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点的背部鬼脸,“装个新的吧,嗯。”
蝎的心情本来就不好:“闭嘴。”
“所以我才说爆炸的那一瞬间才是艺术,旦那的人偶现在哪儿还有半点艺术的样子,嗯,”
“看来你还是不明白真正的艺术到底是什么,找你的女人去。”
迪达拉一愣:“什么女人?”
愣完问完才想起来他对外宣称过自己中意千绘京,赶忙反应过来:“哦,呆毛啊,正睡着呢。”
啧,赶不走了。
原本还指望用照顾千绘京的借口撵走迪达拉,现在却只能任由他在周围烦来烦去。蝎蹲下身,开始检查绯流琥的蝎子尾,时不时骂一声“闭嘴,你想死吗”。
不远处,鼬正坐在岩石上闭目养神。
千绘京的首吊狸之术只有中术的人才能看见发生了什么,但昨晚没有中术的他们也看见了,说明千绘京在原有的术式上做了改动,幻术成真,力量消耗太大才会昏迷到现在。
挂在树枝上的小冰锥慢慢融化,变成水滴进水泊里,发出“啪嗒”的轻响声。
也许是受到环境的影响,鼬的记忆回到了和千绘京共处一室的那天晚上……已经多久没有那种感觉了?
鼬睁开眼,看向满地夹杂着残雪的草丛,意识推动着身体站起来。
应该……还没醒吧。
千绘京昏迷不醒,迪达拉放下不下她,就在山里找了间废弃屋子把人安置在那里,鼬表面上没说什么,其实是默许了。
沿着小路往前走,没过多久就能看见一座破败的小屋,鼬推开门,飘浮在空气中的飞絮清晰可见,可作为床铺的晓袍上已经没有人了。
耳边倏地传来一声急响,鼬迅速转身后退,在看清偷袭的人是千绘京之后忙中止结印,然后抓住对方的手腕狠狠一拧,咔吧,千绘京感觉腕骨一阵剧痛,手里那枚本该刺中鼬的刀片已经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正在挣扎,鼬突然加重力气,她被推到墙上,同时也被困在了狭窄的空间里。
她仰起脖子,尽量不让刀片刺穿皮肤。
“看来你恢复得差不多了,”鼬面无表情,压制着千绘京的力道不松懈一丝一毫。
千绘京也不示弱,直视他的眼睛:“是吗,没恢复到能砍掉你脑袋的程度真是可惜。”
两人离得太近,连呼吸都开始重叠,但与暧昧不同,这是一场无声的对峙。
在视线的交锋中,屋外的阳光慢慢转换角度,泻进屋内,千绘京的眼睛晃过一道光,她低下眼,发现鼬的怀里好像揣着玻璃器皿之类的能反光的东西,她本来不感兴趣的,谁知鼬好像很紧张,一抬手便把那东西塞进了衣服里。
“见不得人?”千绘京不放过任何一个嘲讽鼬的机会,后者也早就习惯了,没说话,转而拿出了另一样东西。
这次说不出话的人换成了千绘京。
鼬手中攥着的是一张人皮/面具:“木叶村的三浦江岛,对吗?”
“忍者学校的新老师,跟佐助和鸣人很亲近,家里还有三位兄弟。”
他的语气很平静,可说出的每一个字都让人心里发寒。
“宇智波千绘京,”少有的,鼬说出了千绘京的全名,“你造假身份接近佐助和九尾人柱力,仅仅只是因为同情他们的遭遇?”
千绘京恨他,所以他能承受她对自己所做的一切,可这一切都必须建立在佐助安然无恙的基础上,如果千绘京选择伤害佐助来使他痛苦,那他……
“你心疼了,是吗?”
闻言,鼬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千绘京身上,但就在和她目光相接的一刹那,他怔住了。
千绘京冷冷淡淡的面容出现了少有的表情,她紧抿嘴唇,双眼死死地瞪着他,像是受了十足的委屈又要拼命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良久,她用那种明显是压抑着什么情绪的声音说道:“因为是亲弟弟,所以无论什么事都必须以他为先,就算死掉再多的人都无所谓,是吗?”
鼬勾结高层背叛家族,陷害止水又杀她父母,做尽恶事却唯独放了佐助,她恨鼬,对从小看着长大的佐助更是爱恨交加,可如今鼬的质问算是让她对佐助的愧疚降到了谷底。
鼬的嘴唇微微动了动,没有回答。
“你杀我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高兴,还是伤心?”
至少他们是真心喜欢过对方,想结婚一起白头到老的那种喜欢,恨有,爱也有,千绘京注视着鼬的眼睛,因为这个答案决定着她是否会对佐助——
“没有感觉。”
千绘京呼吸一紧。
鼬说得斩钉截铁:“我是曾经喜欢过你,但也只是曾经。”
他抓紧千绘京的手腕,让刀片刮破后者脖子的皮肤,同时,他胸腔里的心脏也跳得更快了一些,但所有的异样都被他用冷静的面具掩藏了起来:“其实你和佐助没有差别。”
千绘京被抵在墙上,木刺和铆钉把她的背扎得很疼。
“你们从一出生开始就在追随我的背影,从忍者学校毕业,进入三人小队,再被火影看中加入暗部,渐渐晋升为副队,队长,你的每一步路都是在按照我的脚印走,意料之内的,我注意到了你,”这些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