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似的盯着纪云蒯 , 倒吸了一口气 , 极其纳间 , “ 你是如何知道的 ?“

因为确有此事 , 并且这些事都是他主动上前与纪云蒯搭话之前 。

其实倒也说不上是跟踪 , 因为薛久的确没有偷偷摸摸的 。 头前几天他倒是小心翼翼 , 将自己的身形隐蔽 , 观察两日他就发现纪云荼痴痴傻傻的 , 总是一个人来来回回地走 , 像是漫无目的一样在街上乱逛 。

她不与人说话 , 也极少掏钱买东西 , 甚至被一群小乞丐拦住的时候 , 主动将自己的钱上交 。

她站在茶楼外听说书人讲故事 , 能站几个时辰 ; 或者是挤在树下围观考头下象棋 , 像真的看得懂一样思考着 ; 她被欺负了 , 也只是抱着脑袋不敢反抗 , 然后自己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 , 再去医馆给自己买药 。

薛久就觉得 , 就算不隐蔽起来 , 她也根本不会发现自己 。

却没想到 , 纪云荼竟然在那时候就发现了他 。 所以后来他上前去主动邀请她为自己记账 , 纪云蕉也是立即就答应了 , 并非不设防 , 而是她一直以来就知道他的存在

纪云蕾道 :“ 只要我不与你对视 , 你就不会发现我看到了你 。“

薛久大惊 , 没想到纪云蕉还会耍这种小聪明 , 他追问 , “ 那你究竟是怎么发现我的 2“

纪云蒯说 : “ 我以前都是独来独往 , 所以喜欢观察身边有多少人与我走相同的路 , 当我第十次回头时看见你的时候 , 我就觉得你不是与我同路 , 而是在跟着我 。“

没有人了解过纪云莲以前是如何生活的 , 她从很小的时候开始 , 就独身一人了 。

那条她走过干遍万遍的路 , 没能找到一个能与她同行的人 , 当她停下来盯着一张看起来相当懵懂的脸东张西望时 , 那不是打发时间的消遣 , 而是认真地观察周围的人 。

观察他们如何生活 , 如何与人交流 , 如何长大 。

所以发现有个人跟着她 , 实在是件轻而易举的事 , 更何况薛久太瞧不起纪云蓓的观察力 , 半点没设防 。

他自以为很自然地出现在纪云蕊的面前 , 问她为何一个人站在街头时 , 实则纪云荼已经等了他很久 。

薛久觉得稀奇极了 ,“ 你个小丫头 , 一点都不害怕吗 ?“

纪云蒙认真想了想 , 说道 :“ 起初是害怕的 , 但是努力了几次没能把你甩掉 , 而且在发现你什么都不做之后 , 就不怎么害怕了 。“

或许是年幼的纪云蒯比现在胆子要大一些 , 有着不涉世事的天真 , 所以对于这样的一个突然出现的奇怪男子并没觉得多害怕 , 她当时只是好奇薛久为何而来 。 但是不对别人的过往刨根问底是纪云蕹设立的小院规矩 。

十岁时苏漪抱着她痛哭 , 说以后会把她当成亲生的女儿 , 纪云蒯没问为什么 ;

十三岁时 , 薛久在她后面跟了一个月 , 然后走到她面前与她搭话 , 纪云蕉也没问他想做什么 ; 十五岁时 , 纪云蕊在上山的那个雪天看见楚景给病人出诊 , 后来见她只做豆花 , 只字不提医术 , 纪云荼也没问缘由 ; 许君赫突然出现在小院里 , 说什么都可以帮她 , 纪云蒯也没问他从哪里来 。

父亲的漠视 , 继母的轻蔑 , 弟妹的恶意 , 所有的好 , 所有的不好 , 纪云蒯都没有去追究个根本的原因 。

她只是温和地接受身边的一切 , 无事她便保持现状 , 感知到危险就逃 , 用坚固的外壳将自己保护起来 , 这是纪云蕊的生存之道 。

薛久看着面前这个已经十八岁的姑娘 , 与当初相遥时相比 , 她总是怯弱的眼睑不知从何时起变得能够直直地与人对视 。

与纪云蒯相处这几年 , 他明白纪云蒯并非刻意藏拙之人 , 她平日里的表现 , 就是她心中所想的全部 。 薛久忽而觉得十分滑稽 , 几年前他跟在半大的纪云蒙身后时 ,

曾频频惜惜这个孩子太呆太傻 , 需要保护才能成长 , 可能不堪大用 , 殊不知有没有那些所谓的保护 , 她都能好好地长大 。

但薛久到底还是有些不服气的 , 便道 :“ 那我就说一件你不知道的事 。“

纪云薛好奇地问 , “ 是什么 7“

“ 从你家前去西城区的路 , 脚程快也要走上一个时辰 , 但是你总是走得很慢 , 有时候还会停下来在路边玩 , 所以大多时间你要花费两个时辰走在路上 。“ 薛久随手将不刀别在身后 , 勾起一抹笑 , “ 西城区是泠州最为混杂的地带 , 多的是地痞流氓 , 你现已经是个出落得相当漂亮的姑娘 , 你都未曾疑惑过那么长时间以来 , 从未在路上遥见拦路的地痞是为何吗 ?“

纪云蒙听后微微一怔 , 似乎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 难道不是我走的那条路僻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