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证明

“我刚刚才夸你机灵，莱姆斯！”

莱姆斯咄咄逼人的态度也令小天狼星的拗脾气上来了，虽然被莱姆斯拿魔杖顶着脑门，但他已不是刚刚那副任凭处置的态度，他骄傲地昂起下巴，不服输的盯着莱姆斯的眼睛，

“你认为布雷恩在替我打掩护，帮助我潜入城堡，可你怎么没想想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嗯？为了杀掉哈利，詹姆和莉莉的儿子，还是说，他准备协助我在城堡里大开杀戒？”

“难道这不是你处心积虑从阿兹卡班逃脱的目的，赶紧杀绝，好等到伏地魔有一天东山再起，你能...”

莱姆斯脱口而出，但是话说一半，他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两个星期以前，阿莫斯塔就从哈利口中得知了他们曾经的秘密基地，打人柳下的那条密道，而小天狼星也是那天晚上跟着阿莫斯塔回到了霍格沃茨。

整个半個月的时间，阿不思绝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城堡里，如果小天狼星和阿莫斯塔的目的是伤害哈利的话，那他们早就得逞了，甚至，现在已经远走高飞。

“意识到不对劲了，嗯？”

小天狼星敏锐地捕捉到莱姆斯眼神中的迟疑，他气得直哼哼，不是为莱姆斯·卢平对他的态度，而是因为阿莫斯塔·布雷恩...他突然意识到，阿莫斯塔大概早就想摆脱他了，所以才会在莱姆斯犯病的那天询问莱姆斯是否要领养‘莱尼’。

“我永远也参不透你脑子里的阴谋诡计，小天狼星！”

莱姆斯冷冷地说道，突然，他往后退了几步，从小天狼星脑门上撤回来的魔杖杖尖射出了一股细绳，绳子飞快地绕着小天狼星周身上下旋转了起来，转眼的功夫，就把他从头到脚绑的结结实实。

“但我的确想听听你想为自己狡辩些什么。”

卢平神色冷色冷峻地说道。

小天狼星干瘪的脸颊也一黑到底，被布雷恩发现的那天晚上，他也是这么对待自己的。

说实话，说出当年的真相压根不符合自己的计划。

从阿兹卡班成功越狱那刻起，他的目的就是杀死彼得，他拥有绝对的决心，任何人都不能阻止他，哪怕是死亡。

但的确有些事情是小天狼星不想面对的，那就是，在为詹姆和莉莉报仇之前，见到当年的那些熟人。

不仅仅是因为孤注一掷的他不敢相信那些曾经的朋友还是否可靠，也是因为...他没法面对他的愚蠢害死了波特夫妇的事实，这份愧疚，也是他不愿意面对那些熟人的原因，他可以对他们说出真相，但至少，是完成复仇之后！

可是，阿莫斯塔·布雷恩...这个斯莱特林出身的年轻巫师，把他的计划全部搞砸了！

“那个叛徒不是我，莱姆斯，泄露詹姆和莉莉行踪的是彼得！”

小天狼星终于低吼着说出了这句话，话语中怨气滔天，有对小矮星·彼得的，也有对阿莫斯塔·布雷恩的。

小天狼星的吼出的那句话落在莱姆斯的耳朵里，就如同雷鸣一般轰然，震的他整个人都在发懵，无意识中，他嗫嚅着嘴唇，

“不可能...阿不思亲口说过，詹姆和莉莉不愿意让他成为保密人，他们要用你...彼得，他死了不是吗，死在你手里，那么多麻瓜都看见了...”

接下来的十分钟，就是解惑时间了。

被绳子捆绑住的小天狼星躺在地上，说着那些不为人知的事实，这一次，他已经有经验了，没等莱姆斯质问，他就主动说起了一些事情，比如说他为什么甘愿在阿兹卡班待了十二年，为什么会突然从那里逃出来，他究竟是如何逃出来的...以及，他被布雷恩逮住的前因后果。

小天狼星说着这一切，也许是因为以及对布雷恩说过了一遍这些事情，再次说起时，他竟感觉到一些麻木。

“...最后，布雷恩勉强同意不把我交给邓布利多或者是你...我没法再用阿尼马格斯的形态，因为会被你认出来，所以布雷恩把我变成了一只猫带回了霍格沃茨--”

小天狼星疲倦地说道。

飘扬在半空中的灰烬终于落地，在触碰砖石一瞬间，爆发出了生命中最后一点璀璨。

莱姆斯目不转睛盯着小天狼星，不知何时，他眼中的仇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迷惘。

现实何等的荒谬。

莱姆斯满心疲惫地想着，他耿耿于怀了十二年，当年的事情...居然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害死詹姆和莉莉的不是小天狼星，他是无辜的，但是真相其实没比原来好多少不是吗？

“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小天狼星，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漫长的静默之后，莱姆斯摇了摇头说道，“我找不到你的破绽，小天狼星，但这事事关重大，你必须得拿出证据来证明你所说的这些事情不是精心编制的谎言--”

莱姆斯其实已经相信了，他只是...感觉到无助和茫然...战争很残酷，但是人心，要更加残酷。

“如果你想看我的记忆的话，就拿去吧，莱姆斯--”

小天狼星像是被抽走了浑身的筋骨一般躺在地上，面对莱姆斯的不信任，他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当然，他也没有资格对莱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