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我是你爹,干掉兵部侍郎
法可以拿捏许新年,沉声道。
“你通过赵庭芳的管家,向其贿赂三百两纹银,以管家为媒介,提前得到了考题。赵庭芳的管家朱右已经招供,这是他的供词,你自己看看。”
说着,刑部侍郎脸上带着冷色,从袖中取出一份供词,让吏员递交给许新年。
许新年接过供词,仔细看了一遍,供词写的非常详细,甚至精确到了双方交易细节,时间,地点,谈话内容,从表面上看几乎没有漏洞。
“不愧是刑部的人,连我这个当事人都看不出破绽。不过我这里也有一份证明,几位大人想不想看?”
许新年脸上没有任何的动容之色,十分沉稳的说道。
“什么证明?”
刑部侍郎好奇的问道,身体微微前倾,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以为许新年已经准备招供了。
“拿笔墨纸砚。”
许二郎十分平静,对着刑部侍郎要求道。
刑部侍郎点点头,示意了一下,当即吏员就搬来了小桌,摆上笔墨纸砚。
许新年戴着手铐脚镣,站在桌边,提笔蘸墨,奋笔疾书,只是片刻,纸张上写满了蝇头小楷,许新年拇指蘸了墨,在纸上按了手印,把笔一掷,朗声道。
“请大人过目。”
刑部侍郎命人取来,定睛一看,他脸色倏然凝固,变得无比阴沉,呼吸粗重,暴怒的撕毁了纸,右手哆嗦的指着许新年,气急败坏喊道。
“动刑,给本官动刑。”
少尹愣了愣,这和刚才所说可不一样,人犯还没失了方寸,侍郎大人先失了方寸。
在场的官员下意识的看向撕成碎片的纸,猜测许新年究竟写了什么东西,竟让堂堂刑部侍郎如此愤怒,歇斯底里。
“哦,侍郎大人觉得学生在信口开河?”
许新年摊了摊手,不屑的嗤笑一声,讥讽的说道。
“如果写明时间,地点,人物,以及具体过程,再按个手印,就能证明我收买了什么管家。那么,侍郎大人,我和你娘做过的事,都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是不是该开口叫我一声爹?!”
众官员再次看向碎纸片,脸色透着几分古怪,他们终于知道许新年写了些什么东西,难怪可以让刑部侍郎气急败坏,歇斯底里。
“用刑!给我用刑!本官要让这狂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刑部侍郎目眦欲裂,怒不可遏,死死的盯着许新年,心中暗暗发狠。
“区区一个许新年,竟敢侮辱亡母。区区一个会元,竟敢当众羞辱我这个正四品的侍郎,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刑部侍郎血气瞬间涌到脸皮,怒火如沸,拿起令牌,就要丢出。
“侍郎大人息怒,尚书大人有命,不得动刑。”
刑部的一位官员急忙上去安抚,附耳低语,劝说他冷静。
“哼!”
刑部侍郎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压制怒火,整个人如同一座沉寂的火山,不再要求动刑。
京兆府的少尹咳嗽一声,接过审讯的担子,对许新年审问道。
“许新年,你可有舞弊?”
许新年坚定的摇摇头,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没有,许某行事光明磊落,绝不曾舞弊。”
少尹闻言,看向司天监的白衣术士,希望可以辨别许新年此话的真假。
司天监和许新年关系亲密,上到司天监监正,下到褚采薇等监正弟子,都对许七安另眼相看,司天监的白衣术士早就得到嘱托,只要是许新年所说的话,都是真话。他点点头,十分肯定的说道。
“没有说谎。”
少尹收回目光,再次看向了堂下的许新年,问道。
“那首《行路难,可真的是你所作?”
许新年挺了挺胸膛,面不改色,骄傲的说道。
“正是学生所作!”
白衣术士眼眸深处微微闪动,对许新年头顶波动的气运,视而不见,机械似的回答道。
“没有说谎。”
少尹看了刑部侍郎一眼,若有所思,司天监明显是在偏袒许新年,沉吟了片刻,商量道。
“此案盘根错节,颇为复杂,不如择日再审?”
刑部侍郎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出了端倪,点头赞同。
“好!”
两人出了监牢,进入偏厅,喝茶交谈。
“不出所料,司天监果然在偏帮许新年!”
刑部侍郎面色阴沉,恨声道。他刚刚被许新年狠狠的刺激到了,一个小小的会元居然敢辱他亡母,想要当他爹,心中恨极了许新年。
京兆府的少尹笑呵呵的不说话,在此次的科举舞弊案,京兆府采取的是静观其变,随波逐流的态度。
次日,天蒙蒙亮,文武百官保持缄默,井然有序的穿过午门,参加大朝会。
许子圣随波逐流,步伐从容,面色沉静,眼眸里偶尔射出一道冷光,瞥向了后面的兵部侍郎秦元道,嘴角微微勾起,透着几分冰冷,让人不寒而栗。
诸公们进入金銮殿,保持缄默,静等了一刻钟,元景帝姗姗来迟,白发转黑的老皇帝,穿着朴素道袍,双袖飘飘,更像道士,而非是皇帝。
正常奏对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