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你救了我呀……”
苏止的脸一直朝着一个方向看去,她白皙高挺的鼻梁仿佛雕刻精细的玉璧,淡红的嘴唇还含着笑。
“如果你真的是坏人的话,我现在就应该被送到缅甸噶腰子,而不是坐在这张床上了。”
天真无邪。
这是少女对苏止唯一的印象。
她对谁都好,不管是什么人都很有耐心,醒来后问的就是她那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同伴们。
少女隔着空气,用手在苏止侧脸的轮廓上抚摸着。
真单纯啊。
单纯得让人很想摧毁呢。
“你叫什么名字?”苏止如同一只掉进猎网里的初生羔羊,毫无戒备和顾虑,定定地看着少女,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弄错方向,“我的眼睛看不见,如果没有你的话,我早就曝尸荒野了。”
少女那双勾人的桃花眼眨了眨:“阿姐问我的名字做什么,是要准备报答我么?”
苏止闻言笑道:“那是肯定的,你救了我,等我的眼睛好了,回到家后,你想要什么我都尽量满足你。”
“阿姐说的是真的吗?”少女咬着自己的下唇唇瓣,眸子里闪烁着恶劣的光,隐隐期待道:“我想要什么你都满足我?”
被少女这么一问,苏止一下子就有些心虚了:“我尽量吧,如果你想要天上的星星和月亮,那我就没什么办法了,顶多去博物馆给你买一块陨石回来。”
“我叫司婪。”
少女咽了咽嗓子,目光落在苏止高挺的鼻梁上,之后又逐渐往下,那两片红色的唇瓣看起来十分柔软。
“司命的司,贪婪的婪。”
“司婪?”苏止第一次听说有人用贪婪的婪来当名字的,而且“司”这个姓氏也很少见,“好特别的名字,你不是汉人吧。”
司婪歪了歪脑袋,垂落在胸口的那根小辫子同样摆动着:“我是苗人,不是什么汉人。”
“那你普通话说的真的很不错,”
苏止由衷夸赞道。
司婪鲜红色的唇瓣勾起,她拨弄着蠢蠢欲动想要往苏止身上钻的黑蛇,弹了一下它的尖尖的三角头脑袋。
“苏止阿姐,你们是不是来苗寨旅游的?”
苏止听见少女准确无误地叫出自己的名字,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叫苏止?”
司婪从自己贴身的香囊里拿出一张薄薄的卡片,赫然是苏止的身份证。
那张身份证是她还没上大学的时候去拍的,面孔比现在要青涩得多,有一双明亮漂亮的凤眼,看得司婪忍不住用手去抚摸。
真漂亮呀。
她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苏止这张面孔上打量着,从被蒙住的双眼到淡红色的薄唇,又落在对方微微敞开的衣领里,埋着的精致锁骨上。
真是越长越好看了呢。
司婪把身份证塞到苏止的手心里:“我在车里捡到了你的身份证,上面写着苏止。”
苏止摸到卡片后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我这一次来苗疆准备在这里住一个多月,但是现在眼睛受伤了,什么也看不见,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
“苏止阿姐,你放心吧,我有很多治蛇毒的药,你的眼睛一定会好的。”!
这道声音清脆悦耳,仿佛山间叮咚的清泉一样好听,如鸣佩环,苏止糟糕差劲的心情在一瞬间似乎得到了缓和。
“是你救了我吗?”
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昨天夜里她开车的时候遇到了一大片蛇潮,而自己不小心把刹车当油门给踩了,结果掉进了悬崖底下。
“是我。”
“那你有没有碰到和我一起掉下来的另外三个人!”
苏止想都没想就抓住了还没来得及抽走的那只手,焦急道:“她们是我的朋友,应该是和我在一起的。”
“有的,”肤色雪白的妖冶少女盯着这个无助女人白皙修长,却在微微颤抖的那双手,唇角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容,“我救了她们,只不过她们没有你伤的那么严重。”
“谢谢你。”
“我的眼睛……”
苏止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抓着对方的手,下意识就抽了回来,连连道歉说:“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了,只要她们没事就好。”
“不客气,”少女的唇角勾起露出一个充满着邪性的笑容,她玩味地盯着苏止的下半张脸,目光落在对方张张合合的淡红色嘴唇上,目不转睛道:“她们没事,现在还在睡觉,”
“我的眼睛,有点痛,是不是撞到头的后遗症啊。”
苏止觉得自己的眼睛一片干涩酸疼,睁开的那一瞬间仿佛被针刺了一样疼,她死死咬住下嘴唇,两只手紧紧抓住床单不肯松手,手背上青筋凸起,极致的白与红交错在一起,给少女带来了极其强烈的视觉冲击。
少女纤长卷曲的睫毛轻颤,呼吸逐渐开始不稳,她笑着开口说:“应该是毒蛇的毒素渗进了你的眼睛里,所以才会造成短暂失明,只要坚持用药就一定会好的。”
“谢谢你,”苏止能从绑在自己眼睛上的纱布上嗅到一股淡淡的药草香味,还有一阵阵冰冰凉凉的感觉袭来,刚才她太着急没有察觉出来,“是你救了我,真的很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