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一样,可惜她的手上还带着手铐,没办法拿起刀。
鹤丸也注意到了这点,他紧锁眉头,原本轻快的语气变得十分低沉:“谁干的?”
“我自愿的,你不用在意,”千绘京淡淡回答道,“与其有空关心这些无聊的事情,还不如告诉我你们是怎么从外面进来的。”
“怎么可能是无聊的事情——”
鹤丸陡然提高声调,又陡然降下来。
厕所的隔音效果可能并不好。
千绘京不再看他,而是把视线移到了时间溯行军身上,道:“告诉我你们进来的方法。”
溯行军这才抬起脑袋,往旁边挪开一步,露出了身后的大窟窿。
“唔,唔,”他在空中比划了几下,语速有些快,“唔唔唔……”
他是由千绘京锻造的,身体里充满着千绘京的灵力,这世界上如果有人能听懂他的话,那个人就一定是千绘京。
鹤丸还想说些什么,千绘京却已走到窟窿前,仔细端详着:“难道……是用蛮力?”
溯行军重重地点了点头。
“哎,”鹤丸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他知道他的关心在千绘京听来都是废话,所以只好放弃深究,认真回答起对方的问题,“不错,我们用的就是蛮力。”
千绘京终于肯与他讲话:“你们也见到了那些囚牢?”
“什么囚牢?”
“我掉进黑洞后一直往前走,里面有条密道,密道两边有囚牢。”
鹤丸思索了一会儿:“我们没有进入那条密道。”
没有进入密道,用的又是蛮力,千绘京很快便想象出了他们的路线图。
直接往墙上凿窟窿,确实比左弯右拐的前进方式轻松多了。
盖尔森的研究室是一座大型地下室,外面的时间转换在这里已经成了未知的东西,但千绘京总觉得夜晚已来临,黑暗蔓过了地平线,吞噬了最后一点微光。
因为四周寂静如一潭深水,沉闷得令人窒息。
她不由得问道:“你们有话要跟我说?”
鹤丸微微敛眸,目光中闪过一丝迟疑:“其实……狐之助刚刚获取了有关龟甲贞宗的最新情报。”
“什么情报?”
“在那之前,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主公,”鹤丸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千绘京,沉声问道,“你是不是真的能在保证自身安全的前提下行动?”
“是。”
千绘京的回答果断又干脆,就像她杀人时一样。
鹤丸只能苦笑:“我早就料到你会这么说,偏偏又不死心还要多问一次——根据灵波探测器的数据变化显示,龟甲贞宗就藏在这座地下室里。”
“的确有可能,”千绘京回忆着盖尔森对她讲过的话,分析道,“地下室的密道成千上万,如果我是龟甲贞宗,也会选择藏在这里,等风头过了再逃出去。”
可他究竟是用什么方法躲过了监控,躲过了盖尔森的视线,将此处作为最安全的藏身之地?
除了龟甲贞宗本人,谁都不知道答案。
思考的同时,千绘京敏锐地捕捉到了一阵脚步声,脚步声非常轻缓,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
“你们用最快的速度原路返回,”她说道,“两天之后,你们必须在城里引起骚乱,然后将警察带过来,还有,鹤丸,把你刀上的匠珠给我。”
鹤丸虽然不明白她的用意,但还是取下了刀鞘的匠珠。随后转身拍了拍溯行军的肩膀,道:“走了,阿枪。”
溯行军愣愣地看着千绘京,似乎是想带她一起走。
“主公有自己要做的事。”
鹤丸使出全身力气将溯行军推进窟窿里,临走前,他还转过头对千绘京露出了一个灿烂且信心十足的笑容,代替话语给予支持。
那双明亮的琥珀色眼眸,流转着阳光般的纯粹色泽。
千绘京仿佛能透过那双眼睛,看见曾经意气风发的自己。
“千绘京小姐,”盖尔森的出现打断了她的思路,“可以出来了吗?”
“女人整理头发的时候,男人最好在外面乖乖等着。”
说完这句话后,千绘京隐约听见了盖尔森的笑声。
她踢开门,刚好有一队身穿黑色制服的人依次从门前走过,手持警棍,脸上都带着严肃的表情。
“别惊讶,”盖尔森没什么诚意地解释道,“他们是我的巡逻队。”
千绘京:“我没有惊讶。”
“你知道他们会出现在这里?”
“巡逻队到哪儿都是巡逻,出现在这里并不奇怪,也不值得我惊讶。”
盖尔森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我很好奇,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会让你感到惊讶的事情?”
千绘京没有回答,只转过身,朝牢房的方向走去。
进入牢房,也就意味着停止了自由活动,千绘京本想直接让盖尔森关上铁栅栏,谁知后者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金属探测器,在她的身体两侧扫了扫。
探测器上的灯光并未亮起,于是盖尔森解开了千绘京的手铐,道:“我还以为你从你的同伴那儿拿到了武器。”
他不是白痴,自然知道密道里的那几个窟窿是谁造成的,所以他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