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悸动
么快就月考了。”
这一个月来的相处,池今夏也看清楚了,宋以南与付天明就是两个随心怪。
她道:“哪题不会,我给你们说。”
宋以南赶忙摆手:“谢谢,谢谢。”
陈池冽冷哼一声,他望着池今夏,“你别惯着他们。”
每一次打瞌睡毫无节制,不就是仗着池今夏会耐心地给他们讲题。
宋以南笑道:“陈哥,人家池同学都没说什么?”
“她没意见,我有意见。”陈池冽瞭起眼皮,“大热天让她说题,怎么不见你们给她买点奶茶,犒劳一下我同桌。”
“而且,我见不得我同桌被你们两个折磨。”
宋以南撇撇嘴:“最近补作业打游戏太忙了,池同学你等着,我与付天明从今天开始,每周给你买一杯奶茶。”
“额,不用,还是说题。”池今夏看着陈池冽的朋友们,解释:“你们不用太在意,我给你们说题也算在巩固复习。”
“啧。”陈池冽本想别腿,可狭窄的课桌容纳不了长腿,他直身,望着池今夏:“你休息,这次我说。”
池今夏摇头,叹了一口气,“我来吧。”
学神不一定会讲题,陈池冽教人可谓是不忍直视。
付天明与宋以南小鸡仔般地点头,求知的眼神纷纷地看向池今夏。
池今夏知道二人没听,看着老师说完的卷子,找出了那些老师强调过的重点题型,开始讲题。
“这一道题,表面上是一道送分题,但其实没那么简单。我们要先在这里做一条X的辅助线,连接点A,然后这个直角被平分,再做一条C的辅助线……”
先大致说了思路,池今夏这才慢悠悠地讲题。
班级讨论声嘈杂,四周不少人因为焦虑纷纷抓耳挠腮,女生身着白色的短袖,手里拿着直尺与自动笔,耐心地划着辅助线。
闷热的教室蒸笼里,她就像炎炎夏日的一杯冰柠水,沉静无比,跟她在一起,会莫名地让人安心且舒服。
一道题说完,感受到三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池今夏问:“听懂了吗?”
“懂了。”陈池冽勾唇,“说得不错啊,池老师。”
池今夏感觉似乎有些热了,她没回答,望着付天明与宋以南。
付天明与宋以南能考进重点中学,自然不算笨,纷纷点头,示意听懂。
只是宋以南望着池今夏的卷子,没忍住开口:“池今夏,怎么你那么喜欢用C作辅助线啊?”
他们也相处一个月了,期间池今夏跟他们说了不少题。
如果有三条辅助线,一般人都会习惯性地设为ABC,如果有两条,会设AB,可是池今夏不论有几条辅助线,C永远是其中的一条。
听到宋以南的询问,池今夏眼睫颤了颤,不咸不淡地开口:“我的名字带C,习惯了。”
从喜欢上陈池冽的那一刻,不敢宣之于口的“C”,便成为了光明正大的辅助线“C”。
长达一年的习惯,她可以改。可是却又不想改,想在陈池冽的眼皮子下,明目张胆地无数次只有自己知道那个“C”的真正含义。
宋以南“哦”了一声,望着付天明:“看看,人家都有意趣,我决定了,以后我也要设辅助线为S。”
“还S?”付天明笑了出声,“你以为你是神(shen)?充其量,你只是一条snake(蛇)。”
陈池冽哼笑:“跟风狗啊?”
宋以南瞪了陈池冽一眼,反驳付天明:“老子要是毒蛇,直接一口咬死你。”
“那来啊?”付天明挑衅。
二人吵吵闹闹,桌子上的圆形金属自动铅笔滚了下来,池今夏弯腰正要去捡。
在这时候,陈池冽也正好弯身。
过窄的走道,狭小的课桌,因为二人一致的动作头微微碰在一起。
一股奇异的电流在二人的心间划过,痒痒的,快而迅速地再次沉落心底,像破弦的箭,望不到踪影。
池今夏的鲶鱼刘海遮住了她微红的面庞,她本以为陈池冽会起身,继续捡着笔。
然而,陈池冽也这样以为。
两只手同时落在笔上,一头连着他,一头连着她。笔在这时候似乎成为了电流的导体,刚刚的悸动更为强烈,无法忽视。
二人同时放开了的手,笔再次掉落。
池今夏用二人可闻的声音,道:“我来吧。”
陈池冽没说话,他快她一步起身,手从桌子下出来,大手不经意间拂过了她的高马尾。
那些痒痒的悸动,在这时候水落石出。
陈池冽一抬头,就看到宋以南与付天明刚刚的打闹结束了,二人正望着他和池今夏。
与此同时,付天明揶揄声响起:“陈哥真是乐于助人,之前跟我同桌的时候,怎么不见帮我捡笔?”
本来正常的同桌捡笔,应该夸一句互帮互助,但因为刚刚的默契碰头,外加付天明的打趣,池今夏脸色微红。
宋以南“切”了一声:“你跟池今夏能比,跟你,三八线分国界都算轻了,你就适合被捶死最好。”
怕他们越说越乱,池今夏沉沉地呼了一口气,看着他们,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