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家军令行禁止,命令执行得坚决而迅速。
一千三百多个女真俘虏很快就被押到了汴梁城下!
武从文看向还被自己提在半空的李邦彦,似笑非笑的问道:“李邦彦是吧?想不想和他们一起啊?”
李邦彦早就放弃了挣扎,再说他也没那个能力,直到现在还是浑身绵软没有一丝力气呢。
被这么一问,他下意识哆嗦着嘴唇呢喃道:“我......我......”
武从文突然把眼睛一瞪,另一只手狠狠抽在他脸上,厉声骂道:“我你妈我!说!想不想?!”
位高权重多少年的李邦彦李相公,左脸立马就被抽得肿了起来,后槽牙都被直接扇飞了出去。
可他哪敢不答,半秒都没带犹豫的大声嚎道:“不想!不想!”
只是因为脸肿,声音大舌头吧唧的。
武从文很满意,拎着这货的头发在空中摇了摇,直接把李邦彦当成发令旗了。
一千多武家军士兵早已就位,得令后一齐挥刀,动作整齐得好似一人!
女真人的哭嚎、求饶、叫骂声瞬间消失,一千三百五十六颗人头滚落在地,断口处喷溅的血雾竟在空中形成了一道朦胧的彩虹!
这一幕太有冲击力了,不由得让现场又一次陷入安静,随即再次爆发出欢呼。
只是这一次的欢呼声中,夹杂着不少哭声。
这还没完,武家军手里还有四千常胜军俘虏呢!
习惯性改换门庭?
呵呵,他们这次可选错人了!
对这种逮谁降谁、半点忠诚度都谈不上的家伙,武从文的态度只有一个----杀!
你就说武从文留着他们干啥吧?
改造后收为己用?
还他妈不够费事儿的!
从那些追随自己千里南下的北人百姓中招兵他不香吗?再不够还有大宋的良家子呢!
一时间,汴梁城下人头滚滚,和金军打过仗的人欢呼雀跃,躲在内城没见过血的家伙则一个个面如土色、屎尿齐流。
轮到常胜军将领的时候,张令徽和刘舜仁先是大喊冤枉,发现不管用后开始破口大骂,可惜再怎么也不耽误结局----一刀两断。
武从文眼神好,远远看见最后一个郭药师的脸色非常平静,顿时便起了几分好奇。
“慢,把他带过来。”
虽然此时身处汴梁城下,手里还提溜着一个碍事儿的大宋宰相,依然不耽误他把自己想做的事情从容做完。
郭药师没有丝毫反抗,很顺从的被带到了武从文面前。
两人之前从没见过面,却不耽误清楚彼此的身份。
郭药师抬头看看骑着马手里还提着一个人的武从文,眼中终于多了一分好奇。
武从文对这个在历史上留下名字的家伙也有些好奇,笑着问了一句:“你不服?”
郭药师嘴角咧了一下,随即耷拉下眼皮,很平静的答道:“成王败寇,没什么不服的。”
武从文懒得和他绕圈,直截了当的问道:“你本是辽将,降宋后复叛我能理解,可为什么要投降女真人呢?”
郭药师仍然低着头,语气有些玩味的反问道:“为什么不能投降女真人?”
“你是辽东人吧?女真人没在你的家乡杀过人?放过火吗?”
武从文真不是在起高调,他是真挺好奇。
郭药师闻言,终于缓缓再次抬头,露出的眼神和说出的语气却宛如已死之人一般。
“武将军吃过人肉吗?”
武从文一愣,脑海中蓦地回忆起蓟州城外的难民营。
郭药师似乎也没想等他回答,自顾自的再问:“武将军吃过自家爹娘的肉吗?”
武从文的瞳孔猛地收缩,立在他身后的武松等人也同时色变。
“哈哈哈!我吃过!哈哈哈!”
郭药师突然狂笑起来,期间夹杂的“我吃过”三字嘶哑且癫狂。
“那年辽东大旱,我和我爹先一起吃了我娘,然后我爹又要吃我,我却趁着他睡着了先下手为强,把他给吃了!哈哈哈!那一年我十二岁!哈哈哈!”
李纲、宗泽等一干大宋官员神情骇然,只有见多识广的种师道稍稍好些。
郭药师疯狂的声音还在继续,“知道我为什么一直都不娶妻生子吗?就是怕有一天会被自己的儿子给吃了!”
说完这句,他突然双臂发力,“嘣”的一声挣断捆绑的绳索。
陈二狗抢前一步就要动手,却被武从文拦住了。
只见郭药师抬手一指不远处那片常胜军的无头尸体,瞪着一双宛如恶鬼般的血红眼珠吼道:“那些人,个个都和我一样,都是靠吃自家亲人才活下来的!”
“世人都骂我怨军没有道义,是畜生,是禽兽!你们凭什么?!你们这群没吃过人的家伙凭什么骂我们?!”
“你们知道人饿急了会变成什么吗?见过连草根树皮都没得吃的人是什么样吗?”
“是我们辽东人不勤劳吗?是我们辽东人种不出粮食吗?是契丹人在大灾之年抢走了辽东人最后一粒活命的粮食!”
“辽东人为什么不能叛辽?!”
“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