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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无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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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秦越川,你说服爹爹了?”

徐弦月疑惑,她的爹爹,貌似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呀?

“嗯,算是吧。”

“算是?爹爹是怎么和你说的?”

“他应承了的。”

喝醉的应承,也算数的。

徐弦月笑笑:“若是如此的话,那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月月何时准备动身?”

“几日之后吧,秦越川你要来给我送行吗?”

徐弦月仰起头,亮晶晶的眸子望着他。

“自然。”

徐弦月美目弯起,眼眸宛若漾着一池清泉,抿唇一笑,踮起脚尖啄吻了一下秦越川的唇瓣,低语道:

“临别礼物。”

秦越川的炽热的眸光越发深邃,低沉蛊惑的嗓音让徐弦月的呼吸不由自主的急促了几分。

“不够。”

秦越川一手扣住她的后脑,一手揽住她的纤腰。

徐弦月感受得到他的鼻息逐渐靠近,秦越川的唇蜻蜓点水般的触碰着她的唇角,细细温柔的描摹着她的唇形。

徐弦月的睫毛轻颤,柔润的唇瓣微微开启,羞涩的给予他回应。

感受到她的回应,秦越川缓缓加深了这个吻。

细腻的触感,两人的呼吸逐渐同步的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唯余可闻彼此的呼吸与心跳。

唯恐出现上次那般尴尬局面,秦越川率先离开了她的唇瓣。

指尖滑过徐弦月的面颊,带的无比温柔的触碰,动情的与她诉说:“我等你回来。”

徐弦月面上泛起淡淡红晕,微微颔首应答。

与此同时,徐家传出消息,失踪多日的二夫人已被寻回。

不过“寻回”的是一具尸体。

徐白榆奔向院子,终于再度见到了她的母亲。

这几日的忍耐已经使她临近崩溃。

为了掩人耳目,她不能伤心,不能流泪,甚至连面上的悲伤也不能被人察觉。

如今见到了容氏的尸体,多日来积压的情绪瞬时喷薄而出,伏在容氏的尸体上痛痛快快的哭了起来。

她在心里叫嚣着不公,为什么她的母亲会遭到如此对待,即便是死前也要为他人铺路,做垫脚石,难道她们的命,生来便是低贱至此吗?

愤懑,怨怼,仇恨充斥着她的猩红双眸,徐家所有的人,都该死!

徐广海,杨氏,徐明曦,林氏,还有那两个小贱人!

他们都该死!

徐白榆心里发誓一定要用所有徐家人为容氏报仇!

徐广海见她哭的肝肠寸断,不免也起了动容之心。

容氏好歹也是跟了他十几年的。

假作悲痛地对徐白榆说:“星儿,莫要伤心了。

人死不能复生,赶快让开,安置了二夫人,让她早日入土为安才是。”

说罢招手命令下人将容氏的尸体抬至早已备好的棺椁中。

第二日就摆设灵堂,说为容氏停灵三天,三日后葬入徐家祖坟。

徐府上下一片缟素。

身着孝衣,跪在容氏牌位前的徐白榆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皮肉之中,殷红的血迹一丝丝自指缝流淌。

徐广海直至此时,还在用容氏做戏!

他还在以容氏之死,利用到底,宣扬他的“情义深重”“痴情不悔”。

徐白榆瞧他在前来吊唁的宾客面前表演“隐忍泪流”的样子,心里只觉得无比恶心。

瞧他假作神情的抚着灵柩喃喃自语,暗自垂泪的样子简直要把隔夜的膳食都呕出来。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无耻之人!

还有杨氏,一脸惋惜的以帕拭泪,向众女宾客述说着平日二人如何“姐妹情深”。

顺带又提了一嘴“劫匪”之事:

“我那妹妹可怜至极,短短不足一月,竟是被劫匪掳劫两次。

真真儿命苦。

身为女人生的花容月貌何错之有,竟然遭人惦念,以如此手段掳劫了去,毁了清白,丢了性命!

真是令人痛心!”

众夫人纷纷安抚,有的未曾参加接风宴,今日才知晓实情:“原来被掳劫的是二夫人吗?外界真是以讹传讹,差点连累了夫人声誉。”

“谁说不是,夫人莫要伤心了,左右您才是正妻,还要仰仗您主持大局。”

“没错。”

徐白榆心知是杨氏阴谋却无从为母亲辩驳,此时的她孤身一人,无人援助。

不会有人听信一介庶女的片面之词的,甚至还会适得其反,反而助长杨氏的嚣张气焰。

此事只能暂且忍耐!

此事或许可寻祁王商谈,为自己讨回公道!

徐白榆的心思,尽数落在一旁的徐明曦眼中,徐白榆心里做何想法她再清楚不过了。

今生今世,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

徐远山对于昨日酒后之举似乎毫无印象,任徐弦月如何探问,昨日马车上与秦越川所谈之事,只有三个字:“记不得”

徐远山无视一旁追问不休的徐弦月,只自顾收拾着自己的行礼,全然装作听不见,记不得,不搭理。

心里腹诽:我不要面子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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