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舟矜冷英俊的侧脸,不敢去看他隔着薄薄镜片的眼睛,便只能下掠。
他的喉结绷着冷白调的皮肤,很明晰的凸起。阮梨想起上学时候的生理课,课本上说“喉结”是男性的第二性.征。
因为是性.征,所以才会这样性感吗?
蓦地,阮梨被自己大胆的想法惊到。
她在胡思乱想什么?
她竟然在yy霍砚舟。
慌忙压下心里的慌乱,阮梨又默默安慰自己,老祖宗都说了,食色性也。所以这样不能怪她,要怪就怪霍砚舟长得太好看了。
“嗡——嗡——”
手机的振动声响起,在这样寂静的原野格外清晰,是打给阮梨的电话。
阮梨看了眼陌生的号码,没接。
片刻,对方挂断,却又在瞬息之后再度响起,依然是这个号码,看前缀,应该来自境外。
阮梨的安全防范意识很高,基本不会接这样的电话。
霍砚舟也瞥见了那串号码,0027的
国际区号,来自南非。
几乎是下意识地,他就猜到了是谁。
电话第三次打来,刚响了一声,就被阮梨拉黑了。
“现在的骗子,真是越来越猖狂了。”
霍砚舟不动声色地轻嗯一声,“这类电话是要警惕,不接是对的。”
两人已经快要走出草莓园,工作人员和司机都等在不远处,看到太太被先生一路抱出来,都自觉且默默地转过身,假装继续闲聊看月亮。
阮梨有点害羞,示意霍砚舟放她下来。
“自己能行?”
“那我也不想被这样围观……我试试看,走慢一点。”
知道她脸皮薄,霍砚舟没再为难她,慢慢俯身,让阮梨的脚轻轻落地,“小心一点,感觉怎么样?”
阮梨尝试着动了下脚踝,“还行,好像不疼了。”
周遭安静,只有远处莹莹的路灯映亮园门口的方寸之地,是他们即将走向的明亮。
阮梨的手机又响起,不同的号码,依然是0027的开头。
这一次,阮梨没有挂断或者拉黑对方,她看着屏幕上的号码,微微拧眉。
不会是什么要紧的电话吧?
“阮笙笙。”霍砚舟蓦地开口。
“嗯?”
阮梨抬眸的瞬间,被霍砚舟捉着手腕扯进怀里。
针织的开衫被扯落一半,堪堪挂在肩头。霍砚舟低颈,直接覆上阮梨红软的唇。
忽然的亲吻,让阮梨陷落在迟滞的怔忡茫然里,霍砚舟扣住她的腰,抬手抚上她的后颈,微微粗粝的指腹擦着她脖颈间细白的皮肤。
“笙笙,我反悔了。”
唇齿相贴,霍砚舟的嗓音沉哑,下一秒,他的唇在阮梨白皙的颈侧重重吮下。!
此时此刻,阮梨幼稚又叛逆地生出一个想法,想把这一桌子的菜拍给程雅芝看,然后告诉她:他这么办的。
阮梨也真的拿出手机对着这桌“梨花宴”拍了张照片,但没有发给程雅芝,而是发给了霍砚舟。
【谢谢霍先生】
片刻,手机上跳进绿色的小气泡,霍砚舟回了她一句:【阮老师喜欢就好】
好吧,看在他这么用心的份上,再给他加五分。
霍砚舟的这个会开得有点久,等阮梨独自吃过晚饭洗过澡,才隐隐听到大门外传来响动声,那辆熟悉的宾利缓缓驶入。
手机嗡嗡的振动声响起,是霍砚舟的电话。
阮梨接起,听筒里传来清沉的男声,“睡了?”
“还有没。”
“要不要上山去摘草莓?”
阮梨抬眼往窗外望去,远山如黛,在夜幕之下延绵成线,有种静谧苍幽的神秘感。
“现在?”
“现在。”
像是察觉到了她的犹豫和隐隐的期待,霍砚舟又问:“想不想?”
“我——”阮梨蓦地从床上站起来,乌黑眼底藏着点小兴奋,“会不会太打扰?园子的主人可能已经睡下了。”
“园子的主人刚刚下班回来,他正在打电话告诉你,不打扰。”
“你……”
“嗯,我在楼下等你,半山温度低,多穿点下来。”
阮梨换了身两件式的吊带毛衣裙,听霍砚舟的话,又在外面套了件米白的针织开衫。这种深
夜外出游玩的经历还要追溯到学生时代,隐秘又刺激,有种久违的兴奋和雀跃。
霍砚舟已经等在楼下,一身笔挺的高定西装,像是要去参加什么高端会议,而不是夜探草莓园。
“你就穿成这样去?会不会不方便。”
“摘草莓应该没问题。”
“你为什么会想要在半山区种草莓?你不会其实也喜欢吃草莓吧。”
阮梨想不通。
毕竟草莓的观赏性也不高,商业价值……霍砚舟应该也没打算去和果农抢生意。
霍砚舟微顿。
“嗯?”阮梨亮晶晶的一双眼眸看向他。
“听说……嗯,这个品种很不错,种来招待朋友。”
阮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如此。
“不会……我妈妈每年那些大筐大筐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