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洛西这才反应过来,千绘京并不是对圣杯不感兴趣,只是她不了解圣杯之战的参赛规则和基本机制,误以为盖尔森是圣杯之战的引导者,能获得参与权的只有他制造出来的实验体。
也对,有关圣杯的资料都被念封锁在机密档案里,而且盖尔森也没有对外界详细解释圣杯的来源,除了“能实现愿望”之外,千绘京对其他的一概不知。
“那个,”洛西略感不安地绕着手指,试探性地说道,“或许我可以帮你补充一下有关圣杯的知识……”
他的话中之意太明显,连莫德雷德都看穿了他的想法。
千绘京是不可多得的战斗力,再加上洛西身体羸弱,心思不够缜密,要想赢得圣杯战争必须要依靠前者的力量才行。
付丧神们纷纷看向千绘京。
夜风初凉,散落于天际的墨色渐深,他们的心也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点提了起来,紧绷的凝重感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强烈。
良久,千绘京终于说道:“可以。”
听到这个答案,众人的心情瞬间发生了变化。
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反驳。
千绘京的判断向来很准确,这次也必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盖尔森的死已经在异世界引起了轩然大波,围绕着他产生的一系列问题也逐渐浮出水面,就像往湖中心投了一枚石子,石子沉入湖底,涟漪却过了很久才能消散。
千绘京究竟是看中了圣杯本身,还是看中了那些藏在盖尔森背后为他提供资源人力的世家大族。
或许……两者皆有。
莫德雷德的湖绿色瞳孔中沉淀了几分令人捉摸不透的情绪。
明亮的星辉悄然退去,和着微凉的空气,和着淡淡的凄清,一并消失在初现的曙光里。
距离昨晚到现在已经过了七个小时,但洛西还没有从千绘京的房间里出来。
莫德雷德翘起二郎腿,兴致缺缺地转着电视频道。
“哟,日安,”洗漱完毕的鹤丸一出来就看见了她,于是招呼道,“昨晚睡得好吗?”
莫德雷德懒懒地斜了他一眼:“你觉得呢?”
此时,早间新闻正播到全城戒严的画面,大道封路,部分商店严禁营业,路边停靠的车辆都变成了警车,黑黄警示胶带随处可见,周边的居民都在接受盘查,每人必须出示自己的身份证件,有不少人的脸上都带着烦躁的表情,但旁边就是巡逻车和手持枪械的特警,他们只能忍气吞声地接受检查。
鹤丸把一袋面包递到莫德雷德面前,后者也不客气,直接拿过来咬下一大口,含糊不清地抱怨道:“你们主公看上去可真难相处,对谁都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她不知道为什么几个大老爷们儿都管千绘京叫主公,但她也不在乎这些细节,现世的人脉关系错综复杂,想全部弄清楚的话又费脑子又费时间,她不喜欢太麻烦的事,不过偶尔发些牢骚还是可以的,况且……
况且千绘京陷入沉思的样子总会让她回想起亚瑟王。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她的脑海里的确闪过了那抹让人讨厌的身影。
熟悉,却又很陌生。
莫德雷德迅速摇了摇头,似乎想把那抹身影从脑海里甩出去。
鹤丸一边啃面包,一边观赏着对方丰富的内心戏。
片刻后,莫德雷德索性换了个姿势,双腿盘坐在沙发上,右肘撑住膝盖,托着脸,有些不耐烦地问道:“你就没觉得她对你们根本不上心?”
鹤丸顿了顿:“主公只是不擅长表达而已。”
“这话你自己信吗?”
“信也好不信也好,所谓的宿命就是这样了不是吗?”
伴随着故作轻快的语气,鹤丸的眼底竟流露出了一丝怀念与希冀,他微微敛眸,话语轻飘飘的,仿佛跟着思绪一起游回了遥远的过去:“其实,我总觉得自己在很久之前就认识主公了。”
“哦?”莫德雷德轻挑眉梢,有些好奇地问道,“有多久?”
“一千年前。”
“……你耍我?”
鹤丸大笑两声,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温情氛围顿时荡然无存。
与此同时,旁边的房门被打开了。
千绘京最先走出来,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决定参加圣杯战争。”
“圣杯战争……”鹤丸重复了一遍,不甚理解,“那到底是什么?”
千绘京略加思索,将洛西讲的所有东西大致整理出来:“圣杯之战主要是围绕‘万能的许愿机’圣杯进行的,在圣杯之战中一般有七个御主(master)七个英灵(servant)参战。”
“御主和英灵,就像审神者和付丧神一样吗?”
“不,”这个时候,洛西走进屋内,憔悴的脸色又为他增添了些许异样的美感,“虽然我不清楚审神者和付丧神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肯定不是像御主和英灵那样一对一,只用令咒来维持关系。”
鹤丸愈发疑惑了。
“每个御主的令咒都有三划,分别代表着三道命令,可以强行控制住英灵的行动,”千绘京接着刚才的话说道,“与审神者不同,御主必须是魔术师,身体里拥有魔术回路,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