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我们可以保护彼此,也请爸爸保护好妈妈哦。
霍砚舟点头,“好,爸爸一定会保护好妈妈。”
也请你们在往后的时光里顾惜彼此,成为彼此最坚实可信的后盾。
春夜寒凉,阮梨不放心,又将两小只的衣链往上拉了拉,她起身,霍砚舟又抬手来帮她整理围巾,全然下意识的举动。
“当心感冒。”霍砚舟叮嘱。
阮梨想说“我又不是小孩子”,话到嘴边又弯起唇角,轻嗯了声。
一家四口就这样两前两后地往河畔走去。
沿河的灯景倒影成双,织金绣玉,阮梨想起五年前京北的那场元宵花灯。
她后来还自己去过一次,只是那个时候元宵节已经过了,花灯也撤了。
“都说秦淮花灯甲天下,这么看来,京北这几年的花灯节倒是取了其中不少精华。”阮梨偏头望向霍砚舟,“很像,是不是?”
“嗯。”霍砚舟侧眸,视线相接,他望进阮梨温柔的眼底,“只想到了京北的花灯?”
阮梨知道霍砚舟想听什么,她故意将视线落在远处,“唔,还有张伯的小馄饨。”
“没了?”
唇角想要弯起,又被生生压着,“没了。”
怎么会没有了呢?
花灯也好,小馄饨也好,因为身边这个人,它们才被赋予了特殊的意义。
“其实——”
阮梨转过头的一瞬,霍砚舟低头,刚好亲在她的唇角。
“我知道。”
很轻的三个字,音色沉磁。
身前传来咯咯的笑声。
阮梨慌张退开,触上两个小家伙天真的笑颜。
小草莓咧着笑,“亲亲——”
阮梨:“……”
有点尴尬,但更多是温软,溢满心间。
两个小家伙蹭到阮梨和霍砚舟面前,同时仰起头,抬起小手要抱抱。
小野要比莓莓高一点,也更重些,霍砚舟将小今野抱起,阮梨抱起小草莓。
小草莓指着不远处巨大的鱼灯,“鱼鱼——鱼鱼——好吃!”
小今野看着鱼灯上的字,认真道:“岁岁年年,平安……”
“平安喜乐。”霍砚舟帮他补全。
一如现在。
一如他们。
岁岁常平安。
年年皆喜乐。!
霍砚舟:“先吃饭。”
“不要。”阮梨软着嗓子拒绝,有些大胆又有些羞涩,“
想先吃你可以吗?”
她声音很小,蠢蠢欲动又有些遮掩无措。
霍砚舟微怔一瞬,眼底勾起笑。
他顺势捉住阮梨的手,视线凝定在阮梨的眸底。
“笙笙之命,莫敢不从。”
明明是他求之不得。
霍砚舟轻吻着阮梨的耳尖,“知道怎么吃吗?”
阮梨在这件事上比从前热情主动了许多,但依然是内秀的。
胆子有,但不多。
霍砚舟带着她的手,温声在她耳边道:“没关系,我教笙笙。”
小别胜新婚,一番玩闹过后,霍砚舟还嵌在其中不肯撤出,阮梨轻轻推他,她现在好饿,这真的是一项太耗费体力的运动。
霍砚舟却贴着她不动。
“好想一直这样。”他轻声道。
阮梨从耳尖到脖颈都是红的,一直这样……连吃饭都这样吗?
她着实不敢去想象那个画面。
霍砚舟是想的,他甚至不介意吃饭也这样。
比如,阮梨吃阮梨的,他吃他的。
可幻想总归是幻想,在门铃声响起的那一瞬彻底被打破。
阮梨一霎惊慌,霍砚舟轻嘶一声。
才堪堪过了两分钟,又充盈了起来。
不多时门终于被拉开,霍淼淼无措地站在原地,左手牵一个,右手牵一个,两个小豆芽乌黑的大眼睛里盛满水光,纤长的眼睫上还挂着金豆豆。
妈妈就出现了一分钟,就不见了!
这绝对不可以!
“那个……”霍淼淼在霍砚舟的死亡凝视里咽咽嗓子,“两小只要找妈妈。”
最后,这顿结婚纪念日的晚餐还是变成了一家四口共用。
两小只被抱进餐椅里,看着源源不断推进来的海鲜大餐,激动得手舞足蹈,虽然这些吃的和他们关系不大,他们每人最终只能分得一碗面条。
但氛围担当必须不遗余力!
霍砚舟和阮梨相视一笑,虽然二人世界被破坏,但这样也很好,小野和莓莓本就是上苍的馈赠,是他们婚姻里收到最珍贵的宝贝。
小草莓伸出肉嘟嘟的手指,指着盘子里的大虾,“虾虾,虾虾。”
小野则安安静静等在一边。
两小只看着霍砚舟慢条斯理地剥了一只虾,小草莓已经快要从座椅里站起来,嘴巴张大了去够。
可剥好的虾子就这样从他们面前经过,递到了阮梨的嘴边。
小草莓:“!”
小今野:“?”
霍砚舟将虾子喂给阮梨,“妈妈先吃。”
阮梨笑眯眯地嚼软咽下,“谢谢爸爸。”
小草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