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小鸟游同学在这边的……”
庭院里,几个孩子左顾右盼,试图从各种大型玩具、健身器材中找到躲藏的小鸟游空夜,而就在他们的头上,繁密的树叶之间,被寻找的男孩正蹲在那儿,撑着树枝,等待这些为一时的狂热而聚集的孩子散去。
这下更麻烦了。◢[(”他叹气,“本来想找找帝丹校区藏着多少敌人的,只能以后再找了。”
谁能分得清盯着自己的是粉丝还是利爪啊。
好不容易避开同学,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他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图书馆。也难怪,校运会期间,图书馆是人最少的地方。
小鸟游空夜推开玻璃门走进去,尽管已经放轻了手脚,有人还是察觉到这轻微的动静,抬头看向他。
田中诚一郎坐在座椅上,制式的椅子并不契合他的身躯,让人难受极了。男子却面色如常,瞟了他一眼,确认了来者身份,又低下头继续书写着什么。
果然,这个人在躲降谷零。
小鸟游空夜的表情变得严肃,本想找个地方等放学的,现在却改变了想法。他提了提书包的背带,从包里取出一本书,走到借书台:“还书。”
“旁边有自助机器。”
田中诚一郎头也没抬地说。
“你不看看这本书叫什么名字吗?”
“不用看也知道,《我是猫》,对吧。”
青年已经厌倦了这个话题,把笔一扔,靠在座椅上,满脸写着无所谓:“总有人想拿这个来试探我,有什么好试探的呢。我在乎的东西已经全部消失了,是死是活有什么区别?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
“可你今天早上还在暗中观察某个人。”
小鸟游空夜把书放在他面前,翻开第一页:“如果真的没区别,为什么不见他?”
青年淡淡地瞟了眼书页,第一行那句熟悉的台词入目,他抬手把书盖上,脸上的倦意加深了。他就知道,来找他的都是为了同一件事。
田中诚一郎不答反问:“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来质问我?你能全权代表他吗?他能全权代表他背后的组织或机关吗?”
不等小鸟游空夜说话,他步步紧逼地追问:“即使许下了承诺,你能保证兑现诺言,不会背叛吗?”
“……”
“确实不能。”
说罢,又探究地看着他:“你和之前相比变了很多。”
“只是明白了一个早该明白的道理。”
青年嘲讽地笑了笑,也不知道在嘲笑什么,自打从猫头鹰的据点生还,他脸上的笑容就和以前不再相同了:“说起来,还是你启发了我——这个世界
并不是非黑即白的,不管是人还是事情。”
小鸟游空夜暗道一声糟糕,看来自己给这家伙留下的印象确实不好。
想起那张重要的纸条,他咬咬牙,再次提起安室透:“你们这些家伙真喜欢打哑谜。难道他是灰色的,你就感到害怕了吗?”
“害怕?我连死都不怕。”
他低声说着什么,看了眼小鸟游空夜,犹豫片刻,似乎又转变了想法。
田中诚一郎双手在电脑键盘上快速敲击,力道略大,噼里啪啦一阵响,让人心疼起键盘来。直到手上的动作做完,他才发问:“行了,废话少说,你们费尽心机找我干什么?”
周围的摄像头不动了,小鸟游空夜明白,这是青年把监控黑了。
时间有限,他拿起青年扔到一边的笔,用笔盖指着《我是猫》第一页第一句话,说:“猫头鹰在高楼留下一张纸条,然后飞走了。”
“阴沟的老鼠们惯用的伎俩。”
青年冷哼一声,脸上的神色却缓和了些许,对男孩解释道:“谜底就在谜面上。我是猫,名字还没有。明白了吗?”
小鸟游空夜装傻地摇摇头:“不懂,你再多说点。”
“猫抓老鼠,猫没了名字……老鼠顶替了猫。”
化名田中诚一郎的男人把书合上,在机器上处理片刻,屏幕上闪过一行字:已归还。
见他迟迟不离开,田中诚一郎催促:“还不走?”
小鸟游空夜对这些内容并不满意,除了佐证他“断线卧底”的说法,它们并没有作用。至少要把那只老鼠的名字或者身份告诉他嘛。
“所以……他们在找你?”
小鸟游空夜试探道:“你是谁?他们又是谁?”
对方却不想多说了,拿起笔,继续整理桌上的文件:“你是谁,我就是谁。其他的无可奉告,赶紧滚蛋,去玩你们的帝丹校运会。”
“你肯定知道更多,配合一点好吗?”
小鸟游空夜忍不住头上爆出井号,为了套取更多信息,他强行压下那股情绪,但话语中还是带出了几点火星:“你也不想我像对田中大河一样对待你吧?”
听见他的话,田中诚一郎似乎想起了当时的场景,脸色冷淡下来:“你的意思是,掐着我亲友的脖子,逼迫我交出你想要的东西?”
“安室透家的小孩,你最好搞清楚一点,这个世界上能让我妥协的人已经不存在了。”
他看着小鸟游空夜的眼神重新染上了敌意:“你的做法可不像好人。想让我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