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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2章 紧急磋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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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之数。甚者,杀吾民为虏级,皆冒为功,被升赏无笄,有败衄者,罪止降谪且多宥之。”

正是由于此时边将多不用命,虏患由是日炽。而王越几次攻之,稍有所获。成化九年九月十二日,王越袭破“虏营”于红盐池。成化九年十月十一日,王越等获韦州之捷,夺还男女一千九百三十四口。

宪宗欲从长计议,迫使“虏贼”不敢犯边,遂授予王越节制大权,以促其大成。然而在成化十年七月,王越因病势渐增而回京。

弘治十年,蒙古人寇肃州之沙窝堡,巡抚甘肃都御史吴珉不能抵御,兵部乃议设总制官,遂令王越总制甘凉各路边务兼巡抚地方。不久即命甘肃、宁夏、延绥三边军马俱听王越总制调用,巡抚甘肃都御史另选他人。

王越任总制期间主要应对贺兰山后蒙古一部,孝宗特告之:“贺兰山后乃虏贼巢穴,累次寇边,皆自彼而入,使其住居年久,熟知地方或诱引北虏大众,或招来野乜克力等夷,为患不小,尔须运谋追剿,母令滋蔓。”

正德元年二月,时在陕西一带督理马政的巡抚杨一清因宁夏花马池屡被侵袭,所调延绥游兵久不至,故请设总制居中调度。经兵部会同廷臣推举,武宗简命杨一清总制陕西、延绥、宁夏、甘肃等处边务兼督理各该地方马政。

由此可见,三边总制最初具有临时设置的性质,多是为应对严峻之军事形势,且在任时间较短,或因疾病召回,或因战事稍息召回。随着派设次数的增多,总制在任时间的延长,该官职的派设渐趋稳定化。

杨一清于嘉靖四年五月任,十一月离任,王宪即于是年十二月接任,一直到嘉靖七年二月方被召回,徐琼于王宪离任的当月即被任命,至十年九月方离任,后任的总制基本连续任,很少出现间断的情况。

由此可见,自嘉靖四年以后,朝廷中枢派遣三边总制已成为定制,不论是否遇到军事危机皆遵循定例,连续任命,成为比较固定的中央派遣官。

而到了嘉靖十五年,因为避“制”字(圣旨中有一类,曰制),于是朝廷将陕西三边总制更名为陕西三边总督。自后,一直采用“总督”之名。

三边总督的权责说清楚了,郜光先这个陕西三边总督的责任也就很明确了。

由于他“总制陕西、延绥、宁夏、甘肃等处边务兼督理各该地方马政”,而且“四镇兵马钱粮、一应军务从宜处置。镇巡以下悉听节制,军前不用命者,都指挥以下听以军法从事”,所以按照“权责对等”的原则,这四镇出了事,首先就是他的首尾。

梁梦龙因为担心他由于西宁失陷而被劾罢,导致将来张四维对自己不满,所以一听吴兑这话里仿佛有不想管的意思,当时就有些着急了。

吴兑可以不担心这个,因为他是根正苗红的高党,而且与高务实关系极佳,梁梦龙自问与高务实关系倒也不错,可惜没有吴兑这么好的出身,自然就不能不紧张。

但吴兑听了这话,却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朝高务实望去。

梁梦龙有些纳闷,也随即向高务实投去探寻的目光。

高务实稍稍皱起眉头,然后苦笑道:“鸣泉公,朝廷倒不是没兵可调,难处是没钱。”

梁梦龙当局者迷,居然忘了这茬,被高务实一提醒,这才恍然大悟,用力一拍大腿,有些恼火地道:“又是没钱,我大明煌煌天朝,怎么总是因为没钱而许多事都办不得?”

高务实差点没忍住要翻白眼,暗道:那可不是么,我大明怕是历史最穷的“天朝”了,只不过这个穷仅限于朝廷,民间可特么一点都不穷。

但高务实也不能一声不吭不搭理梁梦龙,只好苦笑道:“鸣泉公,再忍个两三年吧,等藩禁开解成功,朝廷少了三成负担,许多事也就好办了。”

“唉,我倒不是不能等,也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可眼下怎么办呐?”梁梦龙满脸写着烦恼,一言三叹般地道:“西宁丢不得啊,这地方有多重要,二位难道不清楚?”

“二位”当然是清楚的,吴兑也是从兵部尚书任进的内阁,怎会不清楚?高务实就更不必说了,他编纂过《大明会典》,又是穿越者,对于这个时代而言简直称得古今贯通,他怎么可能不清楚?

用一句最简单的话来表述,那就是:西宁在,甘肃安;西宁失,甘肃危!

从地形来说,甘肃的“丝绸之路”一线,都是在祁连山以北,而西宁卫则在祁连山以南。如果西宁卫丢失,从战略形势来说,就是青海土默特占据了整个祁连山以南地区,处于易守难攻的状态不说,还可以随时北出祁连,威胁整个丝绸之路。

别以为只有汉唐的丝绸之路是通畅的,明代同样通畅,因为大明同样需要这条路来与西域贸易,获得一些西域特产乃至个别资源,而西域更需要这条道来获得大明的各种拳头产品。

但如果仅仅只是这样,那还只是经济的威胁,实际西宁卫的丢失更严重的是会处在战略的严重劣势。从态势来,彼时的青海土默特就有些像安史之乱后的吐蕃,是一种“我想打你就打你,你想打我不可能”的状态——除非你翻越祁连山之后还能去死磕要塞。

当然,大明与唐朝还是有不同的,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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