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班的事,代入对方早上敲门不开,看到停车场也没车,遇到早高峰还得打车、挤地铁、赶公交……
他这回生气生的有理有据。
方惜亭有些抱歉地站起来,还没开口道歉,谢序宁就开始嚷嚷。
他根本不是为了这件事情来兴师问罪:“方惜亭,你什么意思?自己跟女民警眉来眼去、亲亲热热一整晚,扭头就把我的微信号推给人家,你自己没微信吗?”
方惜亭:“?。”说什么呢?
什么眉来眼去,亲亲热热……
他们那是之前办案有交集,本身就是熟人,所以碰面才聊了两句。
猫儿反驳:“你别胡说八道。”
“我胡说了吗?”男人掏出手机:“我微信是不是你推给她的,谁允许你推的?”
“饭,你请人家吃,伤,你给人家包扎,送她回警局,也是你提出来的,真成啊,到头来要微信号就给我的了?”
方惜亭无语:“为什么给你的,那是因为人家要的就是你的。”
“呵,要的是我的。”男人冷笑:“怎么?我没跟你们坐在同一辆车上?”
“我这么一个大活人坐在那,她想加微信,不找我要找你要?”
“随你怎么想。”方惜亭显得不耐烦,他推开谢序宁,打算朝茶水间走。
男人追上来质问:“你还不服气?昨天晚上我饭还没吃完呢,你倒好,全拿给人家做人情了,上赶着帮人包扎,上次出警我从二楼窗户上掉下去,手臂划破那么大一条口子,你人就在旁边,怎么不说帮我包一下呢?”
方惜亭:“你那伤口得缝针,我包什么我包?”
便利店买回来的速食,本来他们也差不多都吃光了。
后来姑娘来,交谈过程中得知对方没吃晚餐,方惜亭是再单独给人家买的面包和牛奶。
喷雾和止血带也是顺便,他看见人家膝盖受伤了总不能不管吧。
另说包扎,那伤口分明是人家自己包的,他根本就没动过手。
顶多是帮忙拆了个药品包装,不知道谢序宁发什么脾气,抓着那顿饭和那道伤就不松口。
两人争执着,越来越多的早八人挤来支队门口看热闹。
有人问:“他俩吵啥呢?”
有人回:“没听出来。”
有人说:“好像是方副队把谢副队的晚餐给偷吃了。”
又有人说:“明明是谢副队没把方副队的伤口包扎好,害得他现在要重新缝针。”
方惜亭忍无可忍:“那我怎么办,别人要你微信,我说我有,但我就不给你?”
谢序宁怒火冲天:“你就说你征求一下我的同意,这很难吗?”
方惜亭:“征求你的同意?那你上次为什么不征求我的同意,就把我微信推给陈阿姨?”
谢序宁:“那是因为你先把我的微信,推给了赵阿姨、张阿姨和李阿姨。”
“行,行。”方惜亭气得手抖:“我就不该加你微信。”
他翻出手机,点开谢序宁的名片准备删除:“下次再有人问,我堂堂正正告诉所有人,我方惜亭,从来就没有加过你谢序宁的微信。”
谢序宁也翻开手机:“就你会删,我不会?”
“你放心,以后永远也不可能有人,能从我这里拿走你的微信号。”
两人正在气头上,肆无忌惮地将对方踢出好友名单。
支队长闻讯而来,挤开人群:“吵吵吵,大清早不查案又开始吵。”
“方惜亭、谢序宁。”
“你俩,拉着手给我站墙角反省去。”
“好好拉着,十指紧扣。”
但方惜亭从来也不是会关心他,哄他的性格……
20分钟后到达停车场,下车时,谢序宁赌气取走了自己的车台摆件。
方惜亭想问他发什么神经,但刚追下来,男人顺手把车钥匙抛给他,又“噹”地声,把照片扔进垃圾桶里。
方惜亭:“……”吃撑了吧这是。
他从没惯着过谢序宁,这火药桶一样一点就着的脾气。
那时思虑片刻,往前走的步子停下来,还是转头在垃圾桶里,捡起了那臭狗的毕业警服照。
方惜亭追上楼去,想着谢序宁会不会故技重施,继续厚着脸皮在他家蹭住。
不料到那男人装也不装,直接掏钥匙开门,当着他面,把那房门摔得震天响。
方惜亭站在门外,嘴里嘟囔着:“……你是真有病吧。”
猫儿懒得理会,转头回家,刚拧开锁口,又折返回来把那摆台扔在谢序宁门外。
谁惯着他?
方惜亭回家热了汤,给自己当做宵夜。
洗完澡回到二楼书桌前,整理了今天的办案线索。
到凌晨1点时熄灯休息,没睡几个小时。
大概凌晨3点到4点间,组内的电话就打过来。
方惜亭睡眼迷蒙,挣扎着从床上爬起:“什么?好,我马上过来。”
他着急走,下楼时脚踝缠着充电线,拉翻了床头柜摆放的大片杂物。
人踉跄两步,摔了下,但不严重,只是膝盖青了。
手指随意扯开缠绕的电线,没时间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