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叶
亲了,成亲以后也不消停,兜里有几个铜板,都送妓馆去了,家里饿得快要吃不上饭。
而白莲旦就更惨了,干脆嫁了个死人,婆婆还是个泼辣苛刻的。
他嫁人前,莲叶赶回家了一趟,姐弟两见了面,抱头痛哭。
如今,陈霜宁回来了,这么离奇的事,很快便传遍了十里八乡。
莲叶听说了,便十分不安,一得空出来,便跟家里说一声,过来看看。
她嫁过去的村子叫北岔屯,离镇里很近,到靠山村就远了。
一路上都靠走的,裹过的小脚足足走了七八里路,还提了一篮子红薯,相当不容易。
莲旦心疼姐姐,想留姐姐吃饭,找出来两鸡蛋想炒了,又犹豫着不敢。
有人从后面走过来,越过他,从篮子里把剩的两个鸡蛋也拿出来,塞到他手里。
莲旦回头去看,看见陈霜宁面无表情的侧脸。
“两个太少了,都炒了吧。”陈霜宁淡淡道。
莲旦抿了抿唇,低头“嗯”了一声。
莲叶和弟弟一样,都是敏锐的人。
除了刚进门时,莲叶就没怎么和这个弟夫说过话。
吃饭时,也只是客气了几句。
陈霜宁的由来特殊,性子又冷,很难让人亲近起来。
不过,这人还算眼里有活,在家并不是那种什么都不做,还要各种挑毛病的男人,莲叶觉得还算满意。
等吃完饭收拾完,小旦睡醒了,莲叶和莲旦坐在床侧哄孩子玩。
莲叶眼看着陈霜宁去院子里喂羊去了,就凑到正在给小旦换尿褯子的弟弟耳朵边上,悄声问:“你家那口子回来后,有没有出去找活干,知不知道往家里拿钱?”
两人都没注意到,院子里干活的年轻男人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莲旦想起来从地里回来时,他注意到陈霜宁洁白手指上多出来的茧子,那个画面不知为什么总在他脑海里晃荡。
莲旦说:“他以前是个读书人,没干过什么活的,再说回来也才没多久呢。”
莲叶叹了口气,握住弟弟的手,说:“钱不钱的另说,只要他懂得心疼你,夫妻两相互扶持,这日子就能过。”
吃完饭,又坐了一阵,莲叶就得往回赶了,姐弟两都悄悄抹泪。
虽说倒也离得不是特别远,但见一面也难得,下次见又说不定什么时候了。
陈霜宁陪着莲旦把人送到了村子口,两人一起回了家。
刚进家门不大会儿,莲旦刚洗完手,准备把晚上的菜摘出来,就见陈霜宁从里屋出来,手里拿了个布袋子,递给了他。
莲旦纳闷地接过来打开看,就见里面足足得有七八两银子,一下子就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