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大剑师之威,以一敌数百
老朝面色微寒,旋即微微摇头,不认同的说道。
“你们想要围杀我,如果不是我提早把家中人口散去,你们会不会祸及家宅?不过你们放心,我春风亭老朝做事向来有规有矩,不会祸及家宅。”
老朝略一停顿,他看着众人,表现的十分冷酷,再次开口说道。
“不过今夜之后,你们也别想还在长安城内有家。”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在场的众人脑海中顿时出现了很多画面,春风亭老朝这五个字就是信义保证,他说不动众人亲眷便肯定不会动。
然而微寒春雨,家中老父老母,病妻幼儿,被人粗鲁地赶出家门,紧接着自己经营多年的宅院铺子,被那些鱼龙帮的青衫汉子变成废砾,谁能接受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南城蒙老爷肥脸再次抽搐,手下撑着的雨伞没有遮住所有雨水,这一抽搐竟是把肉上的雨珠弹出去了几颗,他寒声说道。
“没有宅子可以再起,而人死了没办法重活,今日只要杀了你春风亭老朝,江湖从此不一样,长安城就是我们的了!”
“长安城永远是皇帝陛下的。”
老朝微嘲一笑,低头看了眼腰畔的佩剑,抬头展颜露出令人心折的一笑,说道。
“说到杀死我,你们见过我出手吗?”
老朝缓缓伸手握住腰畔剑柄,就在修长手指与沾着雨水剑柄相握的一瞬间,只见他身上那件青衫微微一震,无数雨滴被弹落震散,如迷濛的雾。
温和微笑的中年男子骤然变得杀意凛然,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身周那些凄寒雨丝,仿佛感受到了什么,摇晃倾斜沉默避开,再没有一滴雨水敢落在那一身青衫之上。
长安城内很少有人见过春风亭老朝出手,更准确地说,早年前那些见过春风亭老朝出手的老人,早已经全部死了。
没有任何人敢轻视老朝,更没有人会认为,他是一个只会讲兄弟情义,却毫无雷霆手段的纸老虎。因为谁都明白能在长安城帮派中独占鳌头的人物,腰间的佩剑不可能仅仅是书生的佩饰。
春风亭老朝这个名字,是悬在所有敌人头顶的一片阴影,他们不知道老朝腰间佩剑出鞘后,会带来怎样的风雨,没有人敢去尝试。因为他们知道,一旦此人腰间佩剑出鞘,长安城必将迎来一番血雨腥风。
所有人都被老朝握剑的动作震慑住了,南城蒙老爷见此,瞪着大眼睛,声色俱厉嘶吼道。
“他只有一个人,又不神仙,都给我上!”
黑道里永远不缺少热血冲昏头脑的莽汉子,随着南城蒙老爷这声厉喝,数百名长安帮派众举起手中钢刀,大喊着从四面八方冲了过来!
“我只是想要离开。”
老朝看着冲上来的敌人们,只是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呛啷一声,惊破雨中的巷子,腰间的佩剑如蛟龙出鞘,看似缓慢,实则无比迅捷,刺向了冲在最前面那个人。
老朝的剑样式很普通,长宽都普通,开锋处也无甚特别,只是在雨珠被高速移动剑身拍散的那一瞬,隐约能够看到剑上有很多细纹,那些细纹并不是某种符文,而更像是数道缝隙被水银补满。
倚在门框处的赵无昊目光盯着那把剑,看着那把普通的剑在最后那一刻改刺为拍,准确而轻松地拍到那名汉子的胸膛上。
平直的剑身在空中被某股力量强行拗成了弯曲状,与剑的速度相比,自空中降下的雨珠速度缓慢的令人发指,而就在剑身拍打在那名汉子胸膛上时,那股力量骤然自剑身递出,啪的一声直接将那片胸膛击的深陷下去!
一声如击重革的沉闷巨响!一声戛然而止的惨嚎!那名悍勇冲在最前的南城帮众,连老朝的脸都没有来得及看清楚,便被直接拍成了一只风筝,极为凄惨地破空而飞,飞过了破旧的春风亭,落到了十几丈外!
正自喧嚣喊杀的数百帮众,变得骤然一静,他们的目光下意识随着那名同伴,在雨巷空中画了一道极长的弧线,然后迅速被恐惧占据了心灵,挥刀的手都变得寒冷了起来。
这些人曾经想像过春风亭老朝腰间佩剑出鞘之时,可能会刮起一阵腥风,或许会落下一场血雨,但从来没有想过,一把单薄的青钢剑竟能如此沉重,可以将一个人击飞如此之远,一挥间蕴藏着的恐怖力量,竟像是天神手中的大锤,一舞四方惊!
老朝没有停止在雨中向前的脚步,他潇洒执剑而行,每一步踏出,便手腕微提,青衫微振,挥出长剑,挥舞之间,平薄剑身嗡嗡作鸣,极尽弯曲弹出,如巨锤,如钢鞭,呼啸挥舞,裹着雨珠凉风啪啪击出,每一剑出,便有一道人影飞起!
剑身及胸,有人横飞撞到巷墙,吐血滑落;剑身及腿,有人翻着跟头滑破雨巷,喷血堕地;剑挥破雨,沉闷嗡鸣,人影不停横飞而出,惨嚎恐惧之声响彻之前还清冷无比的雨巷。
一路前行的老朝,挥剑动作轻松随意,信手拈来,挥洒自如,就像是在驱赶夏日里的蚊子,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平静如常。
用轻薄的剑身击飞敌人,而不是选择更简单更省力的刺死敌人,老朝用这种方式,是为了保持身前始终有一片空地,避免被对方一围而上。
但老朝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