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会员之间的经济差异
不用问,看凯蒂和林义龙极为亲密的姿态,林父林母就知道,自己家孩子和旁边的漂亮女子有问题,但好像没认出来一样,瞪了一眼林义龙,然后装作不认识的生人一样,从他身边经过。
见自己的父母给了自己台阶下,林义龙十分放心地挽着凯蒂的手,进入萨伏伊酒店,与“朋友们”聚会。
虽然在圣诞节和一月份的纳米比亚,林义龙已经见过席上的这些太太们了,但这里还是要说一句,这几个朋友们的择偶观也是十分类似的——除了已经熟悉的菲斯克太太外,默克先生的女伴弗朗西斯卡是一个利用默克先生古城堡的婚礼策划人;而霍维夫人,是一个没有财产继承权的农庄主的女儿,学的是园林设计,现在有自己事务所;换句话说,包括凯蒂和菲斯科太太在内的所有女士,虽然在座的女士外貌上来看都很赏心悦目,但没有完全是花瓶的类型,都算得上男人们事业的“贤内助”型。
席间话题大多数都是毫无营养的家长里短,比如子女教育和父母医疗。这些话题都是所谓的大家都关心的“共同话题”;然后,席间的先生和太太们将会分开,先生们去谈几个人上半年的赚头之类稍微的私密话题——虽然自然没人在这样的话题说实话,却也算是一个好的开端——所涉及到的实质讨论也只是围绕着羊毛和土豆的价格预测配;以及今年的秋季如果出现极端天气会不会影响收成。至于喜闻乐见的威斯敏斯特宫内的消息,则是压轴的话题,即使今年并没有什么跟农业相关的立法计划。
不如说他们才是农民俱乐部的“一小撮”——大量农民俱乐部的破落庄园主生活并不适用于这几个先生:霍维先生的家族财富大部分投在精密制造行业;默克先生的财富来自于家用电器领域;菲斯克先生的财产积累主要通过从阿伯丁外的北海石油;只有林义龙的财富来自于金融市场(至少林义龙对外这么宣称的)。除了农业补贴和税费,没人愿意把“土里刨食”的工作讲给其他的伙伴们听,也不太感兴趣。
大部分的农民俱乐部的会员,每年的年收入虽然不少,可用于维护庄园、建筑和其他的开销也非常大。大部分庄园主的住宅都处于是“保护建筑”的I类IIA类,修葺起来十分麻烦。比如大宅的窗户是维多利亚风格的大玻璃窗,那么如果这扇窗户破损,也一定要按照要求,保持这些保护建筑的原样,换成同样的大玻璃窗,而不能随便找一个类似于塑钢窗或者铝合金的。就算维护大宅内部水管或者电器,也要加以十分的小心,说不准这些爱德华时代的“新鲜产物”就因为年久失修而老化,造成不必要的财产损失。这样来算的话,一旦这些老宅或者大宅因为大风和大雨或者其他“地质灾害”出了问题,需要大量的金钱进行维护,以至于这些“古典式”的庄园主的财政有盈余,却不会真的像这四个人一样“挥金如土”。
从某种角度来说,林义龙和他的“朋友们”属于拿庄园作投资多元化考虑的“田园度假式工业资本经济”,而其他农民俱乐部的会员属于传统“乡下地主庄园资本经济”。虽然这两种经济模式在很多方面的要求是一致的,可假如让林义龙等人在受金融市场欢迎的“自由式关税”和庄园主一直坚持的“保护式关税”二选一,林义龙他们不会有丝毫犹豫地选择前者,而不是后者、考虑到几个人土地控制的面积非常大,其他会员也不可能让这些“乡间度假阶级”去仔细琢磨该如何通过土地赚钱,进一步地拉低农产品价格。
“请原谅,我要失陪一会,去厕所。”喝了太多的苹果汁,林义龙有些内急,于是离席。
等他从厕所出来,默克先生已经在门外等了。
“义龙,我们约个时间聊聊天。”默克先生说道。
“没问题,什么时候?”林义龙问道。
“越快越好。”默克先生答道。
“明天早上共进早餐怎么样,我十点要乘坐那列著名的东方快车前往威尼斯!”林义龙说道。
“那敢情好,从哪里走?”显然,默克先生并不是火车旅行的爱好者,并不知晓这辆著名列车的出发地。
“维多利亚站。”林义龙答道,“所以,我们最好约在7点钟左右。”
“好,那么就在农民俱乐部怎么样?”默克先生考虑了一下,向林义龙确认到。
“好。”
两人重回席间不久,他们的女伴们也喝完最后一轮金汤力,回到了就餐包厢,几个朋友们就结束了他们的夏季会面,分头离开。
“明天我就去佛罗伦萨摆摊。”坐上凯蒂的车,林义龙就谈起了他的安排,“顺便尝试阿尔斯通的高铁旅行。”
“真想陪你一起去。”凯蒂说道,“要是郡委员会没有这么多事儿的话。”
“你想我陪你去意大利的话。”林义龙轻抚凯蒂的手,“我们就定在意大利狂欢节那几天,去看一看。”
收音机的音乐刚好结束,新的曲目播放,凯蒂突然想发表一些她个人的意见,却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等凯蒂你把手头的工作做完,我们去北爱尔兰吧,我还没见过你父母呢。”车至纽波特,即将进入卡迪夫之前,林义龙突然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好