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林浔认为,温迪也许不只是长生种。虽然林浔看不见他国人民的详细信息,但她笃定温迪绝对拥有特殊的个人特质。
普通人是绝对喝不下会让十个自己酒精中毒份量的酒啊!哪怕是蒲公英酒也不行啊啊!!
林浔知道温迪是个酒鬼,平时除了诗歌就一直在念叨酒,但她从来不知道温迪能喝这么多,这家伙以前喝个一两壶就开始缠人地呼呼大睡了来着!
已经半夜了。
调酒的迪卢克先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早在收了林浔付的酒资之后就离开,换了一位名叫查尔斯的先生过来。查尔斯在温迪的忽悠下,以为迪卢克先生同意了对诗人无限量供酒,于是温迪的酒精派对持续到了现在。
“真的不用管吗?”空也是第三次问林浔了。
林浔一时有点沉默。
她知道温迪爱酒,这次难得能请对方畅快喝一次,她本来是不打算阻止的。毕竟之前温迪虽然一杯接一杯,看起来非常陶醉却仍旧清醒。但这家伙现在已经趴在吧台上了,满脸红晕,目光迷离,还不忘晃悠悠地高举酒杯喊再来一杯,看样子醉得不轻。
酒保查尔斯有点为难,看了看付账的林浔似乎是询问意见。
林浔怀里抱着已经睡着的派蒙,想了想,还是决定道: “把他拖走。”
深夜的蒙德不如酒馆里温暖醉人,林浔一出来就被夜风吹清醒了。她换了个让派蒙睡得更舒服的姿势,回头去看被空架出来的温迪。
少年晃晃悠悠站不稳,整个人靠在空身上,还在一边说胡话一边嘿嘿笑。明明喝了那么多酒,身上也只是一股清冽的酒气。林浔问空知不知道温迪一般在什么地方落脚,得到了否定的答复,她尚在思考怎么安置温迪,就听空认真提议:“丢在路边吧?应该会有骑士团的人把他捡走。”
什么?温迪毕竟也是她的挚友欸!林浔立刻就对空说:“我同意!”
两个人在路上面面相觑了几秒,林浔沉沉道:“果然,没有了派蒙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空低低地笑起来。
最后他们还是决定去住旅店。
开的两间房,林浔抱着派蒙走在前面开灯,空架着温迪跟在后面。木质结构的二层小洋房简单温馨,窗口还插着一朵风车菊。
林浔到处晃了晃,看空已经把人放在了床上,才跟过去把派蒙也放下来。
温迪上床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翻过身去,咕哝着还要再来一杯。林浔伸手把对方头上的塞西莉亚花摘下来,并着帽子一起放在床头柜上。
“帮我打盆水,空。”林浔像个老母亲一样给温迪脱了斗篷和鞋,把人裹进被子里。纤细得惊人的少年抱着被子,含糊不清地像是在叫她的名字,只是声音细微,像是被谁欺负了一样,总觉得委屈巴巴的。
林浔将披风的兜帽从自己脑袋上拉下来,总觉得这家伙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空很快端着水盆回来,正好看到林浔脱掉了披风挂在一边。灯光下的林浔长发垂坠眉目低敛,她一静下来就容易让人觉得头脑空白。风车菊在夜风中轻轻转了转,空看着林浔挽了袖子给派蒙擦拭脸颊手脚,动作又轻又温柔。他也动手帮忙,但醉酒的诗人很不配合,裹在被子里不愿意出来,最后还是林浔来处理。
空只有坐在窗边的小圆桌边看着。
“林浔很会照顾人。”他忽然说,耳边的羽饰也跟着晃了晃:“是家里也有兄弟姐妹吗?”
这个问题让林浔有些意外,她和空也作为朋友来往了很长时间了,但很少问及对方的私事。她摇摇头:“我是被人照顾得多了,所以也知道怎么照顾别人,但变成这样都是温迪的错。”
林浔以前毕竟是个统治阶级,在遇到温迪前可从来没有照顾过别人。每次遇到温迪这家伙喝高,她其实都很想装作无事发生,奈何温迪虽然是个男性,长相却过于清秀可爱,他每次醉乎乎地扑过来,穿着白丝的双腿叠在一起,看上去十分不妙的样子,林浔怕他被人抹布了,只好每次都小心地接住他,并被迫习得了老母亲的属性。
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空笑了笑,继续跟她闲聊,“那,林浔去璃月是打算做什么吗?是有什么要做的事情吧,总觉得你对目标非常清楚,如果你需要帮助的话……”
“你今天晚上的问题很多哦,跟平常不太一样。”林浔靠过去,狐疑地打量金发少年,“你是不是也偷偷喝酒了?……感觉你的脸有点红。”
林浔不想再照顾人了,不容空多说急忙把对方赶进浴室,她把派蒙抱回另一个房间。倒不是林浔不愿意陪空聊些交心的话题,只是这些问题都刚好叫她不知道怎么答。
陪温迪喝了场酒身上全是酒气,林浔安置好派蒙也去浴室边等着,顺便打着哈欠翻衣柜。
空很快收拾好自己,推开门走出来,看见她站在外面。叹气,“我用好了,林浔。”
林浔还在翻衣柜,余光扫了对方一眼,随即愣住。
“???”林浔不理解,“美人,你是?”
眼前的美人因为刚淋浴过,身上还蒸腾着几分热气,皮肤也轻微泛红。他金发披散,轮廓也忽然变得雌雄莫辨起来,只觉得清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