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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幸南京(五)洗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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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威来说,其皇权之盛恐怕连嘉靖帝都无法比拟,毕竟嘉靖御下靠的全是权谋手段,而朱翊钧则是真真靠着这些年的文成武德——别管这些功劳是不是都由他高务实出手拿下,朱翊钧作为皇帝总归是慧眼识人领导有方,这一点谁也不能抹杀。

在这种情况下,朱翊钧驾临留都,南京方面不可能有任何人敢忤逆圣意。不过,不敢忤逆圣意不代表不敢阳奉阴违。此时的皇帝作为真正的强龙,确实能压得住任何地头蛇,但问题在于谁都知道这条强龙不可能久居于此,他终归是要不了多久就要回北京的。

所以,作为南京的地头蛇们,只要在强龙压迫下老老实实蛰伏一段时间,等这强龙回转京师,南京就依然是地头蛇们的南京。

高务实觉着,沈一贯今晚的自信大抵就是来源于此——我的主场优势足够大,虽然对抗皇帝不现实,但皇帝能在这南京待多久?等皇帝一走,你高务实难道还能滞留在这儿不成?你们都走了,南京就还是那个南京。不过沈一贯的自信好分析,可现在的问题是田义方才这番“撩拨”又是何意呢?

是挑衅吗?似乎并不应该。

南京守备太监想要做好他的工作,自然是要和南京官场与南京勋贵们搞好关系的,否则他压根做不成任何事,甚至做什么就错什么,不可能在此长任十三年之久。

然而,南京守备太监也不太可能完全与南京官场、南京勋贵们沆瀣一气,否则每次上报都是南京上下歌舞升平,官员勋贵忠心勤勉,那皇帝但凡略加思索都知道绝对有鬼——朕派你去南京是要你监督当地的,结果你说南京万事如意,一点问题都没有,你当朕是白痴么?

按着这个思路,高务实敢肯定,田义一定知道南京很多真实情况,只不过他需要判断是否有必要将这些情况上报。

报不报,报多少,何时报,如何报,这都是需要权衡考量的。

高务实觉得,从刚才田义的态度来说,他可能只是想先在自己这里露个面,暗示一下他知道南京的某些内幕。但当自己欲要发问时,田义又打断并转移了话头,可见他不打算直接“投诚”,而似乎想要做个姿态……

这种做派高务实是很熟悉的,因为在官场上太常见了。一般而言,如果对方这样表现,那么大概率是对方有意与自己合作,但是他需要待价而沽,因此只稍稍表露一下,彰显他的重要性,然后就等着自己主动找他“报价”。

说实话,高务实对此并不反感。合作嘛,本就是一种生意,而生意就是交换,你提出你的条件,我提出我的要求,如果双方都能接受,那这生意就是值得做的。

当然,这只是简单的描述,一桩生意要能做成,双方必然还有一个讲价的过程,而这一过程可长可短,有时候久谈不拢,有时候一拍即合。

摆在高务实面前的情况还算明了,田义作为在南京守备太监任上干了足足十三年的“老南京”,他手里掌握的内幕几乎不可能少,甚至因为地位足够高,他知道的内幕极有可能还是非常核心的那种。换句话说,田义的“本钱”足够雄厚。

既然对方的本钱很雄厚,自己想要能谈成这桩生意就势必也要给出丰厚的回报才行了,然而高务实现在偏偏不太方便。

高务实心里很清楚,自己刚刚晋爵国公,而且是继李善长之后唯一的文臣国公,可谓举世瞩目,此刻不知道有多少双嫉妒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在这种时候,自己的最佳做法就是化身成一个小透明,尽可能淡出众人的视野,至少等风头过去了再说。

然而这本身就很困难,因为自己不是什么空头国公,而是身兼首辅和户部尚书,简直权倾朝野的一位实权国公。在这种情况下还想淡出众人视野,谈何容易?

而如果要给予田义因为提供南京内幕的相应回报,事情就变得更困难了。因为田义不是外廷官员,自己这个首辅并不能在外廷政治体系内给他什么好处,如果要给好处,只能由内廷来给。

内廷名义上的“一把手”自然是陈矩,而陈矩是自己多年的老盟友,让他帮忙给田义好处是不难做到的。可是问题在于,陈矩这个“内相”之所以能一做二十年,那是因为他足够听话——听皇帝的话。本质上来说,内廷真正的一把手,其实是皇帝。

皇帝在内廷的权威,毫无疑问远高于他在外廷的权威。这不必多解释,外廷的文武官员是皇帝的臣子,而内廷的宦官那可是皇帝的家奴。

臣子在皇帝面前是有“议价权”的,或多或少罢了,而家奴在主人面前可没有什么议价权——你整个人都是皇帝的所有物,你议个屁的价?

这就好比随高渊西征的某些京华大员,一旦犯了错,高务实一纸命令随便就给叫回京师面壁思过了,而只要高务实没说让他们自辩,他们就连申辩都不敢。

为啥?因为他们的身份是高家的家丁,是他高务实的家奴,连自身性命都是高务实的。就算高务实直接杀了他们,也不过去新郑县衙交两头牛或者相应的罚款了事——无论他们此时在京华的地位有多高,结果都是一样。

而这还是高务实杀自家家丁,如何换了是九五之尊的皇帝杀自己的宦官家奴,他连牛都不必交——废话,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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