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往事尘埃

万庆元的发疯，各个玄仙和仙境被血蛊控制，场面的混乱，程云归无心再关注她。

“宁千暮，我们先把他们都打晕，”程云归卷起袖子，进入作战状态。

宁千暮点头，星鸣拿出钱袋子，里面满满都是珍珠，分给千澄一半：“给他们吞下去，不要私吞啊。”

“哼，”千澄接了一半珍珠：“本少爷会稀罕这点珍珠？”

四个人分工明确，宁千暮专门负责老和尚和南阳大师，两人正在互打，宁千暮加入进来。

“哼，小娃……”

南阳大师话还没说完，一只小小的怨灵从他脖颈处游走，嘴一张开，游进去了。

“你……”

宁千暮见状，一脚踢开老和尚，冲南阳大师便，一个拳头将他打晕。

千澄的怨灵特别方便偷袭，尤其是这些人也不闭嘴，只要一张开嘴，附身在他们身上的怨灵进去，连带着珍珠一起，一下子失去武功，变成了普通人。

程云归来到了萧索前面，她戴着面具，不好让她吞珍珠。

黄昏时分，天地间一片金黄璀璨，但这片美景并没有让人心生喜悦，反而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苍凉与萧瑟，人不停地倒下，怨灵围绕在整场，乌烟瘴气。

萧索正与程云归对峙着，她们手持长剑，尽管萧索身上已经有伤，但这丝毫不影响她的实力展现。只见她眼神坚定，身形如电般冲向程云归。

程云归则全神贯注地盯着对手，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打晕眼前这个顽强的女子。刹那间，刀光剑影交错闪烁，两人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

经过数次激烈的对剑之后，程云归逐渐找到了萧索剑法中的破绽。就在那一瞬间，她猛地发力，一剑刺出，准确无误地击中了萧索的要害部位。萧索闷哼一声，身体软软倒下，失去了意识。

程云归看着倒在地上的萧索，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知道自己这么做并非出于恶意，只是形势所逼。

八年前海边沙滩上的那群小孩，憧憬着她，认为她就是世上最厉害的人。

程云归私心不想看她倒下去，她就是大梁的明月将军，是百姓心中的顶梁柱。

未足一个时辰，场上众人皆倒下，万籁俱寂中，程云归出现在万庆元面前。

残阳如血，夏日的微风轻拂着她低垂的发丝，仿佛在为万庆元可悲的一生哀悼。

彩云剑上鲜血淋漓，犹如点点红梅绽放，而她那身火红色的衣服，在暮色中显得格外耀眼，分不清是被鲜血染红，还是原本就是这灼目的颜色。

“第一次知道你杀人是云神仙寺的二十八个人，”程云归走到她前面。

万庆元坐在地上，披头散发，静静地坐着。

程云归后面站着她的朋友，宁千暮，星鸣，千澄，外加一个塔伦。

两代人的对峙，无忧感觉自己是大恶人，在面对程云归时，她的眼神都没有停留在他身上，尤其是知道她原来是自己的女儿，然而无法抱住她。

“世人说我是魔童，今日，我要履行这个称号的义务，”程云归抬起剑，冷漠地俯视万庆元。

无忧默默低下了头，他不做阻止，任由她们选择。

万庆元缓缓抬起头：“当初，就该喝下程若瑾给的避子汤，”万庆元轻蔑地笑，对程云归没有一丝愧疚之心：“你确定能杀我吗？我可是你母亲。”

万庆元哈哈大笑，状态临近崩溃，双手靠在地上站起来，逼近程云归：“你柔弱寡淡，要是你当初跟着冥珏真的屠村了，我还能高看你一下，浪费名剑，五年才到天境，不，你下山时还是一个玄境呢，要不是我，你还能这么快成为玄仙吗？”

程云归等着她把所有的话都说完，只有握紧剑柄的手，告诉众人她现在没有表面上的淡定。

“你不过是我要回家的一个工具罢了，别以为你是我的女儿，我为了回家，能跟自己最恨的人，生下多少个孩子，”万庆元逼近过来，嗤笑地道：“杀呀，不敢捅进去吗？我就知道你是胆小的废物。”

程云归手中的剑劈了过去，万庆元脖颈处鲜血喷涌而出，洒落在地上，随即整个人往前倒下去。

程云归往后退了一步，以免被她撞到，冷眼看着万庆元的尸体，感觉不真实，刚刚还在自己眼前发疯的人，如今成为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从哪里回来，就回哪里去。

程云归最后还是为她心里祈祷了一下。

无忧亲眼看着程云归杀万庆元，他这一生，是何等的失败啊，也许，自己也不用存在这个世间了。

程云归抬起剑，对准无忧，神色冷漠：“你不许自杀，在我没有原谅你之前，守好大梁。”

无忧愣愣地站在那里，程云归放下彩云剑，转身：“叫神医过来给他们解毒吧。”

星鸣背沈智念，千澄收下所有的怨灵，宁千暮收了剑，塔伦悠悠地跟着宁千暮，众人跟在红衣少女后面，远离了喧嚣的土地。

无忧久久地看着程云归的背影，不知过了多久，眼前几个少年的身影消失了，她才回过神来。

抱起万庆元的尸体，低声开口：“叫神医过来，封锁现场。”

一身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