小心。如果有事就来亲王府找我吧！”

丹霞好奇地问道：“这么说你不打算回宫了？”

秦墨知道回去也是无用，他无力地站起身摇摇头叹气道：“我是个不受欢迎的人，到哪里都是讨人嫌！”

丹霞见秦墨走路都不稳当踉踉跄跄的，心中生疑，赶紧一把扶住他关切地问道：“你要不要紧？要不我们送你回亲王府吧！”

秦墨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道：“我不要回去，我就想随便走走。”

丹霞见秦墨脸色惨白没有血色，便要拉他去看大夫，但他还是拒绝了。于是她只得叫上沈玲珑一起陪他四处闲逛，转过一个街角，他忽然间加快了脚步，两位女士只得紧随其后。

秦墨在一处灯红酒绿的地方停下了，他回过头来对丹霞说道：“你难得出宫，我只想问你几句话儿，我们进去说吧！”

沈玲珑抬头一看惊呆了：这里不是妓院吗？她急忙护在女皇身前一口回绝道：“秦公子，太晚了，我们该回去了，就不陪你了。”说着就要拽起丹霞的手离开。

没想到此时此刻的秦墨竟然来了精神，他一把拦住两个女人恳求道：“沈大人你先回去吧！我有一点私人恩怨要跟你家主子了结。”

听到秦墨这么说，丹霞心下了然，便安慰沈玲珑道：“玲珑你先回去报平安吧！如果帝君问起来就说我在亲王府看望父王，一切等我回去再亲自跟他解释。”

沈玲珑看看秦墨又看看女皇陛下，特意嘱咐了一句“多加小心”便拔脚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