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的后手
戚葭:“似乎有点道理……”
两族冲突不是儿戏,又伴随神器出世,诱惑、牵扯之大,必定会有流血及牺牲。且魔界妖界又都不是天界,不是天帝靠嘴巴说不许打仗就不打仗的……
一天的时间,戚葭看似不务正业,却也了解了许多目前的形势。
如今四界看似是以天界马首是瞻,但各界仍只是合作关系,且也只是表面上的和平共处……
就是这表面的和平,还是万年以来,虞白溪一点一点提剑杀出来的。
邪天帝之名,大概与此有关。
……
不知怎么,戚葭又想起虞白溪脖颈上裹着的、那经常染血的长布。
忽然觉得做天帝似乎也没表面那么风光和威风。
“……对了。”胖乎乎的小鸟思绪骤然散开,在空中托腮:“你家陛下该不会是身上有伤有疤,不好意思被我看,才坚决拒绝与我一起脱光了睡的吧?”
戚葭深觉很有这种可能性。
韩默:“??……等一下,君上您,您是打算与陛下……”
“交尾啊。”
戚葭慵懒地看了一眼那挂满衣裳的长衣架:“不然你觉得本君在忙些什么?”
韩默:!!!
他是真以为君上带这么多衣服来,是打算一件一件,给陛下看换漂亮衣服!……
虽然早就预料到,陛下看君上换衣服的过程会有点痛苦——毕竟需要坐怀不乱呢!常人都会难以把持的吧!
但他真没想过君上的真实打算竟是要与陛下……
怪不得从来不喜处理那些事务的陛下,这次提前半个时辰就离开了!
戚葭:“……?”
戚葭明丽的眼眸不解望向对面正襟危坐的一界之主,虞白溪眸光闪烁,以下巴点了点衣架上的衣物,依然慢吞吞地道:“那些都是外衣,你要换,也不必脱里面的……”
“那可不行。”戚葭半浮于空,很快便闪身到衣架的另一侧:“喏,中衣和亵衣也有很多款式的。”
“……”虞白溪稍微一顿,“好。”
喉结上下滑动,天帝再次喝了杯茶,声音变得干脆:“你继续。”
“陛下让啾继续,啾啾不敢不继续。”
戚葭眼尾上挑露出一个好看的弧度,说继续就真继续,很快就脱了亵衣。
上身肌肤莹白细腻,身骨冗拔削瘦,戚葭再度望向虞白溪。然后没什么犹豫地又去扯自己的裤带。
这个时候,天帝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了。
因为其动作太突然太让人意想不到,戚葭的动作自然停住了。
他原本以为对方这就受不住了,不禁有点自喜,想着自己安排了这么多套衣服都没用武之地呢。
没想到天帝的目光依旧不躲不闪,脸上也不红不白,只是嗓音低沉中透着威严,竟直接说:“本座不会与你双修。”
言下之意便是说戚葭折腾这么多也无意义。
戚葭登时就急了。
拉扯到现在,双修对他来说已经不仅仅是恢复灵力和记忆了,这还是他与天帝之间的较量!
只穿着一条亵裤的黑发青年不玩套路了,也全然不顾形象,叉腰问:“你为何就是不愿与我双修?!”
这样的对话似曾相识。
虞白溪嗓音平静:“你现在连双修是何意都不知道。”
戚葭:“我知道了啊,就是交尾的意思!”
天帝眼皮略微一颤:“你知道交尾是什么意思?”
“知道呀。就是……”
戚葭的目光有一瞬不自然,但依旧硬着头皮,尽量保持自信:“脱了衣服一起睡觉嘛。”
虞白溪:“……”
漂亮的眼睛又一转,泛着杳亮的光芒,戚葭笑着说:“不然陛下,咱们现在就具体试……”
“等你我真的有结缡那日,才能双修。”天帝缓缓开口,声音却沉稳铿锵。
同时抬手一招,那些散落在地上的衣裳便飞起,直接披在黑发青年的肩上。
对话的确是似曾相识。但见青年发愣,虞白溪仍旧在微微呼气后耐心道:“好好吃饭,好好吃药,好好修养。本座说过最迟三个月你就会恢复记忆,别急。”
戚葭:“……”
戚葭发现那被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就像是长在了上面一样,力道很大地将自己包裹起来,竟怎么甩都甩不开。
虽然穿上衣服的确比不穿要暖,但不喜束缚的人还是很难受地晃了晃:“你放开!”
虞白溪没动。只是说:“自己去玩吧,本座还有事。”
还在与外衣搏斗的戚葭看了眼外头已经不甚明亮的天色,不确定都这么晚了对方是否真的还有事要忙:“你又要去做什么?”
虞白溪声色平淡、仿若习以为常地说:“去杀人。”
戚葭:“?”
天帝话音刚落,一柄灵气四溢的飞剑便从火炉中飞出,是虞白溪平时从不离身的那柄长剑。
方才经过锻造的长剑泛着冷色银光,被重新悬于天帝腰上。
虞白溪没再多言,稍微踏出一步,身体便化作一抹宏光,直接消失在原地。
……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