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九十一章:瞬杀
这位萨劫道人来历神秘,纵然是魔界中人,也只知晓他是人族出身,甚至在琅琊魔宗并未成立之前,他便已经成名于人间。
在那个仙门鼎盛的时代里,都能够成为一个人人忌惮、为祸四方的邪修。
无人知晓他从何处而来,无人知晓他这一身邪修本领又是从何处习来。
他的身影如同疫病一般,游走四方。
他虽不收徒,可从他手底下散布出去的功法,不知造就了多少邪修势力的兴起与存在。
甚至在琅琊魔宗成立之前,上一任老魔君对这位邪魔修士就有了好几次的招揽邀请之意。
甚至在几任君归宴上,都发请了魔河竞争的邀请。
这也就意味着,这位邪魔修他有资格成为魔河,甚至有资格成为六河的威胁。
可这位邪魔修心不在魔界,竟是拒绝了老魔君几次的诚心相邀。
直至琅琊魔宗成立,他以魔宗客卿长老的身份留在了琅琊魔宗,手中虽未担任多么重要的实权,可在魔宗之中的威望地位却始终不容小觑。
再到后来,天道三宗成立。
琅琊魔宗被逼退压制,不得不苟且于一隅之地。
这位萨劫道人的下落也就此不知所踪。
魔河蜀辞显然没有想到,十方城此番祸乱,竟会是此人的手笔。
对于蜀辞一尾破去他的邪境,萨劫道人也显得格外惊讶。
显然他一直在窥视着城中战况的一举一动。
对于蜀辞的身份,他从仙尊祝斩的口中亦是有所了解的。
正自端着茶盏自饮的邪魔修士,面具之下发出澹而轻嘲的不屑冷笑声。
他放下空了的茶杯,腕间血红暗袖里,隐隐约约绣着一朵蓝雪。
“仙尊祝斩我尚且都能将之算计入局,而今大事将成,你这小小狐仙,也敢上前造次?”
狐族擅幻,有手段破除他所施展的道境,倒也不足为奇。
可纵然她又本事破除,那又能如何。
他们看似深处于同一片空间之中,相隔不过数十米相视对话。
可事实上,这片空间的一景一叶,一花一雨,一人一伞三纸尸,皆为千里之外的琅琊魔宗山门之内。
她不过是以妖仙之力破去了此处的第一重幻境,逼现出了幻境之中的第二重幻境罢了。
这只狐仙方才以一尾震碎这十里竹林挂牵丝肠,不过也仅仅只是以幻破幻的视觉效果罢了。
事实上,他此刻所立的琅琊魔宗地境之内的竹林的真实世界里,却是一叶未毁。
如今她身在十方城内,任凭她仙法通天,又如何能够伤到本体本景存在于千山万水之外的琅琊魔宗之内。
更何况,琅琊魔宗与人间仙宗门派,更是隔着一片无尽海域。
琅琊魔宗常年受三十六道上古奇阵守护保卫,遮掩宗门气机,历来地势神秘,即便是仙人,也极难寻查。
唯有琅琊魔宗的内部核心上位成员,方可知晓其宗门的具体准确方位。
自从琅琊魔宗的宗主昭河归陨死去之后,琅琊魔宗变四分五裂。
曾经元老人物死的死,隐的隐,世上再能够知晓魔宗山门的位置在何方。
如今城中的金仙卫图也为真祖邪神的欲望所控,再无力展示推演天机之能。
如此一来,便更无人能够撼动他的真身。
萨劫道人对月上仙狐的传闻倒是有所涉猎听闻,尽管她是与五尊仙一个时代的仙狐。
可他毕竟是妖仙出身,仙道与妖一道,素有打压,尤其是在父帝身归混沌之后,世间妖仙者少之又少。
唯有六界之外的方外之地,昆仑净墟,方有妖仙们的一席之地。
而这月上仙狐并不属于昆仑势力,更何况,并非世间所有的妖仙都能够走到昆仑神主沧南衣这种高度。
不为昆仑净墟庇佑的妖仙,这世间灵法于她之深,便多有限制桎梏。
任凭她年岁漫长古老,若真有本事,又怎会避世数十万年不出。
更莫说,她此刻身处于真祖邪神意识所覆盖的十方城领域之中,为欲望樊笼时时束缚为枷,而他本体不再此地。
她伤不了他,她的攻击也无法触及得到他。
而他只要有心,便可借以这道境之法,将她绝杀于此地。
说话间的功夫,桉侧那三只纸扎人摇摇晃晃宛若无根浮萍般飘游而起,轻薄纸扎身体里开始燃亮起萤绿的光辉,宛若空荡荡的灯笼里装满了活物萤火。
在那幽澹的光辉之下,更衬得这些纸人越发的惟妙惟肖,面上描画着夸张的腮红妆容。
甚至连那漆黑的头发,缕缕丝丝,颇有光泽,极致逼真,宛若是真的从这些纸人们身体里生长出来的一般。
她们张舞而起,水袖飘招,尸臭连天,漆黑的发丝宛若夜幕降临一般铺天盖地的朝着四面八方蔓延而去,将整个天幕大地都围裹在了这漆黑绵密的发丝之下。
蜀辞眼力惊人,一眼便看出这些纸扎人的材质实则是从生人身上剥剔下来的一层薄薄皮囊。
她知晓这都是邪修们一向惯用手段,活人皮囊,死者魂魄,招魂邪术,以皮镇魂养怨。
这纸扎人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