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无缺呢?”
“你想他了?”林莱知道他与无缺相见尴尬的事,就故意调侃道:“果然是血浓于水,兄弟情深呐。”
小鱼儿:“……”
他就多余问那么一句。
小鱼儿想了想,又想起一个人来:“江别鹤呢?”
林莱扯了扯嘴角:“放心,他没有什么好日子可过的。”
说起江别鹤来,赈灾银这件事是很大一件事,那段时间无忧岛还忙着救灾,自是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与江别鹤有关的部分也跟着传播开来。燕予便跟着知道了,他当时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燕予其实差不多琢磨出来他的这个生身父亲,是个什么样人面兽心的人物,因而他觉得江别鹤这次该当是被岛主将计就计了,她还要让他不得好死。
老实说,对于江别鹤的下场,燕予还是有些关心的。
他关心的点在于此人最好不要跑到他跟前来,叫岛主知道他的身世,否则他第一个就要下手杀他。他可不在意什么弑亲不弑亲的,当初江别鹤将他寻回来,又岂是顾念父子亲情?而且江别鹤怕是纵容他那些附庸的儿子,去欺凌他,然后他好站出来做个好父亲,让自己情不自禁地去依赖他。
这种把戏,燕予后来也明白了过来。
再看当初他觉得很厉害的江南大侠,其实不过如此,这个认知还让燕予发自内心对江别鹤多了份轻视。在如今的燕予看来,在那登天梯上面王座上坐着的,还是林无忧,若是哪天王座上的人换了,那他可不吝啬去朝那个人谄媚。
可以说,燕予如今已然是权力的奴隶,他不知道的是他不会有背主那一天。
因为在他生出更大野心前,他就会被打趴下去,到时候恐怕还因为他爬得高,而摔得更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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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园
林莱终于得了闲,她靠在美人榻上,欣赏着手边的刻梅兰锡茶罐。
不多时,花无缺走了进来。
林莱看了他一眼,“你回来了。”她接着去欣赏手中锡茶罐。
花无缺走过来,他挤到榻上,默不作声,只伸手去拽她戴在手腕上的青金石手串。见她不理会他,他就一颗一颗地摸着,还拿清亮的眼睛去瞟她,一眼又一眼。
林莱失笑,她将锡茶罐放到一旁的高几上,凑过去摸了摸他的脸:“你这是怎么了?”
“一师父留了封信给我,便悄然离开了。”花无缺还是习惯性地称怜星为一师父,“她告诉了我我母亲的名讳,又和我说日后不必再相见。”
以后,他也不必再称呼她为一师父,只管称呼她为怜星宫主便是。
林莱亲了亲他,“你现在有我,还有小鱼儿,他可是很想和你更亲近呢。”
花无缺顾左右而言他:“他来闵州了?”
“嗯,他想要给你磕几个头,叫你一声师公。”林莱忍俊不禁。
花无缺:“。”
“他又搞怪。”花无缺又说道:“我和他只管兄弟相称便是,再者他称呼无忧姐为师父,不过是权宜之计,如今事情既已尘埃落定,无忧姐自不必和他再维持师徒关系。”
“你这话儿,听起来是为我好。”林莱笑着说。
“本就是。”他强调道。
“是这样吗?”林莱从美人榻上撑坐起来,那串青金石手串就滑落到手腕处。他还要去摸摸看,不知不觉中就牵住了她的手,又抬眼看她,顶着她带着笑意的目光,他有些紧张地抿了抿唇:“嗯。再则——”
“‘再则——’”林莱跟着重复道。
他温文中不失坚定道:“再则我是要和无忧姐成亲的,又怎好乱了辈分。”
林莱“哇”了一声:“‘成亲’?好无缺,你已经想这么远了吗?”
花无缺摇了摇头:“不是最近才想的,而是当初我说我心悦无忧姐时,就已经想到了这一节了。”
林莱当时可没想那么多,不过现在往长远了想也不晚么。她把玩着他的手指,尤其是他的指关节,在他的等待下,睇了他一下,秋水盈盈:“我爹那一关,你过得怎么样了?”
花无缺沉默片刻,才开口道:“我觉得伯父是认可我了。”
林莱拖长了声音:“你觉得——”
花无缺羞红了脸,嘴上却还力争道:“反正我是要和无忧姐成亲的,我便是磨也要磨得伯父首肯。”
林莱笑开了,“你真可爱。”见他微恼,她就指了指自己:“其实你只要我点头便可以了。”
不想他点了点头:“我知道,只是我还是想伯父心甘情愿地认可我,叫他知道我会一直对无忧姐好,会叫无忧姐一辈子都无忧无虑。”
林莱亲了亲他:“他会的。”
成亲是要成的,只是林莱又扒拉了下她逍遥斋内的卷宗,终于想起来还有一个失踪案她没有解决,那就是沈轻虹失踪案。
这位总镖头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看来,接下来林莱还有得忙,或许她还可以借这次赈灾银事件,开一次武林大会,借机整顿武林,顺势当一下武林盟主先?
哦,还有天下第一也再做一次?
总归是要让她这一生也足够灿烂,足够精彩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