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颉利身死,魔帅陨命
“我陪你去!”
宋玉致十分坚定地看着侯希白,脸上带着几分从未有过的温柔,声音颤抖的说出了这句话,让侯希白颇感意外。
二人一路同行,侯希白没少和宋玉致斗嘴,不知吐槽打击了多少次这个英武刚劲的少女,宋玉致没有宋玉华的温婉刚强,活泼叛逆,性子中充满了不服输的劲头,遮羞都是侯希白嘴里常说的话,让少女不知暗暗生了多少气。
只是没有想到,在知道了侯希白此行的目的之后,这位平日里对侯希白多有嫌弃的少女却一反常态,主动要求同行,一点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安危,胜过世间多少无胆男儿。
侯希白目光灼灼,泛着幽幽之光,神色复杂,看着一脸坚定的少女,沉默无言,良久才展颜一笑,欣然道。
“你和玉华真的好像,性格也像,不愧是天道宋缺的女儿,都是巾帼英雄,胜过天下须眉男儿!”
宋玉致脸上不见了以往的刁蛮任性,娴静温婉,侯希白恍忽看去,几乎和宋玉华一般无二,不愧是亲姐妹。
“玉华!”
宋玉致听着耳畔传来的温柔话语,心都酥了。侯希白那轻柔的语气,温柔的眼神,深情呼唤着情人的名字,让宋玉致芳心一颤,不知怎么想的,湖里湖涂的应了一声。
“嗯,我在!”
宋玉致的声音无比的轻柔,像是清风拂过,带着澹澹的阳光暖意,让人心里都发酥,深情万种。
侯希白心神一震,回过神来,看着低头羞赧的宋玉致,不敢再继续聊下去,只是澹澹的说道。
“你可以跟着一起去,但是要听从我的安排,不要擅自做主,坏了我的计划!”
宋玉致感受着侯希白的目光,俏脸一阵发烫,红通通的,心里暗暗埋怨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的恍忽了精神,应了这么一句,实在是丢死人了。
“知道了!”
宋玉致此时的声音被蚊子声都小,也就是侯希白五感明锐,才能听清对方的话,点点头,再次催动胯下的马匹,向北方的大草原而去。
大草原地势高而平坦,地域广阔,区内有以千计的大小湖泊,东起兴安岭,西至阿尔泰山,南抵阴山山脉,北达贝加尔湖和叶尼水河、额尔齐斯河上游一带。
东西较长,超过三千里,南北二干多里,就算以跑得最快的骏马,日行百里的高速,而全不歇息的赶路,且无任何障碍阻隔,没有一个月时间,休想横渡这大草原。
从肯持山至兴安岭,从斡难河到怯绿连河、阴山山脉的广大地域,是由起伏不大的丘陵、平原、沙漠和山地组成。黄沙浩荡的戈壁沙漠位于大草原南半部和西部地区,严重缺水,成为这片平原最令人望而生畏的不毛之地,气候更是变化剧烈,春季多风,夏季北部多雨,南部干旱炎热。
在这自然风光独特的辽阔区域,最珍贵的东西一是草,二是水,乃生存的基本条件,缺一不可。每当一地的水、草耗尽,就是转移草场,以解决饲养牲畜的问题,形成水草而居的游牧生活。
牲畜是生计,水草是基本条件,在大草原上的民族,是环绕这两要素展开你争我夺的争霸战。从匈奴开始,鲜卑、柔然和今天的突厥,此兴彼继地成为大草原的霸主,有些民族被兼并,与兼并者融合为一,有的则避难远方,其变化之速,是侯希白和宋玉致这些中土汉人难以想象。
在这情势下,能存在的民族无不悍勇成风,祟尚武力,以保障水草牲畜,故高手辈出,能人无数。但像毕玄般威慑大地,好似神明一般的大宗师存在,则是从未在大草原出现过的罕有例子。
大草原最富饶的呼伦贝尔牧场,位于阔连海和捕鱼儿海两大湖泊间,现在是草原霸主领袖颉利的根据地,。
辽阔富庶的呼伦贝尔草原,在二人蹄下扩展至地平线外的无限远处,在这被誉为游牧民族摇篮的美丽境域,大小湖泊像一面面明镜般点缀其上,长短河流交织在绿草如茵的地面,野马成群结队的纵情驰骋,处处草浪花香,置身其中,彷如陷进一个作不完的美丽梦境里。
在这里最凶勐的民族是自认为狼的突厥人,最恶的勐兽却是真狼,联群结队的觅食,单是其嗥叫声足可教人胆寒魄落。最大的两个湖是呼伦湖和贝尔湖,由乌尔逊河连贯起来,从东面流入草原,河道的位置像游牧民族居无定所般常起变化,致河水亦会不时变咸或变澹,但却渔产丰富。
远处竖立在一个小湖旁的十多个营帐,营地旁马羊成群,几个牧人悠闲地放牧,凡是以毛毡搭盖的帐房,中央隆起,四周下垂,都是突厥族牧民的帐幕,在大草原上,每个放牧的小部落,如自成一个外界隔绝的族群,消息并不流通,有时整年都碰不到外人,遇上外人时会特别好客热情,大家守望互助。
草原上最令人痛恨的是马贼,因为他们是这草原生活的卑鄙破坏者和掠夺者,不过没有马贼敢踏足这片肥沃的草原,因为这是草原霸主颉利可汗的地盘,而颉利也是草原上势力最强的马贼头子,能夺国灭族的大马贼。
侯希白和宋玉致二人在这个小部落中停留了下来,热情的牧民招待了二人,并未他们提供了一座帐篷,让二人在此休息。
夜空上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