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侦:黎明之后(9 / 19)

,他看见人家膝盖受伤了总不能不管吧。

另说包扎,那伤口分明是人家自己包的,他根本就没动过手。

顶多是帮忙拆了个药品包装,不知道谢序宁发什么脾气,抓着那顿饭和那道伤就不松口。

两人争执着,越来越多的早八人挤来支队门口看热闹。

有人问:“他俩吵啥呢?”

有人回:“没听出来。”

有人说:“好像是方副队把谢副队的晚餐给偷吃了。”

又有人说:“明明是谢副队没把方副队的伤口包扎好,害得他现在要重新缝针。”

方惜亭忍无可忍:“那我怎么办,别人要你微信,我说我有,但我就不给你?”

谢序宁怒火冲天:“你就说你征求一下我的同意,这很难吗?”

方惜亭:“征求你的同意?那你上次为什么不征求我的同意,就把我微信推给陈阿姨?”

谢序宁:“那是因为你先把我的微信,推给了赵阿姨、张阿姨和李阿姨。”

“行,行。”方惜亭气得手抖:“我就不该加你微信。”

他翻出手机,点开谢序宁的名片准备删除:“下次再有人问,我堂堂正正告诉所有人,我方惜亭,从来就没有加过你谢序宁的微信。”

谢序宁也翻开手机:“就你会删,我不会?”

“你放心,以后永远也不可能有人,能从我这里拿走你的微信号。”

两人正在气头上,肆无忌惮地将对方踢出好友名单。

支队长闻讯而来,挤开人群:“吵吵吵,大清早不查案又开始吵。”

“方惜亭、谢序宁。”

“你俩,拉着手给我站墙角反省去。”

“好好拉着,十指紧扣。”

但方惜亭从来也不是会关心他,哄他的性格……

20分钟后到达停车场,下车时,谢序宁赌气取走了自己的车台摆件。

方惜亭想问他发什么神经,但刚追下来,男人顺手把车钥匙抛给他,又“噹”地声,把照片扔进垃圾桶里。

方惜亭:“……”吃撑了吧这是。

他从没惯着过谢序宁,这火药桶一样一点就着的脾气。

那时思虑片刻,往前走的步子停下来,还是转头在垃圾桶里,捡起了那臭狗的毕业警服照。

方惜亭追上楼去,想着谢序宁会不会故技重施,继续厚着脸皮在他家蹭住。

不料到那男人装也不装,直接掏钥匙开门,当着他面,把那房门摔得震天响。

方惜亭站在门外,嘴里嘟囔着:“……你是真有病吧。”

猫儿懒得理会,转头回家,刚拧开锁口,又折返回来把那摆台扔在谢序宁门外。

谁惯着他?

方惜亭回家热了汤,给自己当做宵夜。

洗完澡回到二楼书桌前,整理了今天的办案线索。

到凌晨1点时熄灯休息,没睡几个小时。

大概凌晨3点到4点间,组内的电话就打过来。

方惜亭睡眼迷蒙,挣扎着从床上爬起:“什么?好,我马上过来。”

他着急走,下楼时脚踝缠着充电线,拉翻了床头柜摆放的大片杂物。

人踉跄两步,摔了下,但不严重,只是膝盖青了。

手指随意扯开缠绕的电线,没时间整理,仓促出门,赶往市局办公。

谢序宁门口的照片还在,方惜亭出门时随意瞥了眼,也没上心。

没有早高峰的拥堵,不足半小时,方惜亭赶往办公室。

于恒着急等在门口,方惜亭一到,他立马举着资料跟来汇报:“副队,我们昨天排查到的严尧,原本是今天下午16点的火车票离开云京。”

“当时时间有些晚了,再加上你和谢副队都不在。”

“我们就约了她今天早上9点,到市局配合调查。”

“事情原本答应的好好,结果安排在她家附近盯岗的同事发回信息,说这人半夜拎着箱子从家跑了。”

“再通过铁路局的购票系统查询,我们发现在联系到她后不久,她就把自己的车票改签到了今天早上8点。”

方惜亭看一眼腕表:“现在5点不到,她人在哪?”

于恒说:“先在家门口附近取了一大笔现金,然后骑着共享单车直接到火车站了。”

8点的车,5-6点就到火车站等着了?

方惜亭往楼上走:“别等了,让蹲守的同事立即动手,把人带回来。”

办公室留守加班的人还不少。

方惜亭刚进门,又有人迎上来:“亭亭,根据要求,我们确认了两百多份涉及分尸碎尸的相关案件,其中手法类似的资料共有三份。”

方惜亭接过文件,落座翻阅。

杀人分尸,在刑事案件中并不罕见。

但本案的特殊点在于分尸手法纯熟,剥皮剔骨,碎肉切成整齐的大小块。

细腻到连油脂和皮肉都做了分离,绝非首次犯案。

而同事提取到的相关案情,也都是悬而未破的陈年旧案。

受害人身份不一,但年龄均为25岁以下的年轻女性,死状惨烈。

本案目前只找到了,被遗弃到垃圾桶的碎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