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那就对了,”千绘京不再管她,继续对元老们胡说八道,“我虽然战斗力很强,但处事能力一般,比卡西弱了不知道多少倍,所以才会诚心诚意推选她为总负责人,我愿意成为她的副手,相互协作办理好文化祭!”
这话说得有理有据真情实感,比安都听懵了,他本来已经盘算好在千绘京就任之后该怎么栽赃嫁祸,结果全都打了水漂?!
其他元老也摘不干净,毕竟当年拿千绘京当试验品的事他们都清楚,并且全都是受益人,安逸的日子过惯了也不希望对方掀风起浪,如今人家偃旗息鼓,他们为什么不顺着台阶下还非要对着干?
北村在台下看得一脸迷茫,他望向比安,双方交换眼神,都搞不懂千绘京的用意。元老们低声讨论了一会儿,最终敲定:“就按你说的办。”
于是在云里雾里的状态下,卡西这个失败者成了最大的胜利者。
简直莫名其妙!
明明说好的总负责人是剑道赛的魁首,怎么一扭脸就变成了个菜鸟千金。大部分审神者暗自忿忿,都在为千绘京鸣不平。
授任大典结束后,回程的途中千绘京被友坂白杉拽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你这白痴怎么想的!”要不是打不过这厮他早就一拳揍上去了,“到手的金饭碗啊,三言两语就送给别人了?!剑道赛的逼白装啦!”
相比之下千绘京倒是淡定很多,她环视一圈,发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之后才解释道:“我故意的。”
“你要不是故意的你现在的脑袋早就被我拧下来了!”友坂白杉总算平静了些,压低嗓音问,“跟我说实话,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
“一石二鸟。”
本来一个星期以后就该举行的授任大典被时政拖了整整半个月,除了忌惮她之外没有其他的理由,如果她顺应事态的发展就是上赶着送命,既然高层不信任她,她又为什么要把这烫手山芋接着?
友坂白杉稍微明白了一点:“所以你才把这倒霉差事丢给了卡西以报私仇?”
千绘京望向树梢,发现那里正栖着两只麻雀,于是敲了敲树干,两只麻雀立刻分散飞走了:“卡西这位置来得名不正言不顺,你觉得其他审神者会怎么想,等她遇难的时候还会有人帮吗?”
“可她是你举荐的。”
“论实力我哪一点不比她强,是人都有眼睛都有判断力,绝对不会因为我的几句话就把她当正主一样供着,我捧高她贬低自己,别人只会以为我受了威胁。”
她言尽于此,剩下的就靠友坂白杉自己悟了。
举办文化祭还需要大量的前期工作,核算数据,审批财税表,施工图纸还有工程预算书,林林总总加起来完全成了文件的海洋。
友坂白杉终于明白了千绘京那句“捧高她贬低自己”是什么意思,他每次来送各单位的资料都看见卡西的办公桌上还摆着前几天的材料,需要填写的表格全都空着只签了自己的名字,天天抓耳挠腮摆出一副快哭的样子,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不中用。
跟她形成鲜明的对比是千绘京,同样的资料数量人家来一份批改一份,精细得连错别字都能圈出来。
放下文件的时候,友坂白杉悄悄给千绘京竖了个大拇指。
他离开后,千绘京看了眼时钟,对急得焦头烂额的卡西说道:“我先去吃饭了。”
分内的工作还没做完,吃饭对于卡西而言简直就是奢侈,她愤怒地瞪着千绘京的背影,加重签名的力道,连纸都被划烂了。
“我不干了!”
她把所有的文件都砸在了地上,气鼓鼓地站了十几分钟,最后还是认命把他们捡了起来,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放下文件后径直去了千绘京的办公桌。
果然,这贱人就是故意耍她的,什么能力不足什么有自知之明,就冲这一桌子密密麻麻的施工组织设计方案,完全就是专业人士才能写出来的东西!
办公室里没人,房门又关得严实,卡西本来打算把这张方案毁了,可转念一想自己的那堆空白文件,一个好主意在脑海中逐渐成型。
她把千绘京的设计方案誊在自己的模板中,然后又把原本揉成团塞进嘴里,拿起水杯咕咚咕咚喝了个底朝天。
反正这里没监控,就算千绘京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况且她还销毁了证据,连笔迹都没办法对照,这样等于让千绘京吃哑巴亏,也算是小小报复了一回。
卡西心满意足地回到座位上,继续签名。
千绘京回来后没找到东西,看了卡西一眼,似乎是不屑跟她说话,转而去问其他同事有没有看见自己刚写好的设计方案,问了好几圈都没结果,索性认栽,老老实实地开始加班。
卡西相当得意,边签字边偷瞧千绘京的脸色,忽然后者的手机响了,她赶紧把头低下去装作正在工作的样子。
“嗯,准备好了是吗,”或许是不想让别人听到,千绘京把手机捂得很严实,“好,我不工作了,马上回来。”
见她要走,全程竖着耳朵的卡西出声询问:“你不写方案啦?”
“跟你有关系吗?”千绘京走到门边,不忘补一句,“我用脚写的都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