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这幅画有些凶!
是你以为的那样!”
魏渊脸色微变,严肃了几分,透着威严,目光湛湛,给人一种沉重的压力,这才是这位执掌打更人,屹立朝堂二十年不倒的大宦官的风采气度,冷冷的说道。
“你昨夜明明去了教坊司,要不要我让人查一查!”
魏渊以为许七安是在狡辩,心中十分不悦,他虽然看重许七安,却不代表他会纵容他,有些规矩还是要有的。
“魏公,你听我解释,我昨夜确实去了教坊司,也去和浮香姑娘交流了一下诗词歌舞,但是我变成这个样子,和你想的不一样!”
魏渊闻言,怒气稍减,只是简单的坐在那儿,就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犹如一头雄狮,目光给许七安莫大的压力,清雅的脸露出了几分感兴趣的样子,轻声问道。
“哦,怎么回事?说说吧!”
许七安向前走了几步,来到桌案前,将手中的观想图放下,没有打开,目光中带着几分敬畏之色,禀报道。
“魏公,下官之所以这样虚弱,就是因为这幅画,被它伤到了!”
许七安的话让魏渊直起了腰背,脸露出了几分惊色,目光看向了画卷,有些好奇的说道。
“你所说的倒是一件稀奇事,八品巅峰的武夫居然被一幅画伤到了!”
“这幅画你从哪里得到的?”
许七安苦笑一声,他如果不是亲历者,也会以为自己在胡说八道,苦涩的说道。
“今日我遇见了许子圣大人,他说我肾水损耗过度,精气神难以圆满,很难突破七品炼神之境,所以需要戒色三月,炼神观想!”
“他亲手画了这幅观想图,还告诉我这幅画刚画完有点凶,让我明日再看,我一时好奇,没忍住,所以就看了一眼,被它伤到了心神!”
魏渊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许七安,对他的性格也有所了解,不是一个乖乖听话的人,主打一个叛逆,别人越不让他做什么,他就偏要做什么,也正是因为这种特质,魏渊才会欣赏许七安,觉得他有武夫的意气和锋芒,值得栽培。
魏渊将案桌的观想图拿起放到了眼前,就要打开,许七安大急,他有些担心魏渊会受到伤害,在他的心里,魏渊武道不精,实力弱小。
“魏公不可!这幅画确实有点凶!”
可惜,许七安还是晚了一步,魏渊已经先一步打开了画卷,一尊三头六臂,凶神恶煞的凶神映入眼帘,一股惊人的煞气冲出,弥漫在房间之内,向着魏渊冲击而来。
青衣儒雅的魏渊的眼眸之中闪过一道白光,噼里啪啦,虚室生电,一道道细微的电光击溃了煞气。
“吼!”
一尊头顶天,脚踏地的巨人,浮现在了魏渊的脑海之中,仰头怒吼,吼声震荡不休。
巨人三头六臂,神态桀骜,睥睨众生,煞气惊人,肌肉纹理,纤毫毕现给人一种击九天,脚踩九幽的客工部气势,仿佛世没有什么能让他畏惧,
一道暴虐的怒吼声从虚空中隐隐响起,回荡在了魏渊和许七安的心神深处,许七安脸色一白,再次后退了两步,魏渊却是不动如山,神色如常,云淡风轻的就将这道凶神法相身影击溃了。
“好凶的一幅画!”
魏渊仔细打量着这幅法相图,抚掌而叹,十分感慨的说道。
“许子圣果然厉害,琴棋书画,经史子集,权谋城府,才智修为,都是当世一流,举世无双!”
“你小子倒是好运气,居然能够得到他的青睐,为你画了这么一副观想法相图,可以让你很快突破七品立炼神之境了!”
许七安惊诧的看向了魏渊,没想到看着文雅柔弱的魏渊居然会是一个深藏不露的武道高手,这幅法相图的凶威让他心神受创,承受不住,但是魏渊却毫无反应,展露出了一身高超的修为实力。
“魏爸爸居然有事瞒着我,从未说过自己居然有着如此高深的武道修为,再也不爱了!”
许七安心中暗暗吐槽,其实魏渊从未说过自己不通武道,只是许七安先入为主,以为这位痛失良鸡的大宦官手无缚鸡之力。
“这是一幅最品的观想法相图,价值连城,万金不换,你小子可要收好了日后可以当做传家宝!”
魏渊有些不舍的将法相图卷起,递给了许七安,他文武双全,鉴赏能力极强,此画不仅有着许子圣的精神烙印,可以帮助武者观想法相,蕴养精神,更是画中妙品,传世之作!
“这画给你可惜了,你一介粗鄙武夫,不懂丹青之妙,看不懂这幅画的艺术价值!”
许七安脸色一黑,魏爸爸不爱我了,需要人家时,就是他宠爱的干儿子,如今仅是为了一幅画,就称呼人家为粗鄙武夫,翻脸也是在是太快了吧。
许七安见魏渊如此不舍,哪里不知道这幅观想法相图是好东西,连忙伸手将画卷接过,紧紧的搂在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