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
直起身,全身上下的骨头都好像重新长出来了一般,他回头看着远处客厅里拎着外卖进来的谢心树,心跳一快。
“还有这种可能?”杨致手抵着唇,眼眸闪过光,略带不敢相信地问。
那他岂不是做梦都特么能笑醒。
沈流双:?
“你这是什么语气。”沈流双隔着电话仿佛都能看到杨致的眼神,“.....你他吗是不是又擅自曲解了我的意思!我是说他崇拜你!”
“真的有可能么?”杨致不管不顾地继续问。
“.......?”沈流双闭了闭眼,“我当初就该让改装老师把你的赛车改成基佬紫。”
杨致笑起来,“行了,你吃饭去吧。省得等会儿挨刘滔骂。”
挂断电话后,沈流双把手机塞兜里,他一转身,才走几步路,还真和刘滔对上面。
“刚和谁打电话?”刘滔看他。
“没谁。”沈流双笑笑,作势要绕开他。
刘滔突然问:“杨致最近在忙活什么?他做完手术了吧,有要去别的俱乐部的打算吗?”
“我不知道。”沈流双摆手,“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要是想知道自己去问,走了,我饿。”
*
杨致顺手把窗帘又给严丝合缝地拉上,就刚才打电话的功夫见了点儿光,他眼睛开始不太舒服了。
他手绕到脖子后,捏了捏,趿着拖鞋朝客厅走去。
谢心树坐在刚才杨致坐过的椅子旁,把塑料袋拆开,又把盒饭整整齐齐地摆好,还细致地拆了一次性餐具,强迫症似地摆放在饭盒上。
瞥见杨致刚刚用过的,随手放在桌上的眼药水,谢心树又伸手,把倒了的药水瓶给扶正,还要转一个圈儿,让瓶子的正面对准他。
这下桌上没有任何倒了的东西了,谢心树双手搭在大腿根上,很安静乖巧地等待。
杨致慢慢地扬起眉,他观察完谢心树方才几个瞬间的举动,微眯起眼,心痒痒地咬了一下后牙槽。
怎么这么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