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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上去,五条国永吃痛,在收回手的瞬间被千绘京一脚踢开,身体滚到墙角,后背与墙面的强烈撞击却消除不了他的怒气,他爬起来,牙呲欲裂,怒吼道:“你根本不是什么神子,你就是个招摇撞骗的草包!”

“胡闹!”贺茂平白挨了一刀,心情正阴郁着,哪儿能容得下他风言风语,“侍卫,把他给我扔出府去!”

千绘京被幼鹤护在身后,原本清冷的面容也出现了惊诧,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能看着五条国永被侍卫们拖出去,直到那含恨的眼神随恶毒的诅咒消失在长廊的另一头。

贺茂坐回原位,半是抱怨半是无奈:“简直没个消停。”

夜晚再次恢复平静,正是一天中最慵懒的时候,晚风拂过庭院,却拂不尽贺茂宅的余波。

千绘京和幼鹤坐在牛车上,五条国永的样子始终无法从脑海里抹去。

“波,山炉的事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幼鹤对刚才的情况也是满头雾水,只能问千绘京,可现在的千绘京没有心思回答他,而是看向帘外,眉宇间沉着一股情绪。

“我不知道,”她过了很久才回答。

山炉的事的确解决了,潜伏的妖怪被尽数赶出,作恶之源也放在了贺茂宅邸,她虽不会跳真正的祈雨舞,但在施术时散布的灵力绝不参假……

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体会到这种焦头烂额的感觉了。

牛车到达八坂神社时,巫女们已经在等候,职位较低些的扶千绘京下车,带她去了自己的房间,幼鹤也安排在了其他地方,千绘京走进屋,正有问题问巫女,谁知刚转身就听见“咔擦”一声响,房门被锁住了。

她快步走到障子前,语气难得恼怒:“你们在做什么?!”

“抱歉,神子大人,”巫女的身影在障子上移动,“司巫大人说您惹的祸太大了,明天驱邪失败的消息就会传遍平安京,为了您的安全,在御灵大会开始前您绝不能出来。”

“不可理喻,这件事情还有很多疑点!”

千绘京去推障子,障子摇晃了一阵纹丝不动,她决心出去,索性将念聚集在手上准备使蛮力,就在这时,指尖突然传来麻痛感,她不由得缩回手,见障子上不时有雷电交缠,浅蓝色的光丝在黑暗中尤其显眼。

——结界?!

居然对她使用结界!

“再说最后一次,给我打开。”

她的声音怒极而淡,但任何人都听得出暗藏在平静下的警告和威胁,障子那边的巫女顿了一下,随后离开,没过一会儿司巫已赶来,隔着障子说道:“神子大人,这是对您最宽容的处罚了。”

处罚?可笑!

“我帮人驱邪,哪里来的处罚,”千绘京伸出双手,已结下第一个印,“看来你们已经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寅印即将完成,司巫蓦然出声:“您难道不管安倍公子和源公子了吗,大人。”

千绘京停止了动作。

“这次去山炉驱邪是不假,可您知道那地方已经变成什么样子了吗,人间地狱,无一活口,如果这就是驱邪的成果,您会背负起怎样的流言?”

“安倍公子和源公子与您同行,在旁人眼里看来也是帮凶,我们无法阻止您走出这间屋子,但您离开后他们怎么办,有嘴莫辩有口难言,安倍家和源家的声誉会遭到前所未有的灾难,还有您带回来的那个孩子,也会被传成是妖怪遗孤!”

那些孩子……

短暂的沉默之后千绘京稍微冷静了一些,她嘴唇微动,说出了最苍白无力的四个字:“清者自清。”

司巫听出了这语气里的垂死挣扎,轻叹一口气:“老身会尽全力阻止流言扩散的,请安心。”

千绘京站在原地等了许久,发现已经没人打算和她说话时才走到矮桌边倒了一杯水,想给自己降降火,她拿着那杯水,水面轻晃,映着那淡漠的容颜,旁边烛火轻晃,在墙上照出影光。

杯沿挨到嘴边,突然一转,茶水尽数破灭了烛火,房间顿时暗下来,只剩下一片清浅月辉。

千绘京重重放下茶杯,搁在矮桌上五指猛地收紧,关节泛白,指甲“嘎吱嘎吱”地在桌面留下刮痕。

距离驱邪不过四天,这期间究竟出了什么岔子!

她想不通,想不透!

自从圣杯之战结束后她以为已经掌握了一切,自己的头脑加上英灵和付丧神的力量本该是无畏的存在,可现在,现在又算怎么回事!

思维已成死结,再怎么理也理不干净,她没心情铺被子,直接伏在矮桌上,脑海中闪过的全是山炉之行的片段,村里的融洽,村民的笑容,以及一直等待着女儿归来的婆婆……这本该是一段普通的回忆,如今却成了不堪回首的过去。

她由始至终都在这里打转,夜色的加深并未引起半点睡意,不知什么时候,窗外响起了一声模模糊糊的呼喊,她现在正精神着,听到声音走过去,往窗户下面一瞧,竟是晴明和幼鹤!

“你们……”

“嘘——”幼鹤做出噤声手势,然后指了指自己脚下,千绘京看不清,换了盏烛火照过去,一个地洞就这样呈现在眼前。

地洞被草树遮掩着,不仔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