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估计也要五六百万。但我觉得它本身的历史意义胜于它的市场价值意义。”
牛三胖现在的觉悟挺高,说起来也一套接一套的。
一杯茶喝完,李墨起身说道:“越王剑先放你这里,等逛结束了走这边拿。菜菜,我们走。”
“中午一起吃饭。”
“行,到时候联系。”
琉璃厂的人流更大,李墨和菜菜走上主干道,那几乎是人挤人的场面。
“哥,我们从另外一个巷子走,那边人稍微少点。”
两人挤出人群,然后朝不远处的一条巷子走过去。巷子口附近也有地摊,但地摊上的东西都是一些比较稀奇的书籍,有小人连环画,有线装的古书,甚至还有不知道保存了多少年的小学读本,反正书籍表面都明显发黄,有些年头了。
“哥,这些也能拿出来卖?”菜菜感觉很无语,这里是古玩市场,又不是怀旧市场。
“你看不是有人在挑选吗?”
李墨笑笑道:“只要存在必有其道理,你看不是有人在挑选询价吗?”
两人顺着巷子一直朝前走,尽头就是另外一条支道,可以再拐上主道。就在两人走出巷子时候,李墨被出口摆着三个摊位给吸引住了目光。
一个专门卖玉器手镯的摊位,一个专门卖精美瓷器的摊位,一个专门卖字画的摊位。三个摊位之间间隔一米左右,摊主都是一个老人加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在靠墙的地方,还有三个年纪不一的孩子趴在椅子上认真的写着作业。
李墨走到瓷器摊位前,和其他地摊随便摆的不同,这个摊位上整齐的摆放着一个个造型各异的瓷器,釉色图案都不同,但却有一个共同的地方,就是一眼看去特别的新,就好像刚从烧制的窑里取出来一样。
“先生,随便看,喜欢哪个的话自己可以上手看看。”
说话的是年轻女子,声音还挺好听的。李墨不由多看她一眼,见她对自己微微一笑,也不由轻轻笑了下,伸手从摊位上拿起一个粉彩双鱼莲文碗,从瓷胎,釉面,画工来看非常好,没有瑕疵。
翻来查看底足
,有双排六字青花楷体款识”大清康熙年制”。
款识也对,书写的非常规范标准。
李墨还看到在瓷器底足有不规律的棕眼出现,而通过这些棕眼,可以看到瓷器的胎体。另外清朝早期的瓷器因工艺水平,其底足的处理并非很细腻,所以常有火石红,瓷器底足内釉亦常“跳刀痕,但其瓷器足端滚圆,足墙同底釉面呈斜削尖状,使足底多呈台阶状出现,亦称二层台。
李墨用手摸摸,底足是经过打磨的,显得光滑,且呈泥鳅背状。
这些都符合清朝康熙年间官窑瓷器的特点。
胎体,釉面,釉色,画工,款识,底足工艺都没有问题,和一个大清康熙年制的官窑瓷器真品无异。
就是特别的新,好像是昨天刚出窑,今天就出来摆摊一样。
李墨异瞳一扫,只有淡淡的清光,手中的这个大清康熙年制的粉彩双鱼莲纹碗是现代高仿品。其品质之高,比起古韵轩工艺品艺术博物馆的丝毫不逊色,可以说仿制的毫无破绽。
有很多年没碰到过如此高品质的仿品瓷器,摊主不简单。
放下手中的碗,李墨又拿起另外一个景泰蓝盘,从肉眼来鉴定依旧是毫无瑕疵的,但确实也是现代高仿品。
“老板,这个碗多少钱?”
李墨问的是手中大清乾隆年制的景泰蓝花卉盘高仿品。
“先生,你建议您先慢慢的轻放回摊位上,这里每一件瓷器可都价值不菲,万一不小心碰了,你可能要付出很大的赔偿金。”
年轻的美女老板没有立刻回答他的提问,而是提醒他先把景泰蓝花卉盘小心的轻放回去。
“对对,是我鲁莽了。”
李墨不好意思的把盘子放回到远处。
“先生,你刚才看的那个盘子是清朝乾隆年间官窑的真品,是景泰蓝中的精品。我按照市场行情给你个价,两百八十万。”
“两百八十万?”李墨惊讶无比,看看地摊上的瓷器,又看看四周环境,“老板,你别跟我开玩笑了,这个瓷器如此新,一看就知道刚烧制出来没多久时间。你自己仔细瞧瞧,这么新。再说了,这要是真的,你敢光天化日之下随便摆个摊,也不怕遇到什么事被碰倒了全部废掉。”
如果是真品,两百八十万还真是符合市场行情的。
年轻的女老板不慌不忙,从摊位下面拿出一张鉴定证书递给李墨说道:“这是国内著名的瓷器鉴定专家周余人的鉴定书,你可以上网搜索下这个人,是金陵博物馆的副馆长。”
李墨看看那个鉴定书上盖好的印章,的确是周余人三个篆刻字。他还真和金陵博物馆的副馆长周余人相识,对方是一位知名的瓷器鉴定专家。
女老板敢指名道姓的说,难道瓷器真的经过了周余人的鉴定?
可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异瞳,李墨用肉眼鉴定的话,也可能会把这些瓷器都鉴定为真品,当然是心存疑虑的。
“这位先生,你可听说过库存瓷器?”
李墨摇摇头:“还请老板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