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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上来回移动,最终锁定住了一个可以一击突破的角度,谁知这时——

千绘京突然左臂一伸摁住男人的后脑勺并把他的头狠狠砸向桌子,桌子轰然裂开,托盘哐哐当当地落下来,干净整洁的地板多了一地残羹剩饭。

包括柱间在内的所有客人都傻在原地,他们眼睁睁看着千绘京揪住男人的衣服把他给提起来,眼神带有几分戏谑:“你刚才说我很合你的胃口?”

男人满脸鲜血,血里还沾着鱼籽米饭,刚才那一幕发生得太快他根本来不及反应,现在更是又懵又怕,缓了好半天才僵着脖子哆嗦开嘴皮:“我我我……”

对方明明只是毫无动作地站在那里,他心里的恐惧却被无限放大,最后像是破罐子破摔一般大声吼叫:“快上啊你们!”

两名同伴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扔下柱间不管全部朝千绘京扑去。

五分钟后。

这家店里的客人全跑光了,店主也不见踪影,只剩下三个鼻青脸肿的大男人趴在地上捡被浪费掉的饭菜吃,柱间在一边干看着,冷汗直冒。

他偷偷瞧了一眼旁边的千绘京,用胳膊肘撞了撞她:“你没受伤吧?”

千绘京掀起眼皮子,没说话,仿佛是在无声地问他你是不是傻了。

然后,她朝最开始调戏自己的男人屁股上踹了一脚,这人伤势最严重,这一脚差点没把他踢骨折,他痛叫一声,赶紧爬起来掉了个方向,顶着一张调色盘似的脸面向千绘京,满嘴的饭菜连话都说不清楚:“您,您还有什么吩咐……”

先是把他们打趴下让他们边磕头边大喊祖宗我错了,后来又搜刮了他们的钱财,最后还必须把洒在地上的饭菜吃干净连口酱料都不能剩……不知道下一步又有什么狠招。

但千绘京只是支着脑袋观察了这个男人一会儿,忽然说道:“该走了。”

柱间反应过来她是在跟他说话:“好,我记得这屋子后面有个小门……”

话音未落料理屋的帘子已经被掀开,千绘京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他愣了愣,连忙跟上,临行前还不忘捎上对方的行李。

他们前脚走涡之国的护卫队后脚就赶到,据围观群众称是那三个男人先动的手,于是护卫队把那几只害虫都抓了起来,明天一早去跟上级报告。

教训完不知天高地厚的地痞流氓,千绘京在涡之国里散步消食,期间陪柱间去了趟涡潮村找他的表妹水户,不过水户不在,问了人才知道涡之国与漩涡一族结盟在即,为表诚意国主打算把水户收为养女。

以后就要改口叫姬君了。

“这不是很好?”千绘京扫了一眼埋头走路的柱间,“你在想什么?”

过了很久,当她以为得不到回应时对方才用略显疲惫的声音说:“成为国主的养女会很累吧?”

不仅仅是漩涡一族,还必须和政客周旋……什么的。

更何况他们还有婚约,千手的事水户多多少少也要操心。

感觉旁边的人停了下来,柱间也顿住脚步,之后千绘京说:“这段磨炼对她而言必不可少,毕竟按照你的想法,将来的一国一村制度免不了会有政治成分,如果你成了火……村长,有懂政治的人的帮助会轻松很多。”

不知道听没听进去,柱间还是那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千绘京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脑袋,后者转头看她,眼神有点小幽怨。

现实跟梦想有很大的差距,哪怕将来会成为忍者之神现在也只是个满怀抱负却得不到施展机会的少年郎而已,千绘京暗暗叹气,感慨自己像个幼儿园大班的毕业导师。

她抬脚往前走,柱间问:“去哪儿?”

“带你放松一下心情。”

于是他们来到了夜间赌场。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了啊!”

荷官的叫喊粗犷又洪亮,紧接着响起骰子在骰盅里摇晃碰撞的声音,赌徒们围在桌子前不断嚷着“丁丁丁”“半半半”,一个个面红耳赤汗流浃背,就差把骰盅盯出个洞来。

千绘京把斗笠扣在脑袋上,让柱间去打头阵。

“哟,是张新面孔,”荷官脸上都笑开了花,“下注?”

柱间不是没去过赌场,但自从上次输得只剩一条裤衩子被佛间踢出家门不得不跟村口的老黄狗蹲在一起讨生活还被寒风支配得瑟瑟发抖以后他就决定金盆洗手了……

下次!

下次一定好好做人!

荷官开始摇盅,柱间趴在桌子边缘眼睛都快黏上去了,只听“啪”的一声响起:“丁还是半?”

少部分人押丁,大部分人押半,柱间正纠结着,忽然感觉到千绘京往他右腰戳了一下,右半左丁,押半!

写轮眼的洞察力在这个时候发挥了意想不到的作用,千绘京能捕捉到荷官的任何一个动作细节,猜中的几率远超旁人数百倍,眼瞧着柱间的赌资越堆越高,荷官脸上的笑都快挂不住了,千绘京见好就收:“可以了。”

赌得正嗨的柱间瞬间回神,把赢来的钱一把一把地抓进袋子里,袋子鼓得像是要爆开一般,别人只有眼馋的份。

从没见过这么收放自如的赌徒,目送两人离开后荷官才反应过来应该把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