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戏
“诶?是你?”
他怀里的女人颇为意外地打量江乌月。
江乌月看着她,并未觉得眼前这张脸她见过。
陈鸣昇扬眉,扭头问女伴:“认识?”
“她是我们学校……”
江乌月不等她说完打断:“认错人了。”说着转身推开包厢门率先进去。
商务会所包厢娱乐项目多,地方也宽敞。虽说以前跟着胡潇潇鬼混的时候,也被她带着来这种场合体验过,可看到眼前男男女女一屋子人,江乌月多少还是有些被惊到。
包厢装修不是夸张的软包造型,融合了点极简,里面甚至有打牌区,牌桌、麻将桌前都有人,休息区的沙发分了好几组,各种酒类摆满了茶几,水果和甜品小食在送餐架上放着,男士们西装革履,有的衬衣已经开了好几个扣,风流姿态,女士们长裙曼妙,妆发精致。
男士雪茄烟草的味道中夹杂着女人的香水味,有一股纸醉金迷的旖旎感。
一众人听到动静,看向门口的江乌月,正当她后悔想逃,陈鸣昇的出现让全场的目光焦点从她身上移开。
“四少来了。”
周驰也在里头,看见来人,抬手招呼他:“这边坐儿。”
陈鸣昇松开女人,长腿一迈朝着一组真皮沙发走去,也不管女伴在原地独自尴尬站着。
稍稍松了口气,江乌月错看一眼,选了个灯光稍暗,靠近角落没人的沙发坐下来。
她无时无刻都想溜走,毕竟在这种严重阶级分明的场合,放不开是真的,但今天这个大喜的日子,不太好拂潇潇面子。
坐在角落,江乌月起初拘谨无措,后来过了半响,见压根没人关注在意她。
今晚场上的焦点在陈鸣昇,他一出现,在场很多人立马像苍蝇见了肉,围上去。
见这架势,江乌月顿感轻松不少,也自在了许多,她索性缩在不起眼的角落,翻出包里白天收来的红包,数钱,溜时间。
那边。
陈鸣昇刚坐下,身旁一位穿着黑衬衣的年轻男人,立马拍了拍女伴的大腿:“去,给我哥点烟。”
“四哥,这妞儿不错我帮你试过了,吃惯了御菜,今天尝尝野味?”
“我去,那谁啊,这么跟太子爷说话,打脸嘛这不是。”
“嘘!小声些!那位是四少的堂弟,陈博文,他二叔陈家栋家的长子。”
“陈家栋是陈氏集团总裁,这你都不知道?等他退下来,集团接手的人就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这个儿子陈博文,就是眼前的这位。”
江乌月一边数钱,一边竖着耳朵听。
小声讲八卦的人说:陈鸣昇虽说在集团底下的分公司担任总经理的位置,但集团坐镇的是他几个叔叔,他压根碰不到边不说,在外人眼里,他一个私生子,无父无母,见天儿的跟几个仗着家里有钱有势公子哥鬼混瞎闹,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声色犬马,不学无术。
这位太子爷成不了气候,众人之所以对他恭敬和奉承,无非是忌惮着他家里那位部级爷爷。
爷爷对陈博文态度淡淡的,但唯独对他陈鸣昇是极其溺爱。
或许是陈鸣昇早些年在外流浪的经历,就连后来学坏,爷爷也只是让他叔叔送去了国外,如今回来尽管没改好整天左拥右抱,吃喝玩乐,但也是宠爱得紧,任由他自己开了个公司瞎玩。
这位孙子他只要不闯祸不捅事,在老爷子那儿,随便他闹。
……
那女人,一身裸色超短包臀紧身裙,黑丝,站起来的瞬间,约莫有十多厘米的高跟鞋,衬得她两条腿又长又直,肥臀窄腰,胸前重峦叠嶂,的确是极品。
周驰从她胸上移开,瞥眼望向陈鸣昇。
陈鸣昇懒懒靠在沙发里,像一滩烂泥没有筋骨,他头微扬,枕在沙发椅背,目光寒凉地盯着眼前的女人。
他长手长脚,大咧咧浪荡地坐在那儿,就算是眼寒,但亏得那双狭长多情的眉眼,让他身上那股玩世不恭的气质发挥到极致。
女人在他的逼视下,脸颊发烫,微窘着避开视线。
陈鸣昇倏的笑了,他微微岔开腿,那双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大掌一翻,朝她勾了勾手指:“过来。”命令的嗓音略显轻佻,带着邀请。
周围的人让开位置,小桃顺势乖巧地坐在江鸣昇左侧,躬身拿起茶几上的雪茄剪,剪开手工卷制的雪茄茄帽,棒身含在齿贝,拿喷枪点燃。
她是专业的侍茄师,动作行云流水,妩媚妖娆,难免会吸引到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的凝视。
“偶尔吃吃野味,是不错。”陈鸣昇坏笑着说道。
他伸臂搂过女人肩,力道不轻不重,姿势暧昧。
陈博文见势,跟着淫|笑:“这才对嘛,尤物,就要拿出来分享。”
“小桃,把我四哥伺候好了,回去有你的好处。”
“没问题,博少。”
他们谈笑间,错过陈鸣昇黑色眸底闪过一瞬的沉寒和厌弃。
陈鸣昇眼睑微动,微微偏头,躲过女人递过来的雪茄。
他目光含笑,一副无心的样子:“抱歉,我只抽古巴。”
这时,陈博文身边的男士,也就是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