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浓艳宝石
这个事情,滕丽华是个顶级社牛,自然知道怎么圆,她借机跟德米特里聊了聊他们部里的人跟外国客人喝酒的事,说十有八九都是外国客人先被他们喝高。
不管是来自哪国的酒,都醉不倒他们,他们个个都是练过的。中国是一个古老的礼仪之邦。华夏儿女热情好客,一定会让客人们尽兴而归。
其实她虚张声势了,部里对他们的酒量根本没有硬性要求。
沈雪妮的酒量一点都不好。
话题兜转,餐桌上对沈雪妮的关注很快消弭,她面色渐渐变得更苍白,小腹开始一阵阵的绞痛。
余泽怀依旧是所有人攀谈的中心,然而他被众人追捧着恭维,也一直是意兴阑珊,视线总若有似无的落到沈雪妮身上,轻易瞧出逞强喝下的那杯加冰伏特加更让她难受。
他适才说,沈老师可以不喝的意思,就是沈雪妮真的可以不喝。
即使有这个受当地政府重视的俄国巨头富商在,余泽怀不愿意让自己老婆陪酒,就不陪酒。
这就是身为余泽怀老婆应有的底气。
可是沈雪妮挺敬业的喝了。现在不是工作时间,也不是工作场合,她没必要还死守着他们部门的工作守则,礼行天下。
约莫半小时后,余泽怀陪着客人喝了一杯伏特加,起身跟德米特里打了个招呼,说要出去接个电话。
德米特里示意他请便,不远处水榭舞台上的昆曲名伶的歌声很得他喜欢,他兴致正浓,还很
是不想结束饭局。
余泽怀出去之后,沈雪妮很快收到他的微信。
【出来,在对面的包厢,来见我。】
【要干嘛?】沈雪妮回。
【来了就知道了。】他答得散漫又痞气,上次在摩尔曼斯克,他们偶遇,叫她瞒着别人去他的宾馆房间,也是这么说的。
沈雪妮不太想去,因为现在她的肚子疼得要死,像被冰锥在一下下扎的刺疼。
滕丽华察觉到她不舒服,压低声音骂她:“适才人家余总叫你不用喝那酒,你就不喝呗,这群人都没管咱们了,都把咱们安排到犄角旮旯来坐着了,你还要跟他们维持礼仪,把加冰烈酒一口饮空杯,我真服了你。我们翻译官可不是三陪好吗。”
“别说了,我先出去一下。”沈雪妮找了个由头,跟大家抱歉,她要出去。
没人在意的情况下,她溜了出去,去对面的包厢找余泽怀。
*
男人坐在一盏白绢刺绣了绿梅的婉约屏风后,过分修长的身段倚靠在一个金丝楠木的圈椅里,薄唇衔烟。
听到沈雪妮像猫一样,静悄悄的进入,他把没点燃的烟摘了,腾出一双在春寒料峭里始终温热的手,等着她来。
沈雪妮踩着半跟鞋,走到屏风后,跟男人视线交接。
余泽怀眼神放肆的盯着她惨白的脸蛋,低声命令:“坐到爷腿上来。”
“……”
沈雪妮皱紧眉头,他都在发什么疯呢,不,沈雪妮感到自己是疯了,才会听他的话来这里。
她转身要走,男人长手一勾,揽住她的细腰,将她按抱到他腿上。
一话不说,就低头咬住她的唇,轻轻含吮,从唇瓣处晕开的濡湿入侵,很快弄得沈雪妮浑身发热。
沈雪妮后缩脑袋,想挣脱他莫名其妙的轻薄。
余泽怀这个人就是浪得没边了,沈雪妮应该明天就跟他离婚。
她当初绝对是被鬼迷了心窍,在大学校园里过的日子太单纯无聊,隔他隔得太远,想他想得太多,才会想到要跟借试婚跟他拉近距离。
“呜……”沈雪妮心里全是懊恼,被男人深吻得晕头转向,喉头不适的逸出一声嘤咛。
余泽怀厚实温热的手抚弄过她冰凉的脖子,摸索着将她的西装连身裙扣子解开,骨节分明的手指探入,轻易在浑身冰凉的沈雪妮点燃一团又一团的火焰。
沈雪妮被吓疯了,对面的人在包厢里听昆曲,用中餐。
那些谈笑风生,觥筹交错的声音还被她听得那么清楚,就只隔了一条灯光幽暗的走廊,她被男人如此对待,虽然是持证夫妻,但是这么做,也是太过激的离谱了。
她抬手,想给天生放浪形骸的公子爷一耳光。
不仅是想,是真的那么做了。
雪白柔荑在他温热的脸庞上状似使劲的刮过。
此刻的她痛经,还喝了烈酒,浑身无力,刮着男人耳光的动作倒像是在跟他使性子的调情。
余泽怀逗得她像檀悦宫里的那只泡沫,在他温热的怀中缩着身子,又奶又凶,然而也对他做不出什么真正的抵抗,扭一阵,也只能被他圈在他的大掌之中。
“喜欢爷轻一点,还是重一点弄你?”
手探在女人香气盈满的裙摆里,被打的余泽怀根本不恼,反而还更坏透了的把滚烫的唇贴在她耳尖问。
“你滚。”沈雪妮生气的骂他。
她觉得他现在是在报复她,因为适才在餐桌上她没听他的话,还是喝了那杯加冰烈酒。
她觉得余泽怀就是在用对以前跟他的那些旧相好的轻慢方式在对她。
“余泽怀,我们明天就去民政局离……”婚。
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