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个镜匣,路过镜匣时千绘京条件反射地扫了一眼,然后才进里室。
“外乡人啊……”村长这几天忙着闹鬼的事,人已经苍老不少,“只有上次那位忍者,想必你们也听说了他的事吧?”
“我们有个不情之请,希望村长能答应,”千绘京道,“那位忍者死了,你们应该把他埋了吧。”
“对。”
“能不能带我们去看看?”
村长有些犹豫,见状,千绘京补充道:“我们只是想去祭拜一下这位可怜的外乡人,没其他意思。”
她说得诚恳,看样子也不像是有其他意图,村长思索了一会儿,起身,答应带他们去祭拜。
“搞什么啊,呆毛,”迪达拉跟在千绘京身边不爽,“一个死人有什么好祭拜的,嗯。”
千绘京转头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不料途中忽然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表情一愣。
迪达拉“嗯?”了一声:“怎么了?”
千绘京停下脚步,越过他看向桌子上的镜匣:“镜面怎么不在了?”
前方的蝎和村长闻声回头,后者回答:“那镜匣是坏的,没有镜面。”
经过镜匣时千绘京明明有看见自己的样子映在镜子里,听到这话,她觉得有股阴风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
“呆毛你该去配副眼镜了,”迪达拉抓着镜匣上下翻看,本该嵌有镜面的位置只有一块凹下去的实木,“没镜子,嗯。”
千绘京蹙起眉头,也许真是自己看错了。
村庄后方有一片墓地,所有已经死去的村民都埋在那儿,只有一块简陋的墓碑立在比较偏远的地方,村长带他们去了那里。
“就是这儿了,”村长站在墓碑前感慨,“我没用,不能帮他联系到他的家人,只能——”
话音未落,他蓦地翻了个白眼,怦然倒地。
蝎不冷不热地开口:“下手挺快。”
千绘京收回手刀,然后对迪达拉说:“把坟炸开,动静小点,别破坏棺材。”
“你把我的艺术当什么了!”
“迪达拉,”蝎沉声提醒,“别耽误时间。”
迪达拉:“=皿=你们混蛋,嗯。”
最后还是把坟给炸开了,千绘京二话没说就蹲身推开棺木,顿时一股恶臭传来,迪达拉皱了皱眉:“你怀疑死掉的忍者就是逃犯?”
千绘京一边回答“很有可能”一边把棺材盖子搬出来,露出里面早已腐烂的尸体,尸体脸部溃烂,四肢还有脂肪腐败后形成的绿色尸蜡。
千绘京问:“逃犯有没有什么特征?”
蝎:“腰上有一块黑色纹身。”
此时阳光明媚,能很清楚地照见尸体腰部有块还没完全烂掉的黑色痕迹。
任务目标身亡,不知道委托人还会不会支付酬金。
将现场收拾干净后,千绘京把村长带回屋里,等后者醒来太阳都快落山了,她把他昏迷的原因敷衍过去,迪达拉和蝎则去跟晓组织的首领汇报情况,就剩千绘京一个漫无目的地在村里闲逛。
走着走着,一个花色蹴鞠轱辘轱辘滚到她脚边,她捡起来,刚好有位女孩儿跑到跟前,眨巴着眼歪着头看她。
千绘京把蹴鞠递过去,女孩儿露出笑脸,双手接过很有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大哥哥我们继续玩吧!”女孩儿往回跑,停到鼬面前举起蹴鞠,嗓音软绵绵的。
“今天很晚了,”鼬拍了拍她的头,拒绝得干脆,女孩儿的失望全表现在脸上,不过很快她就被自家母亲叫走了,最近闹鬼,村民们休息得早。
夕阳余晖勾勒出远山的轮廓,衬托出无限平静淡泊,千绘京和鼬之间的距离很近,却好像隔着一座永远都没办法跨过去的大山。
片刻后,耳边响起迪达拉爽朗的声音:“喂,呆毛,我们这边忙完了!”
千绘京转过身,朝迪达拉和蝎的方向走去,这时听见鼬问:“你们住在一起?”
她头也不回:“住不住在一起跟你有关系?”
“你觉得跟我无关?”
“不然呢。”
这些话有刺激鼬的嫌疑,而鼬也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了。
乡野山村没什么好打发时间的,千绘京就和迪达拉在屋子里玩金毘罗船船游戏,输的人往脸上贴纸条,十几轮下来后者的脸已经没有空位了。
迪达拉吹一口气,把贴鼻孔下的两条纸吹起来,愤愤道:“再来!”
千绘京的脸干干净净:“我怕你哭。”
“胡扯!”
“你脸上的纸告诉我你在逞强。”
“少啰嗦,继续,嗯!”
蝎都没眼看了。
打断游戏继续的是一阵敲门声。
输家永远是被压榨的对象,迪达拉起身去开门,看见门外的人眉梢瞬间挑起:“你怎么来了?”
鼬没回他的话,直接看向蝎:“我有事找你。”
这座住宅一共有两间房间,只不过一间是专门供人睡觉用的,一间很狭窄,只能当做杂物室,鼬和蝎就在那里谈事情。
他们谈话的主题左右离不开晓的内部机密,蝎觉得有哪里怪怪的,这宇智波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怎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