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
下午是体育课,学生们都在户外练习手里剑之术,经过训练鸣人的水平已经有很大提高,当手里剑射中八环时他下巴扬得老高,迎着阳光“嘿嘿”笑出声。
“切,”有人在窃窃私语,“就八环而已,得意什么。”
旁边的同伴附和:“给这吊车尾一点颜色看看,反正老师不在。”
他们对视一眼,然后心照不宣地拿起各自的手里剑,瞄准还站在射靶必经轨道上的鸣人——反正学生用的手里剑材质特殊,击中了也死不了人。
两枚手里剑飞射而出,鸣人只听见一声“当心”,当即偏过头,此时手里剑已经逼近他的眼球——
“咻”的一声急响,一只苦无穿过手里剑的环心直直钉入对面的树干,鸣人惊魂未定,额头滑下一滴冷汗。
两个使坏的学生只觉得身后忽然出现一道黑影:“玩得开心吗?”
在场的人纷纷望过来,包括正被女生包围着的佐助。
“既然不会射靶子的话就别练习了,免得伤到其他同学,”千绘京丢给他们两把扫帚,“去扫厕所怎么样?”
其中有一个“我我我”了半天,最后狡辩:“谁让那吊车尾要挡在靶子面前,我又不是故意的!”
话音刚落,他的脑袋便被千绘京猛地扣住,往右一拧,面向鸣人的方向事又被强行摁下,另一位也获得了同样的待遇,看上去就像是他们两个在对鸣人低头认错。
他们还想反抗,却被千绘京扫过来的眼刀吓得屁都不敢放一个,抓起扫帚就跑。
“继续练习,”千绘京路过鸣人身边,弯腰按住他的肩膀,“刚才那声‘当心’是日向雏田提醒你的,记得去给人家道个谢。”
鸣人这才反应过来,忙应了两声。
体育课的老师早上吃坏了东西,千绘京只是过来看一下学生训练的情况而已,没想到会发生刚才那样的事情,她走在教学走廊上,想着要不要提醒伊鲁卡让他管管这些调皮捣蛋的学生,忽然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响起。
“慢着,”佐助跑得很急,停下来的时候还在喘气,“我有话问你!”
千绘京转身看他。
“你会手里剑术?”
他看得很清楚,千绘京以极其刁钻的角度掷出苦无同时击中了两枚手里剑,手里剑速度不同,她却仍然能准确无误地贯穿环心,这种程度已经不是一个普通的理论课老师能做到的了。
“会一些。”
“可你的兄长都是武士。”
千绘京面色平静:“告诉你也没什么关系,手里剑术是我朋友教我的。”
佐助的眼神变了,有些不安地问:“什么朋友?”
“男朋友,也是个忍者,”千绘京的语气轻松又自然,“他把我甩了,这个答案满意吗?”
佐助明显没料到她会这么说,瞬间觉得自己成了揭别人伤疤的恶人,氛围有几分沉重。
“抱歉……”他也没心情问问题了,“我只是觉得你会手里剑术这件事很奇怪,没其他意思。”
“我没怪你。”反正那道伤疤早就已经不痛不痒了。
明明被质问的人是她,现在闷不做声的却是佐助,千绘京感慨一声这孩子还是太纯良了,正想岔开话题聊点别的事情,旁边突然出现了一个暗部。
暗部戴着她再也熟悉不过的狐狸面具,嗓音平淡:“三浦姜岛,火影大人有事找你。”
终于来了。
“什么事?”佐助看着他,然后再看向千绘京。
“大概是教学方面的嘱咐吧,”千绘京一点都不惊讶,“记得跟烛台切一起去买晚饭食材,我要吃芡汁豆腐。”
火影大楼这地方她来过无数次,但还是得装成萌新在暗部的带领下畏手畏脚的,打开火影办公室的时候更是肩膀一颤。
暗部守在门口,千绘京自己走了进去,对上了那位年迈的三代火影。
“不用紧张,三浦,”他总是这样一副慈祥温和的形象,“只是简单的问话而已。”
可就是这种人给了宇智波一族致命一击。
再理智都没办法消除对他的排斥感,但千绘京还是尽量保持着表面上的尊重:“火影大人想问什么?”
其实她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过这种时候还是装傻为好。
三代先是跟她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然后逐渐进入正题:“听说佐助暂住在你家里。”
不只是佐助,还有鸣人,这两人身份都太特殊,不看重是不可能的。
千绘京回答“是”。
“那孩子的性格……”
“火影大人,”她忽然打断,“我来村子不久,但对佐助的身世已经了解了七七八八,冒昧问一句,村子对于宇智波灭族的补偿就只是给佐助一些钱而已吗?”
雪后初晴,白云淡淡,但窗外的阳光并不能给屋里带来暖意。
三代眼里似乎闪过了什么情绪,他拉下斗笠,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沧桑:“村子的事情你还有太多不明白的地方。”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让我明白,非要在我死去的那一刻才让我大彻大悟!
千绘京攥了攥拳头,像强迫自己冷静一般又缓缓松开:“他晚上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