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艾尔海森还是果断予以了拒绝。

对此，这位格外热情的无名客深表遗憾。

但还没等他再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题，船头突然传出了一片惊呼。

“这是什么地方？！”

“真是浓稠的忆质。”

“里面涌动着悲伤的记忆呜呜。”

“这有什么难想的，我猜这里是忆域的长廊。”

“自动驾驶就这点不好……”

“我觉得这是你们都不看路况的原因。”

“我们也不认路啊！”

在众人的呼喊中，艾尔海森也跟着抬头望去，不过他的视线在抬起来的一半就停下来了。

因为他看到了一束特别的蓝色的光从外面无尽的忆域空间飘过来，最后停到了他的眼前。

它化作了一位看不清面容的少女。

这里的人没有人知道她是谁，她的名字是什么，但她降临此间的时间和地点又好似昭示了什么。

少女没有告诉别人她的名字，没有说她来自哪里，没有作任何的自我介绍。

她只是向艾尔海森递过来了一个晶莹剔透的大泡泡——俗称【忆泡】。

“这个忆泡里面装着【影子】。”少女用她清脆的声音说。但却没有说明这影子到底是什么。

手里环抱着这枚巨大的忆泡，艾尔海森眯起了眼睛。但对着光线，他也看不真切这里面封存的【影子】究竟是什么。

根本什么也看不清。

少女不知何时离开，插曲也因此很快结束了。

大家很快又恢复了那不停拉扯的日常……艾尔海森对这样的日常感到烦躁，但又因为这是别人的记忆懒得进行管束，只是一天天操作着手机看着上面的线上图书馆里的一本本书籍来消遣度日。

直到他们突然撞见了一群蜇虫。

贡多拉上载着的都是全银河里的强大好手，他们很快把那些虫子斩杀殆尽。但是，伴随着蜇虫的死亡，它们身上的翅粉被加速传播到贡多拉各处。

所有的人都因此陷入了谵妄，船上很快陷入了一片混乱，就连艾尔海森也难以抵御。但作为观测这场记忆的宿主，他还能清晰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天外合唱团唱起来了扰人神志的歌声，纯美骑士跳起来了舞，仲裁官抵压在地面上的权杖晕染出海浪般的波纹。

而那位无名客……他不小心翻了个跟头，意外摁下了前往伊莱狄希纳星域的按钮。

这实在是个伟大的决定。

嗯，是的，此时贡多拉上的所有人，包括艾尔海森、甚至那位无名客自己都不知道——他做下了多么伟大的壮举。

无名客被其的耿直弄懵了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接上了话。

“既然不好看，为什么还要看？”

“为什么不能看？”

无名客：……

“你可真会说话。不过能看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我真挺佩服你的。就天外合唱团写的那些鬼玩意儿，就算用联觉信标看，我都觉得污染了自己的眼睛，没想到你居然一个字一个字的看下去了。”

“还有虚构史学家写的那几本书，就你手里拿着那本，简直不堪入目！我敢说他写的跟事实八竿子打不到边，以我自己的亲身经历作证！”

艾尔海森：……

从没有什么有对一个正在觉得自己在看历史文学并确实认真在看的人说，他看的是一本连野史都算不上的虚构文学更让人悲伤的了。

“还有你放在桌子上的这本，什么《酒馆教你对付虫子的一百个小妙招》，千万一个字都不要信！什么把孜然撒在虫子脸上就能使其目眩，什么就地把自己埋起来……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艾尔海森猜他要说不堪入目。但依此人所言，这些书实在是属于那种讨人发笑的闲书，对于想要看更多历史的他确实没有太多用处。

不过他也有应对这些话的托词。

“总要找点消遣。”他说。

但这么一说，无名客的表情更加迷惑了，他指着桌子上的那个深绿色手机壳的手机。

“那为什么不玩手机？这里面还有很多游戏吧，就算是因为虫灾很多都停服了，但也有很多单机小游戏啊，而且……你喜欢读书的话，可以在手机里面看啊，就那些读书app。”

艾尔海森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目光定位到桌案上的一个墨绿色长方块，他伸手拿过来。探究的目光扫过手机各个方位，黑色的屏幕照过他的脸，自动开启了屏幕。

然后屏幕上面显示出了一个个他从未见过的简笔画图标。

那位无名客凑过来看，见如此，忍不住又开口道：“这不什么都有嘛，消消乐，贪吃蛇，还有寰宇读书，唉？还有——要不咱们加个联系方式吧！以后短信好联系。”

完全不知道怎么话题一下子跳到了要联系方式上了。不过虽然迷惑，艾尔海森还是果断予以了拒绝。

对此，这位格外热情的无名客深表遗憾。

但还没等他再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题，船头突然传出了一片惊呼。

“这是什么地方？！”

“真是浓稠的忆质。”

“里面涌动着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